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去时见天色已晚,便顺势住在了SHTAM。晚饭后耿加建议大家来玩游戏。
“玩什么?”除子问。
“我们这么多人就玩真心话大冒险吧。”耿加说。他去厨房把啤酒和果汁端上桌,又把空酒瓶放在中间,说,“转到谁,转的人问被转到的人。”
双儿指着那瓶果汁说:“我是不会喝的。”
“你只能喝这个。”耿加微笑。
“看来输了要喝酒。”宋乘笑了,他看向双儿和佘除,“你们要喝果汁。”
除子不解:“为什么我不能喝酒?”
秦减说:“因为你头有伤。”
除子恍然大悟,点头。
“那我替扰玉喝,他胃不好。”松玙看向他们,“谁先开始?”
“我来我来!”双儿抢先转酒瓶。一阵惊心动魄的旋转后瓶口转到了耿加。
双儿大笑,耿加选择真心话。双儿坏笑:“如果你和你女友分手了,你会去她家里偷猫吗?”
“……你好像很迫不及待我分手。”耿加眯起眼睛警告他。
“不要转移话题。”双儿说。耿加双手抱臂斜睨他:“当然不会,我又不是有病。”
“看你这几天因为猫送回去而瘦了几斤,还以为你会为了猫猫不顾一切。”宋乘笑了。
耿加重申:“我不是有病。她只不过是带着猫回老家了。”
除子说:“我昨晚还看到你抱着猫的照片哭……”
松玙也调侃:“耿加,看不出来你这么喜欢猫。”
耿加:“……这轮过了吧,该我转了!”
他转到了除子,后者选择大冒险,然后被要求做了40个俯卧撑。双儿大叫:“这对除子又不是难事!”
他话音刚落,轻松做完俯卧撑的除子就转到了双儿。双儿:“……大冒险。”
除子现抄耿加作业,叫双儿做俯卧撑。耿加笑了:“你别做了,直接喝吧哈哈哈。”
双儿听到他这么说,更是要挑战了:“做就做!”结果他做俯卧撑时两条胳膊就像是翅膀一样,来回扇动。松玙都没眼看他了,说:“你还是来喝吧。”
面对眼前的半杯果汁,双儿即使胳膊酸痛也很有骨气的讨价还价:“我要喝啤酒。”
耿加轻拍他的后脑勺,说:“少废话,快喝。”
秦减也说:“你还小,不能喝酒。”
双儿再一次欲哭无泪:“元旦过后我就要19了。”面对都比他大的哥哥们,无法,他只能乖乖把果汁喝了。
双儿再一次转到了耿加。耿加皮笑肉不笑:“我这里是对你装了磁铁吗?怎么你一直转到我这里?”
双儿开始油腔滑调:“欸嘿~这说明我们的缘分深不可测啊~你选择什么!”
“……还是真心话。”
双儿惊恐:“为什么不是大冒险!”
“我感觉你小子不怀好意。”耿加眯起眼睛看向他,“快点问吧。”
“OK,你和第8任前女友是怎么分手的?”
“……”耿加的沉默肉眼可见,他皱眉苦思冥想,最终说,“我怎么还记得!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双儿正襟危坐,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说:“很遗憾耿先生,你OUT。”
耿加愿赌服输地喝酒。耿加开始转,特别希望转到双儿,结果酒瓶停下指向宋乘,他有些失望。
宋乘稍作思忖,说:“我选择大冒险。”
“你转一下,转到谁你就和他对视十秒。”耿加说。双儿看向他:“万一转到你了?”
耿加微笑:“多谢补充,除我外。”双儿懊悔。宋乘转到了除子,他们“深情”对视。
“竟然没有笑场。”祁扰玉感慨,他小声跟松玙说,“以前看别人玩他们对视没有三秒就笑场了。”
“天赋异禀吗。”松玙也感到惊讶。
游戏继续,宋乘转到了双儿。双儿失败,不情不愿地喝果汁,之后双儿转到了秦减。秦减也选择大冒险,双儿私心叫他去烤小蛋糕。
“喂喂喂,要做现在能做到的,把你的小心思收一收。”耿加支着头笑眯眯看向双儿,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双儿只好遗憾换了一个。
当秦减转到松玙,大家都有些躁动。松玙笑着说:“我选择真心话。”
双儿蠢蠢欲动:“能不能我问,能不能我问啊。”
耿加也好想发问。秦减挠了半天头才说:“玙哥和嫂子的第一次见面是什么场景?”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松玙身上。他对上大家热切殷勤的目光,无奈笑笑:“具体情况你们应该问你们的嫂子,当时我高烧脑子都是糊的,只能模糊记得他把我背回家。”
除子听完后疑惑地看向松玙:“玙哥,你竟然会生病。”
众人:“……”好好的氛围就这样没了。
“你把我当成什么,而且我一直在生病。”松玙笑笑。
除子沉思半晌:“对哦。”
“那该我转了。”松玙终于感觉有参与感了,手指发力转酒瓶。他们都屏住呼吸,想知道最后花落谁家。
转到祁扰玉时,他惊讶地看向松玙,后者的眼中也不乏惊讶,但很快松玙笑着问他:“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祁扰玉说:“真心话吧。”
“你确定吗?”松玙看到他点头,笑笑,“那你有没有瞒着我的事了?”
