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女仆,这种行为太僭越了。”
“我从来不认识你是这种人。”喀蓝以为这次切尔也会在她的解答下了然再无事渡过,但切尔却否定了她的话,“你为什么能说出这种话虽然我无法理解,但你的决定是不吗?我问你的决定。”
“...是的,大小姐。”喀蓝知道,切尔不接受抱歉这种话,她只接受是或否的准确回答。
“嗯。”切尔没有生气,只是不再理会喀蓝,又开始独自一人的玩耍,在偌大的揍敌客除了喀蓝,就再也没谁陪着切尔了,但神奇的是切尔从不需要这种陪伴,从未提出过任何不满、依恋,仿佛她天生如此乖巧。
喀蓝担忧着大小姐是否生她的气,但又不敢直接开口问,她就这样默默跟在切尔身后。
切尔转身冷漠的灰眸看向她,“能不要跟着我吗?你打扰到我了。”
喀蓝僵直站在了原地,她是被唬住的,但是啊,其他揍敌客都会这样冷漠,唯独切尔不会,但她现在会了。大小姐其实从未笑过,但为什么感觉她笑过千百回了。喀蓝竟产生了‘那就让大小姐自由一段时间吧’的荒谬想法,她一瞬间塞回脑子里,可切尔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基裘带着伊路米在揍敌客后花园闲逛,似乎是伊路米第一次主动提起的闲逛,基裘几乎把伊路米搂到不能呼吸才放开手,如果说他不是故意的,喀蓝就不会正好在切尔走失的之后碰上基裘夫人,不会被处罚,不会丢掉性命。
你不要跟着我,我暂时没有想明白,我认为我在你面前暴露了可笑的愚蠢。是的,我不懂你在讲什么,我不懂你哪里身份低下,我不懂这一切需要席巴同意的原因,我不懂你那么坚定的否定。我知道了很多禁忌,虽然不理解但通通照做,因为我想应该能从中观察到原因吧。
喀蓝,我始终觉得你比我聪明,你的人生不该如此,可我什么都没能明白,我不是对你愤怒,而是对自己。聪明的你无法决定这一切,我更是愚蠢,我只是害怕的逃跑了,你是个好人,有着天蓝色的短发和棕色的眸子,却不再存在于揍敌客。
切尔事后知道这件事是在几天后,本来她询问起喀蓝的去向就能得到答复,但她什么也没问,直到伊路米外出试炼要带着她。
“我是第二次去天空竞技场。”
“哦。”
“我跟父亲说,你要和我一起去,他同意了。”
“我去做什么?”
伊路米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忽然提起了喀蓝,“你身边的女仆因为看管不当死了,你太缺乏管教了,我请父亲带上了你。”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哦。”
“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唔...要说联系的话,喀蓝因为你而死算不算呢。”
“我吗!为什么?”
他只是淡淡地睨了一眼切尔,便转身离去。
“喂,为什么...”得不到答案真是抓狂。
切尔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在前往天空竞技场的飞船上出奇的平静,还在空中找乘务人员要了纸笔画起了速写,伊路米路过时发现她画的完全不成样子,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发现她在任何事上有任何天赋,却还是孜孜不倦的努力着,真是可怜...
