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第五场心动游戏
荣十字学院
荣十字是一所位于海岛中心封闭的一所学院,凡是不听话的学生进去就没有一个能出来流传说每到晚上学院都会传出很尖锐的声音直到黎明,晚上的荣十字就变成了十字架的构图
1-在黑暗的校园里躲到太阳升起
2-不要被铃铛抓住
兊井被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架着胳膊拖出车厢时,海风裹挟着咸腥味扑面而来。她眯起眼睛,看到远处灰蒙蒙的海平线上,夕阳正缓缓沉入水中。
"放开我!我没有病!"兊井挣扎着,但手腕上的束缚带勒得更紧了。
"每个进来的学生都这么说。"左边那个脸上有疤的男人冷笑道,"到了荣十字,你们都会变得'健康'。"
渡轮停靠的码头很小,锈迹斑斑的铁牌上写着"荣岛"三个字。码头延伸出一条蜿蜒向上的石板路,尽头隐约可见一栋哥特式建筑的尖顶。
"走吧,别让校长等太久。"右边的男人推了兊井一把。
兊井踉跄几步,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海。波涛汹涌,最近的陆地至少在十几海里外。逃跑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不可能。
石板路两旁立着锈蚀的铁栏杆,每隔几米就挂着一个铜铃。风吹过时,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却让兊井莫名感到一阵寒意。
"那些铃铛..."
"学院的标志。"疤脸男人打断她,"晚上听到铃铛声,记得躲远点。"
兊井想问为什么,但对方已经加快了脚步。她只好跟上,同时打量着四周。岛上植被稀疏,大多是低矮的灌木,偶尔能看到几棵扭曲的松树。越往上走,空气越冷,明明还是夏末,却像深秋一般。
半小时后,她们到达了学院大门。铁栅栏上缠绕着带刺的藤蔓,门楣上"荣十字学院"五个字已经褪色。最引人注目的是大门正上方悬挂的巨大铜铃,足有脸盆大小,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黄光。
"欢迎来到你的新家。"疤脸男人按下门铃。
门内传来机械的咔嗒声,随后大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灰色制服、戴着圆框眼镜的中年女人站在门后,手里拿着一个写字板。
"兊井,17岁,因暴力倾向和反社会行为被原学校退学,父母同意转入荣十字进行'特殊教育'。"她念道,眼睛从镜片上方打量着兊井,"我是教务主任李梅,接下来由我接管。"
两个黑衣人解开兊井的束缚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兊井揉着手腕上的红痕,警惕地看着李梅。
"我没有暴力倾向,"她低声说,"我只是反抗校园霸凌。"
李梅嘴角抽动了一下,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抽搐:"在这里,解释是多余的。跟我来。"
她转身走向主楼,兊井不得不跟上。穿过大门时,她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头顶扫过,抬头看到那个大铜铃轻微晃动着,却没有发出声音。
主楼内部比外观更加阴森。高高的天花板上悬挂着枝形吊灯,但灯泡很暗,投下长长的阴影。墙壁上挂满了历任校长的肖像,她们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在跟随兊井移动。
"这里是礼堂,每天早上7点集合点名。"李梅指着左侧的双开门,"食堂在那边,一日三餐准时供应,错过不补。"
她们经过几条走廊,每个转角都挂着那种铜铃。兊井注意到有些铃铛上沾着暗红色的污渍。
"宿舍在四楼,你住417室,已经有一个室友了。"李梅在一部老式电梯前停下,"记住两条规则:第一,天黑后必须待在宿舍;第二,听到铃铛声立刻躲起来,直到声音消失。"
电梯门开了,里面空间狭小,灯光忽明忽暗。兊井跟着李梅走进去,电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声缓缓上升。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则?"兊井忍不住问。
李梅没有回答,只是盯着楼层指示灯。当电梯停在四楼时,她才开口:"为了你们的安全。荣十字的夜晚...不太一样。"
走廊铺着褪色的红地毯,踩上去几乎没有声音。两侧的房门都紧闭着,门牌号下方的观察窗里透出微弱的光。417室在走廊尽头,李梅用钥匙打开门。
房间比兊井预想的要宽敞,两张单人床分别靠墙摆放,中间是共用的书桌。窗户很小,装着铁栅栏。一个瘦弱的男孩坐在靠窗的床上,听到声音抬起头来。
"林小满,这是你的新室友兊井。"李梅简短地介绍,"给她讲讲规矩,尤其是晚上的。"
林小满点点头,眼睛大得不成比例,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李梅离开后,兊井把背包放在空床上,环顾四周。
"你也是...被送来的?"兊井试探性地问。
林小满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这里所有人都是被送来的。有的是父母,有的是法院,有的是..."她突然住口,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
几秒钟后,走廊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林小满这才松了口气。
"说话要小心,"她压低声音,"墙有耳朵,铃铛有眼睛。"
兊井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意思?那些铃铛到底是什么?"
