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要是这么配合,说不定都不需要经历生死一线间。”
“人生如果不经历这样的生死时刻,那该多没有意思?”君弈眸光微动,眸中的笑意深不见底,“以前不配合,现在配合还来得及。”
长泱避开那道目光,喝了口茶,依旧无法宁静。
君弈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脚有伤?楚牧告诉你的?”
“不用他告诉我,也一目了然。”
“怎么一目了然?”君弈似乎很感兴趣。
“你的走路姿势暴露了你脚有伤。”长泱淡淡道,“你以前走路很迅速,如行云流水,动作无一丝一毫多余。那一夜,你不仅速度慢了下来,还有多余的动作,而且你很刻意地藏起手腕的绷带,想必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你的步伐才如此迟缓。当时我就有所察觉,你不仅手腕有伤,脚腕也有伤,否则圣上也不会让精通接骨的楚牧跟你来界州了。”
君弈忍不住自嘲:“我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这副德性。”
“你……原来有掩饰的吗?”长泱忍不住说。
“你不能因为我不擅长就说我没有。”君弈正色道。
“为什么要掩饰?”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君弈思索了会儿,“我那天感觉很不好,脑子也不清醒,身体好像有千斤重,简直就像晕车,那是我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这话很逗,长泱是一点都笑不出来,“那不是像,就是晕车,因为坐马车出现的眩疾。”
君弈冷不丁说:“我觉得实在太丢人,所以想掩饰,但没什么用。”
“原来你也会觉得丢人。”长泱有些难以置信。
“分时候,有时会,有时不会。”
长泱看到桌案上摆放着棋盘,遂问:“你是不是有下棋的嗜好?”
“我没有下棋的嗜好。”君弈怔了一瞬,立马意味过来,“你是不是从我这里看到了些什么?”
长泱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跟你一起到界州的陈雾,那天他病危,他急忙忙地过来,找我去给你治病,我无意中看到他跌落在地上的笔记,笔记里记录棋谱,那上面的棋谱可是来自于你?”
君弈听后呆了呆,神情很是无奈:“他怎么又被瞧见了?”
“他之前也被人瞧见过?”长泱稀奇道。
“之前他出入高明鉴名下的茶庄,被如姨瞧见了。我还因此被叫去了醉音楼,我听到的时候都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只能说实话。”君弈很无奈,“在那之后,我嘱咐陈雾小心行事,贴身物品要藏好,也不知道他是太当回事,还是没当回事,一说完就掉,以后是不能提醒了。”
“陈雾是圣上派来监视你的?”长泱似乎意识到什么。
“除了他,还有谁这么无聊?”君弈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