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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好像给太孙殿下惹了个桃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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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沈祀安在果然行事方便许多,大理寺官员早就把相关卷宗整理出来单独放在一处等他们来查验翻看,寻找蛛丝马迹。

乔杳杳有心找乔青松,趁沈祀安和人说话时随意招来个衙役一问才晓得哥哥这两日派了外勤,去协助户部查京郊富商田产纠纷去了。

“愣着干什么?”沈祀安站在门前偏头叫她,那件大氅又穿在了他自己身上,也不讲究,怕自己给他扔了吗?

乔杳杳快走两步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屋子里点着热火炉,十分温暖,沈祀安张开双臂要摘下大氅,左右又没个宫女丫鬟明摆着让乔杳杳伺候,乔杳杳假装没看见头也不回转向案牍,路过时躲得远远。

“乔三……”

“这怎么也记?”

案牍上的卷宗足足三沓,每一沓都少说有七八个,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乔杳杳弯腰先随手拿起一卷查看,是附近邻户的供词。

衙役:“采兰早上出门是几刻?”

证人:“采兰出门的时候我听见隔壁王婆子家的狗一直狂吠,一直叫啊汪汪汪的把对门的刘老头叫急眼了,拿着根棍子就出来打狗,我一听闹闹嚷嚷的出来就看到正要出门的采兰。”

衙役:“那你知不知道是几刻?”

证人:“那会儿子都顾着看打狗我哪里知道?”

衙役:“那你说不知道就不知道好了,扯皮这么多做什么!”

证人:“青天大老爷呀!您是个官差怎么敢蒙骗您嘞!”

衙役:“我没说……”

这里还没记全,乔杳杳就乐,换了一本案发现场的描述,这次瞧着正经,跟着也正了正身子仔细看起来。

“晌午王麻子的二婆娘在街上买菜和人争吵没有便宜五文钱于是怒气冲冲破口大骂后打算去京郊挖两颗野菜回去给小麻子做汤”

正文来了。

“路行至京郊被一土坡疙瘩绊脚,不慎摔倒,于是又骂骂咧咧去踹那土坡,踹完骂完不解气便拿石头打算挖平小土坡,挖至一半见粉色衣衫大惊,连滚带爬通知城墙处士兵,士兵到大理寺报案。”

也是有意思,官府卷宗原来也会写“骂骂咧咧”、“连滚带爬”,就是废话真多,接着往下看。

沈祀安无奈笑了笑,自己动手,搭完大氅就看见姑娘站着看卷宗,看着看着入了迷直接坐在正堂椅子里,眉头越看越紧皱,他也不催促,在旁边的椅子坐下,靠着椅背把脚搭在案牍上,闭目养神,火炉里不知烧到什么了小声地劈啪作响。

“衙役将土坡完全挖开,竟然是一具女尸,衣衫褴褛,依稀可辨颜色,样式花纹损害得厉害不可查。”

这看着倒是句正经话,再往后一翻竟然是书封,这是尾页,乔杳杳以为是没记完找下一册,可谁知这就是完完整整一本。

???

这怎么查!

余光瞥见沈祀安闭目养神高高挂起,醋酸道,“小侯爷真是清闲,这么要紧的案子都能睡得这么香。”

少年嗓音略微发哑,“忙活了一晚上,现在我歇会儿怎么了,不是有乔三小姐呢嘛。”

“勾栏瓦园醉倒美人温柔乡……”

“你说什么?”

眼帘缓缓掀开,换了个姿势用另一只胳膊支着脑袋,一道含笑狭长的目光看向乔杳杳,“多大本事?你也知道美人温柔乡?”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乔杳杳,乔杳杳差不多将案卷翻了个遍,除了死者生平有些看头其余正经的只言片语几乎没有,忍不住埋怨,“知道,自然是知道,不过小侯爷要是日日勾栏里浪荡留我一个人看这些没用的卷宗,那太后定是会满意不少,顶多我落个办事不利,可这不正中太后的心思吗?说不定还要赏我、重用我。”

“乔三小姐似乎已经找好下家了。”

“就怕你没这个机会。”

一阵敲门声响起,紧跟着是車井的声音,“小侯爷,有几桩纠纷案子叫您过去主持。”

沈祀安朝乔杳杳挑眉,姑娘不语,那人也浑不在意,懒散道,“没有主审官员了吗?”

“那几位大人都忙着,一时间抽不出来空档。”

“叫三小姐去就行。”

乔杳杳浑然不觉三小姐是说谁,品过一番猛然抬头,叫她去?心里想可这又不合规矩,假装无辜惶恐与为难。

沈祀安瞧她那副假模假样一时嘴上就没了把门,“行了,装什么,在庄子上和姚淮……”

气氛陡然僵住,沈祀安的笑挂在脸上来不及褪去,眸中颜色早就暗淡恢复泼墨般的黑,一时间表情怪异,叫人望而生寒。乔杳杳的神色如常可垂下的眸子早就将她出卖,烦躁涌上心头,手里的案卷往桌子上一扔,好似在摔东西。

这声不小,明摆着是撒气,沈祀安也起了脾气,不悦道,“捡起来。”

搭在门上的手顿住,“没掉在地上。”

“拿起来重新放。”

书案卷宗并不杂乱。

乔杳杳不回头,倔强道,“在桌子上,放的也整齐。”

沈祀安呵笑一声,周遭气息冷上三分,那道凌厉的目光夹杂怒意、恨意、不甘就像刀子一样落在乔杳杳的脊背上,仿佛只要乔杳杳再说错一句话,刀子便直直插入她的脊梁,好叫她知道不乖的下场。

