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暖情酒刺激他们做出出格的行为,再当场放毒蛇恐吓,这,这,分明是要他们身心受损,阴毒,实在阴毒·····
有些话,洛贵妃说不出口,只能颤抖着双手,一味地流泪顿足。
''你们俩,一个懦弱无德,一个阴险狠戾,''武帝胸膛急剧起伏,显然被气的不轻。
元季瑶见状,急忙扶着父皇落座:''父皇息怒,当心龙体。''
她双手奉上茶盏:''幸得祖宗庇护,一切都有惊无险。''
对面的元崇敏跪地不起,刘荷虽然也跪着,但一双眼睛好似要吃人一般,狠狠的盯着元崇敏。
武帝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养出这样心思恶毒的子嗣?亏得七皇子的生母还是世家大族出身。
今日这件事,必须得有个结果。
半晌后,顺了气的武帝指了指地上的元崇敏:''你!''
浑厚的声音在偏殿里响起,曹宇等人皆颔首听令。
''七皇子元崇烨,残害手足,德行有亏,自今日起褫夺皇子封号,降为庶人。''
元崇敏只觉得两眼一黑,只是一件小事,父皇居然舍得将自己降为庶人?
''至于你,''武帝冷漠的目光扫过刘荷:''加害当朝公主,手段恶劣,拒不悔改,自即日起贬为庶人发配宁古塔,终身不得踏入都城一步。''
刘荷瞬间声嘶力竭:''不!''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淮南王嫡女!我父皇是北朝肱骨!是国之重臣!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刘荷不顾禁军阻拦,匍匐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嚎叫着。
''当年若非我父皇出兵协助,你们元家凭什么问鼎天下?''
武帝脸色铁青,目光沉沉的扫过殿前失仪的刘荷。
洛贵妃秀眉紧蹙,也不知这淮南王是如何教女的,竟口不择言到这种程度?她急忙冲一旁的九儿使眼色。
元季瑶定了定心神,扶住父皇的胳膊:''父皇,时候不早了,咱们启程回宫吧。''
眼看着明黄色的衣袍消失在视野尽头,刘荷却像是彻底疯了。
''你们元家人真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元季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元崇敏,你这个没出息的草包!''
年轻女子尖利的咒骂声一句高过一句,须臾,伴随着利剑出鞘的声响,咒骂声戛然而止。
浩浩荡荡的车辇渐渐消失在平坦的官道上。
惊心动魄的春蒐终于在和暖的日光中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