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对自己暴露的肌肤也没什么羞耻感。
“我知道乱了,那又如何?”
流光君神色微微无奈,回头又看她一眼:“你仔细看。”
“哦。”池鸢听话照做,毫不避讳地掀开被扯烂的衣襟,去摸那层薄薄的内衬,恰巧此刻有风路过,树影晃动间,把原本被遮蔽的日光投了下来。
看到透明的内衬,池鸢愣了一下,随即抬头去瞧流光君。
流光君正认真打量她神色的变化,眉梢处红霞未褪,看上去比鲜嫩可口的果子还诱人。
池鸢思忖片刻,才恍然大悟流光君为何脸红这样,当即她心跳加速了一秒,脸是红了些,但也没觉得被看光是多大的事。
毕竟上回,在听潮阁,流光君压着她亲密之时,他的手可是隔着衣服放上去摸了的,有那种事在先,相比之下,此刻的事即便计较又能怎样,羞恼反而会落得下风。
相反,她倒觉得流光君此刻的反应才最是有趣,他这种反应,就像是姑苏重逢之时,又或是在震泽别院戏弄他时的反应,这让池鸢重新找到一种,将流光君一切情绪牢牢掌控的快意。
“你看到了?”池鸢挑起眉峰,微微笑问。
流光君见池鸢不羞恼不责怪,反而微笑,好声好气地与自己说话,如何想都觉得怪异。
“是,我看到了。”流光君的回答亦是沉稳,像是在陈述事实,一副你想拿我怎么样的口吻。
“哦,看到就看到吧,反正我那里平平无奇,和你的也没什么区别。”
轻描淡写的话,毫不在意的语气,让流光君微微蹙眉,他朝她走去,每走一步,眼神就转冷一分。
“什么叫看到就看到了?你这般不在意的语气,莫非,除我之外,还有别的人见过?”
一句话说完,流光君已经来到池鸢跟前,高出一个头的身量,遮蔽阳光,将她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池鸢退了一步,但身后是一根粗壮的竹子,想转方向,又被流光君强制扣住了手腕。
“躲什么,不敢回答,可是心虚?”
池鸢横他一眼,伸手推他,但手刚抬起,又被他另一只手拦截,并以同样的方式禁锢。
“我才不心虚,除你之外,谁敢看,谁有你这般大胆?我不在意是因为我跟你计较又如何?难道你就喜欢看我羞窘,看我恼羞成怒的模样?”
流光君微微一怔,语气放柔:“不是,我不会,虽然你羞起来的模样确实诱人,但若是觉得为难,我就不会这样做。”
“那你想怎样?”
“我在意的是你的不在乎。”
池鸢哼了哼,低垂头看向自己的衣襟:“我在乎的,别人碰我一下就会没命,也就只有你,敢如此胆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