席巴难得亲自带二人前去,飞船上切尔找到席巴,指着广袤大地上的沙丘问‘这是什么?’,席巴蹲下按住小切尔的肩膀,宽厚的手掌压在肩上粗粝、沉重,他说是沙丘。
切尔又问‘我可以去这里试炼吗?’,席巴如往常回道‘不可以’,不过他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切尔一句对不起整懵了,这孩子从不按套路出牌,没人猜到她在想什么。
“我麻烦到你们了吧,让哥哥亲自带我试炼,其实我只是旁系没关系的,我一个人也可以做到。”天地良心,她说这话时想的绝不是我不配。伊路米告诉她,她也非常自然认可了旁系不应该让主家多费力,自己没有父母多亏了席巴一家,但人还是应该靠自己,她的认可里没有掺杂着一丝的悲伤,她只是想要表达感谢你,现在我能去这里试炼了吗。
不过席巴意外的严肃了起来,虽然他本就高大肃穆,看不出神情,切尔不知道席巴如何想,但窝在过道旁听的伊路米知道。
看来还需要斩断她和席巴的关系了,仅仅是一个仆人起不到任何作用。如果不把她逼到孤立无援的地步,她就不会向自己效忠。伊路米的眼睛闪过不易察觉的光。
“她刚才问了你什么?”不是她和你说了什么,而是问了什么,看出伊路米对切尔社交的了解性了。
用一些小小的戒尼换取了切尔刚才找商贩交谈的信息,简直易如反掌,他获得信息切尔问商贩什么仆人就该死吗之类的无聊问题,而他回答不知道就没有后续了,看到切尔还是蛮在意那个小女仆的,只是不再对他展露。
在登记处排队登记后,伊路米领着切尔去附近订了个房间,他的解释是他的层主名额没盖戳过期了,其实解释了切尔也不懂,因为到现在她都没有真正去了解什么是天空竞技场,规则更是懒得看。
“我们住一间吗?”
伊路米歪头,“不可以吗?”。
“我也不知道,不要问我没做的事。”
伊路米发现她回答问题从来都是忽略自己的态度、心情,只考虑最实际的做没做过,她并不认为伊路米的反问是威胁她的思想主体性,而是一句正经的问题。
“那就试试吧。”她反而跃跃欲试了起来,伊路米看着她似乎对那句反问有点嫌弃,他猜她大概在想‘可不可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之前做过吗,你问我’,所以她说‘我也不知道’,真是有趣的性格。
切尔对这种事并不排斥,或者说她都没做过怎么知道该给出什么答案?她不知道自己排斥的理由是什么,想不出来,更应该试一下。
天空竞技场底层贩卖大厅,切尔又走向那个商贩问起同样的问题,紧接着她又说,“上午在我身后的那个男生是我的哥哥,他告诉的我这件事,其实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苦恼...”她又讲了一遍,好像信任任何人一般讲述自己的故事。
就这样再次离去,她确定了两件事,一是天空竞技场的人并不可信,二是伊路米有找过商贩,她仅仅通过说出实话看对方的表情就猜出了一切,况且对方还透露了‘你哥哥可是很担心你哦,拿钱来买你讲过的话’,意思大概是你不想让你哥知道告诉我了就花钱买断吧,但切尔无视了这种暗示,她上午就是故意的。
她需要快速了解天空竞技场的人员构成,而她选择了一个足以代表此地的人沟通,此人与这里的大部分人传递出的气质相同,她坐在那里观察了很多人,选择了他,仅此而已。
“今天先打满你的房租钱吧,带利息。”他这样命令道。
不过切尔没有抱怨,没有拒绝,而是乖乖照做,她没有选择自己打比赛拿到钱独自租房,因为她很少更改已经决定尝试的可能性,她已经说了要试试共住一间,那她就会走这条路,别的路以后再说。
出乎伊路米意料地切尔在第一局就输出去了,然后她开始接连不断的输了三场,会场的观众开始大声叫衰,这么菜就滚。
第一次输她兑了一瓶152戒尼的果汁,第二次输她攒钱,第十次输她攒钱,大家好像回过味她就是在玩,每次被打趴下都满血复活继续挨揍,终于她好像玩够了。
但她什么经典对战都没贡献,就是一脚把人踹下擂台,一看钱够了就不比了。
他们租了一间又破又小的旅馆,席巴走之前没收了全部财产,整个下午切尔都在天空竞技场打比赛,走到观众席把刚挣来的钱给伊路米,还把半罐果汁递给他,他接下果汁带着切尔回到旅馆。她是隐藏了对于女仆死亡的情绪还是真的毫不在乎,不,或许是另一个可能,她压根没意识到自己该有什么情绪。
未做过的事她不知道如何表态,她刚刚说过,伊路米勾了下唇角,哦原来是这样。似乎是她自己都并未察觉,但这并不说明她并不在乎喀蓝,相反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引导她就会被转移视线,加深第一次印象的反馈她就会无法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