車井在门外自然能感受屋内刹那变换的情绪,跟着也蹙眉,无言,站得远了一丈。

两个人话越说戾气越重,乔杳杳拼命告诉自己没关系,可当沈祀安说出来“他就算死了又能怎样”的时候她脑子里那根弦“啪”就断掉了。

乔青松被車井压着起不来身,姚淮序躺在地上浑身是血一动不动,沈祀安高拽着自己的胳膊……

风雨欲来,

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一转头对上沈祀安的眼睛,两人的怒意不遑多让。

她捡起地上的卷宗直接砸在沈祀安身上,沈祀安生生受了,冷笑一声,眼里近乎疯狂的情绪弥漫,他手上青筋暴起,拿在手里的卷宗与他形成鲜明对比。

“你砸我?”

他狠狠对着乔杳杳脚旁掷去,卷宗变得破碎、脏乱,哗哗纸声如平底炸雷般响。

“你就为了一个骗子砸我?”

“为什么不能砸你?怎么砸不得你?”她葱白手指又拿起一卷卷宗高高抬起,面上温怒不退。

即将摔下。

“咚咚——”

“小侯爷,前堂催。”車井对来催的衙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哗啦——”卷宗落地。

乔杳杳愤愤一摔,摔在沈祀安脚边,“就来!”

说完扭头就走,对隐忍不发、眼眶甚红的沈祀安熟视无睹,宛如打了胜仗的开屏孔雀,气头未消却趾高气昂的扬长而去。

待人走远,沈祀安起身拿起案牍上的一卷卷宗扔到门外,还带着怒意,

“滚进来!”

車井抿唇老老实实捡回来跪在正堂下。

“属下知错。”

“滚去领罚”

“是。”

若说刚才的戾气已经收敛起来,可車井走远了他又自嘲般一笑,把案牍上的东西一扫而空,染上阴翳,指尖颤抖将他出卖得一干二净。

良久,恢复清明,小声道,“骗子”

……

桃肆一身黑色劲装守在门口,费承风手不离扇子,坐在金丝楠木的椅子上翘腿偏头瞧躺在摇椅上的人儿。

病了数月将将捡回来一条命,千年人参滋养着也不见气色转好,一如既往的面色苍白,若不是病厥厥里还透着点人气便要以为真是一箭把魂也带走了。

都说病倒如抽丝,用在他身上倒也贴切,毕竟那箭只离心脏半寸,再偏上几分可就神仙也难救。

费承风现在回想起那个场景仍会浑身发凉,如坠冰窖,冰棱子在他血里逆流,耳边发鸣,失神许久。

“费承风,把你那副丧样收起,本殿还没死呢。”

费承风回神,起身单手往外一甩打开扇子,缓缓踱步到姚淮序旁边调侃道,“大冬天晒太阳,你也不嫌冷,说不定哪天就这么着冻坏两眼一闭也就去了。”

姚淮序乜他一眼,视线落在扇子上,继而轻抬下巴,“你也知道是冬日,想把我扇死?”

“病了一场怎么病出脾气来了?”

“你要是没事儿我就叫皇爷爷给你找点事情做,一个侍郎这么悠闲像什么话?哪个城还缺个太守,你去倒也合适。”

费承风不情不愿收了扇子,没骨头似地搂住桃肆靠在他身上,现在桃肆的个子猛蹿比他还要高,他只能将将挂在他身上,很滑稽,可费承风是个厚脸皮的。

“费公子,别这样。”

“别哪样?”说着厚脸皮的人又贴近几分,佯装不知。

声音从前面传来,先是毯子翻动又裹紧,后是冷冷清清的人声。

“别的不行,装傻充愣、沾花惹草的本领可是叫你手到擒来。”

桃肆小声嘀咕,他才不是花也不是草。

费承风哈哈一笑,贫嘴道,“殿下怎么能这么说?”

几只雀儿飞过,就像姚淮序的话题变换无常一样突兀,“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费承风和桃肆谁也不接话。

姚淮序披着身上的毯子,身边的大太监眼尖将太孙殿下扶起披好后肩。

锦州少雪,只有刺骨的寒凉,就算红日高悬也是肃杀的凉。

“伤都要好全了,一个两个都瞒着我,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费承风和桃肆不自觉直起身子。

“桃肆,你是谁的侍卫?”

桃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殿下的,还请殿下恕罪。”

他扫向费承风,“你以为真瞒得住我吗?”

“没想瞒你,不是都等着你好了之后再说的……嘛。”

“哈哈……”观音像不怒自威,眼尾上扬,慈悲亦可变审视,院子里毫无意外地跪了一地。

“费承风,你是怕我害她吗?”

“殿下误解了。”

……

乾清宫里皇帝正在吃小食,配上一盏清茶解腻,听太监回报过来的消息好不在意,又捏起一块糕点,酥得掉渣。

“由他去。”

“皇上,这怎么能行?太孙殿下一身伤回来差点把命都交代给了,老奴自知僭越……”

“哼,知道你还说。”

跟了几十年,老太监知道皇帝没有生气,于是求饶道,“皇上可别折煞老奴了,老奴只是觉得这是天意,只怕再执着于那位姑娘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皇帝细嚼慢咽喝完最后一盏茶才让他起身,“我觉得你说得对。”

老太监惊喜抬头。

“该给晏清找个媳妇了。”

???老太监汗涔涔抬袖擦汗,好像给太孙殿下惹了个桃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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