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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墙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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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上方的夜空没有星星,暗淡的云压得很低,蝙蝠在空中飞来飞去,有一只落在海格的巨型南瓜上,又从光滑表面上跌下去。礼堂前面的唱诗班在小声的排练为万圣节准备的歌,上方的蜡烛明明灭灭的晃着他们的脸。罗恩叹了口气,“听说邓布利多还请了骷髅舞蹈团——哈利,你怎么就同意去忌辰晚会了呢。”哈利没讲话,故作深沉的又押了一口南瓜汁。伊芙说,“哈利你又在不停喝东西了,每次发愁时都这样,你是后悔了吧。”哈利又喝了一口,“才不是,我当然不会后悔——”赫敏叹口气,“问题是,我们为什么到现在还在礼堂?早就该走啦!”“哦,说得对。”几个人窸窸窣窣起身,罗恩小声嘟囔,“哈利……你欠我的。”

“伊芙,你要走了么?“

伊芙发现金妮不知何时从长桌的另一头绕过来,耳朵里还往外喷着蒸汽,那是庞弗雷夫人提神剂的副作用。“是呀,你有事么?”

金妮好像陷入自己的思考,哈利走过来,她不自然的躲闪一下。伊芙不晓得金妮在犹豫什么,但本能觉得金妮需要帮助,她想了想说,“唔,事实上我等一下再去也可以的。”

罗恩怪叫,“你不是想找借口留在这吧。”赫敏在后面狠狠了踢了他一脚。

等哈利他们走出礼堂,伊芙问她,“你要聊聊么?”金妮低垂着头,看不见脸。伊芙等了一会,终于见她重新把头抬起来,“有件事,我希望你不会太吃惊,你记得我们在丽痕书店时遇到马尔福么?”伊芙点头,感觉自己正游走在待喷发的火山边缘。金妮抿了抿嘴唇,慢慢开口,伊芙下意识放轻呼吸——突然有人啊的一声叫出来,伊芙和金妮一同看过去,一个人蓦然坐在她们旁边的椅子上,脸上满是血。

她们同时尖叫,那个人身手在脸上摸索,慢慢的扯下脸皮,下面是……弗雷德。他大叫道,“是我,吓到你了吧!”

“你这样真的很无聊!”伊芙转向金妮,“别管他啦,你继续。”然后吃惊的看到金妮的脸色惨白得近透明。金妮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找你说说话而已。”“才不是,你到底在怕什么?”“你不是还要去忌辰晚会么?”“对,但我有时间,大把的时间。”“可我……得走了。”“什么?”“我吃好了,今天作业很多的,明天又有小测。”她短暂的笑了笑,端起盘子,步履匆匆的走过伊芙。

弗雷德皱眉看她的背影,伊芙没好气,“你干嘛吓她。”弗雷德少见的正经起来,“我了解金妮,她从来不是胆小的人,事实上她最喜欢这样的恶作剧了……呃,真是奇怪。”

伊芙也法再逗留下去,忌辰晚会应该已经开始有一会了。她跑出礼堂,走廊墙面上的画像都好奇的看着她跑过。

突然,“..撕你..撕裂你..杀死你..”

伊芙慢动作的仰起头,声音是从三楼传下来的。

“..饿坏了……

她想起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和失魂落魄的回到休息室,看到哈利坐在扶手椅上,怔怔的瞪着眼睛,看着空中的某一处。“你也听到那个声音了?”他的视线移到她脸上,伊芙几乎有种得遇知音的感觉。

就此他们有过争执。“什么?你被那个声音吓到跑去地下室?你到底是不是格兰芬多啊?”“我也很奇怪,我既不爱冒险又不爱闯祸,大概分院帽觉得我们会很像?总之我不觉得像你那样跟着那个声音跑是个好主意。”“我只是想弄清那是什么。”“你不怕出……危险的么?”“伊芙,这里是霍格沃茨呀。”

“..已经,好久好久了..”

伊芙立刻返身回礼堂,墙上的画像们更加疑惑了。等等,她的脚步钉在原地,哈利……不会去找它吧……

“..杀人..是时候了..”

走廊里回荡着的礼堂欢笑声在走廊深处的沉默里显得刺耳,地板是大理石做成的,光滑地面顺接着尽头的楼梯。伊芙顺着走廊,向三楼,声音的源头跑过去。绕过螺旋形楼梯,那个声音又传来了,而且变得越发微弱:“..我闻到了血腥味..我闻到了血腥味!”

伊芙来到最后一个转角,她大口气喘着转过,来到一条空荡荡的过道里。墙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她慢慢走近,脚下突然啪的一声,地上竟然有水。眼睛慢慢适应了幽暗的光线,她在黑暗中,看到两扇窗户之间,距地面一尺高的墙面上,涂抹着一些字迹,在燃烧的火把的映照下闪着徽光。

密室被打开了。

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有什么东西……挂在下面

她点亮魔杖末端,挨近那下面的一团黑影。是……洛丽丝夫人,尾巴挂在火把的支架上。在她的另一端,在魔杖微弱的光里,是哈利惊愕的脸。

“伊芙……?你也是顺着声音过来的?”

“嗯,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们也才赶过来。”

罗恩的声音响起来,“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我们可不想在这里被人发现。”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一阵低沉的喧闹声,像远处的雷声一样 。从他们所处的走廊的两端,传来几百只脚登上楼梯的声音。接着,学生们就推推挤挤地从两端拥进过道。

当前面的人看见那只倒挂的猫时,热热闹闹、叽叽喳喳的声音便突然消失了。伊芙发现他们孤零零地站在走廊中间,另一头是一下子安静下来的学生们。

在这片寂静中,有人高声念道。

“ 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 是马尔福,他已经挤到人群前面。“下一个就是你,格兰杰!”

赫敏肩膀小小点起伏一下,又控制住了,伊芙挡到她前边,“闭嘴,马尔福,还想吐鼻涕虫么?”

马尔福眯起眼睛,还待说话,费尔奇已经闻声赶来,他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惊恐地用手抓住自己的脸。“我的猫!我的猫!洛丽丝夫人怎么了”他尖叫道。他突然看向哈利,“你!你杀死了我的猫!你杀死了它!我要杀死你!我要—— ”“和哈利没关系!你可以不要随便诬陷人了么?”

接下来的事好像是电影被放了快进,邓校赶过来了,后面跟着许多其他老师。他把洛丽丝夫人从火把支架上解了下来,对着她探究的这里戳戳,那里捅捅。费尔奇几乎要哭出来,洛哈特又在说大话,沉默的人群分开到两边,伊芙看到斯内普教授惊疑的走到她这边,“你怎么会在这?”“我听到了——”

伊芙眼中有火光闪动,在格兰芬多休息室的烛火里,伊芙问“你们说,我是不是应该对大家说说我听见的那个声音” “别说,”罗恩不假思索地说,“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即使在魔法世界里也是这样。” 她问道:“你是相信我的,是吗”

“我当然相信,但不要轻易和别人说,会有不太好的后果。“

可教授会相信我么?还有又会觉得我在胡说?

“波特,如果你还没忘我是你的老师的话,你应该回答我。”斯内普等得有点不耐烦。

“我……恰好路过而已,就是这样,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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