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霏开躺在床上,望着帐顶的水纹,有些紧张,今晚会不会圆房呢?成婚三年了。
沈霁衡灭了蜡烛,放下了纱帐,躺在了床上。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心中有些异样。
林霏开突然记起来,女子是要睡在床榻外侧的。她坐了起来,掀开薄被。
“夫君,你先别动。”林霏开双手压紧薄被,确保不会踩到他,利落地翻了过去。
沈霁衡僵直着身体,有些不知所措,“你这是在干嘛?”
“没什么呀。”林霏开掀开薄被,盖在身上,轻声道,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道是——她心如擂鼓,想到酒是色媒人,今晚要圆房了?
两人成婚三年,自然还有一件事未做,那就是圆房。
沈霁衡正想着怎么拒绝,听林霏开疑惑道,“不行吧?”
他身体还没有好全,这样伤口不会裂开吗?
沈霁衡对林霏开至多就是不讨厌,还有一些好奇,可这话听起来让他觉得有些冒犯。
“或许我们可以试试。”
林霏开辩解道,“不是不行,是伤口不会裂开吗?”
“我有分寸。”沈霁衡沉声道。他立即解她的抹胸,手指不得章法,落在林霏开身上有些痒,她避让着,没想到已经挨近床边了,再一点就要掉下床了。
“夫君……”
沈霁衡听见她的声音急促紧张,道,“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想说,你往里面挪一点,我就要掉下床了。”
沈霁衡往里挪了一大片,一只藕臂随之缠在他的腰间。
沈霁衡躺着,感觉半趴在他身上的女子像一只妖精,对即将到手的猎物,止不住的兴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觉得反过来也是可行的。”
“夫君,你在紧张吗?”林霏开感觉到他僵直的身体,轻笑道,“我也是呢。”
林霏开解开了他的腰带,挑开衣襟,玉指描绘着他的胸膛。身下的人没有动静,她却是不急。
“既然夫君也有意要圆房,放不开手脚的话,那霏霏来。”
似乎是应证她的话……
沈霁衡感觉胸口痒痒的,痒到了心尖,身体好似燃起了焰火,气血涌动,汇聚身下。他倏忽把她轻推开来,拉过薄被,盖在她身上,尽量平静道,“早些休息吧。”
他不喜欢这种被欲望驱使,如动物般仅是遵循本能而行的感觉。
刚才的举动,情绪使然,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向来冷静自持,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乌木船上那次她好像就认出他来了,可为什么没有表明身份呢?他的行踪是保密的,那么多是巧合。
久别三年,她对旁人起了心思也不是没有可能。那要趁早与她和离?可她的举动并不排斥他。
“我们才见过几次,还是相处看看吧。”
“听夫君的。”林霏开望着帐顶,双颊热意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