祁扰玉苦思冥想,试探着说:“小时候的糗事?”
松玙点头,笑眯眯看着他:“好,回去跟我说,可以吧。”
耿加、宋乘和双儿已经看到了面前的狗盆。另外两人心思单纯并没什么感觉。而之后祁扰玉戏剧性地转到了松玙。
除子:“哇。”松玙也选了真心话。
祁扰玉就问了刚才松玙问他的问题:“你有没有什么隐瞒我的事?”
松玙若有所思:“没有吧。”
双儿大喊:“这是耍赖!”
松玙看了他一眼,说:“好好,因为我们的投机取巧,我自罚一杯。”
之后又玩了好几轮后各自散去,有人欢喜有人忧。
他们回到在SHTAM的房间,松玙开口:“扰玉,我有事要说。”
祁扰玉回头,看到站在门边的松玙面色凝重,他也有些紧张:“是什么事情?”
松玙跨步上前走近他,手一伸把他按在床上。看着他的眼睛,松玙选择了坦诚:“我确实有事瞒着你。”
祁扰玉陷在柔软的床铺,抬眼看向上面的松玙,感到意外:“所以你喝那杯酒,是因为自己没说真心话?”
松玙:“对。”
祁扰玉又说:“那你现在说要告诉我事情,是要把隐瞒的事情告诉我吗?”
松玙的神情凝重:“是。”
之后松玙解开领带,祁扰玉下意识闭眼。很多次他们做时松玙总喜欢蒙上他的眼睛。原因祁扰玉也知道,因为松玙对泪失禁流泪感到害羞从而不想让他看见他流泪。
但这次纺织品的触感没有在眼部,而是颈部。祁扰玉听到一声轻笑,他睁开眼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发现松玙在他的脖颈处用领带绑了一个蝴蝶结。
松玙看着他,好闻的山茶香漫上心头。他说:“你是我的。”
祁扰玉同样看着他:“嗯,我是你的。”
松玙手指轻轻摩挲他的脖子,摸着暗金色蝴蝶结的布料。他看着蝴蝶结下他微微滚动的喉结,性感极了。他说:“你一点都不知道,即使你知道了也愿意陪我疯。”
他又说:“一开始你想离开被我硬留下,后来又不跟我一起睡觉……我想过很多方法把你留在我身边,你上次也看到了那个项圈。我一开始有这样的想法:给你戴上项圈让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你没有这么做。”祁扰玉说。这是事实,还是他自己带的项圈。
“因为我选择了最卑鄙的方法,”松玙的手逐渐用力,低头与他额头相抵,注视着他的眼睛,说,“——利用你爱我、对我心软。”
松玙说:“失眠是真的,但我是故意在客厅看电影,向你卖可怜和装作体贴让你自己去睡觉。结果你也清楚,你主动要陪我睡觉。”
他说:“还有很多事情也是如此,你嘴上说着离不开我,实际上离开时走得很快,而真正离不开你的人,是我。”
祁扰玉听着,看他不再说话了,便说:“但是你也没伤害我……唔,这好像表白。”
松玙拉开他们的距离,服了:“我在这里跟你说‘作案动机’,你认真一点。”
听到他这么说,祁扰玉的表情也认真了起来,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姐夫说得没错,你是一个善良坦诚的孩子。你选择利用对我的心软,也是因为这样不会让我受伤吧。我也知道你很善良,我很喜欢你的这一点。而且,别觉得自己卑鄙可耻,现在你不是在主动向我坦白吗?”
松玙沉默:“……如果这也是在骗你心软呢。”
祁扰玉愣了一下,而后轻笑:“就算你不骗我,我也会对你心软的,因为我爱你。”
坐在他身上的松玙听到他这么说便拿出手机,挑眉道:“行,我拍个照片可以吧。”
祁扰玉:“嗯?”
他反应过来,开始惊慌:“你要拍我现在的样子?!”
松玙轻笑:“你说你会对我心软的,乖乖躺好,不要用胳膊挡脸。”
祁扰玉挣扎了,但挣扎不过,最后还是乖乖听话,求饶道:“……不要给别人看。”
松玙说:“那当然了。”
松玙如愿拍完照片后,躺进他的怀里拉着他一起看自己的作品。祁扰玉害羞的不敢直视。松玙特意把脖子那里单独截出来,坏心眼地问他:“我这蝴蝶结绑得还挺好看,做头像了。”
祁扰玉忍住羞耻瞥了一眼,松玙截出来的他的脖子都是绯红,配上暗金色领带绑成的蝴蝶结……他立马说:“可以不吗?”
松玙转过身看到他绯红的脸颊,亲了一口,说:“当然……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