林小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枕头下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兊井:"记住这两条,关系到生死。"
纸上用潦草的字迹写着:
1.在黑暗的校园里躲到太阳升起
2.不要被铃铛抓住
"晚上会有人摇铃铛?"兊井问。
林小满的眼睛闪烁着恐惧:"不是人...是铃铛自己响。它们会移动,会寻找...当铃声靠近时,你必须躲起来,绝对不要被发现。"
兊井想说这太荒谬了,但林小满的神情让她把话咽了回去。窗外,最后一缕阳光消失了,整个岛屿陷入黑暗。
突然,远处传来第一声铃响——清脆、冰冷,像是直接敲在头骨上。
"开始了,"林小满颤抖着说,"第一个晚上总是最难熬的。"
兊井本以为林小满在夸大其词,但当晚钟敲响九下时,整个学院的氛围骤然变了。
走廊的灯光一盏接一盏熄灭,最后只剩下应急出口微弱的绿光。从窗户望出去,原本分散的建筑物轮廓在黑暗中竟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形状,主楼正好位于交叉点。
"这怎么可能..."兊井贴在窗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每天晚上都这样。"林小满缩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建筑会...移动。"
远处又传来铃铛声,这次更近了。兊井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顺着脊背爬上来,那铃声不像是风吹的,而是有规律地、几乎像脚步一般由远及近。
"它们来了,"林小满的声音几乎听不见,"快关灯!"
兊井按下开关,房间陷入黑暗。林小满示意她躲到床下,两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屏住呼吸。
铃铛声到了门外,停住了。兊井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就站在她们房间门口,通过门缝能看到走廊的绿光被一个黑影挡住。接着是金属摩擦的声音,像是铃铛在门上轻轻刮擦。
"它在找我们..."林小满在兊井耳边用气声说。
兊井的心跳快得发痛,汗水浸透了后背。不知过了多久,铃铛声再次响起,渐渐远去。两人又等了几分钟,林小满才示意可以出来了。
"那到底是什么?"兊井喘着气问。
林小满摇摇头:"没人知道。被抓住的学生会消失,再出现时就...不一样了。"
"有多少人...消失了?"
"每周至少一个。"林小满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特别是那些不听话的、试图逃跑的。"
兊井想起白天的疑问:"为什么我会被送到这里?我只是打了欺负我的人。"
林小满露出苦涩的笑容:"荣十字不需要理由。有人说这里是个实验场,也有人说是什么仪式的场所。我只知道,进来的学生没有一个能正常毕业。"
凌晨三点,铃声再次响起,这次是从楼下传来的。兊井和林小满又躲了起来,直到声音消失。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时,两人都精疲力竭地瘫在床上。
"白天是安全的,"林小满说,"可以睡觉、吃饭、上课。但永远不要忘记,夜晚才是荣十字的真面目。"
刺耳的起床铃将兊井从混沌的睡梦中惊醒。她睁开眼,看到林小满已经在整理床铺。
"快点,七点前必须到礼堂集合。"林小满催促道。
兊井浑身酸痛,昨晚几乎没怎么睡。她跟着林小满走出宿舍,发现走廊明亮整洁,与夜晚的阴森判若两地。其她宿舍的学生也陆续出来,所有人都低着头快步行走,没有人交谈。
礼堂里已经站了约两百名学生,按年级排列。兊井被安排在高三组,站在最后一排。讲台上,一个瘦高的男人正在翻阅名册,她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那是校长荣光,"林小满小声说,"从不说废话。"
果然,荣光只是机械地点名,没有任何开场白。兊井注意到有五个名字没有人应答,但荣光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平静地划掉那些名字。
早餐是稀粥和干面包,学生们安静地进食。兊井试图与同桌的人交流,但所有人都避开她的目光,只有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悄悄对她摇了摇头。
"别费力气了,"林小满低声说,"在这里交朋友等于找死。"
上午的课程异常枯燥,老师们照本宣科,学生们机械地记笔记。兊井发现教室的每个角落都挂着那种铜铃,但白天它们一动不动。
午餐时间,兊井终于找到了机会。那个戴眼镜的男生独自坐在食堂角落,兊井端着餐盘坐到了她对面。
"我叫兊井,昨天刚来的。"
男生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快速说道:"周默,三个月前转来的。别坐太久,会被注意到的。"
"你知道这里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兊井压低声音问。
周默的眼镜片反射着灯光,看不清眼神:"不是所有铃铛都一样。有些只是装饰,有些则是...猎手。它们能分辨谁在违反规则。"
"谁在控制它们?"
"问题不对,"周默的声音几乎听不见,"应该问'什么'在控制它们。现在快走,李梅在看这边。"
兊井低头吃饭,余光看到李梅确实站在食堂门口,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学生。下午的课程同样毫无意义,兊井的心思全在晚上的危险上。
晚餐后有一小时的自习时间,周默悄悄塞给兊井一张纸条:"熄灯后到三楼女厕找我,有东西给你看。别被铃铛跟踪。"
兊井刚想问为什么是女厕,周默已经快步离开了。回到宿舍,林小满正在窗边发呆。
"你认识周默吗?"兊井试探地问。
林小满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离她远点。她是'特别关注'对象。"
"什么意思?"
"有些学生,铃铛会特别'喜欢'她们。"林小满转过头,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明亮,"周默已经躲过三次了,不会再有第四次好运。"
熄灯铃响后,兊井等了十分钟才悄悄溜出宿舍。走廊一片漆黑,只有安全出口的标志提供微弱的照明。她踮着脚走向楼梯,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触发什么机关。
三楼比四楼更加破旧,墙纸剥落,露出下面发霉的墙面。女厕的门半开着,里面传出微弱的水滴声。兊井推门进去,立刻被一只手拉到了隔间里。
"太冒险了,"周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但你必须知道真相。"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手电,光线调到最暗。在微光下,兊井看到隔间墙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有些已经褪色,有些还很新。
"这是...?"
"历代学生的发现。"周默的手指划过那些文字,"荣十字建于一百年前,最初是一所教会学校,后来变成了'问题学生矫正中心'。但它的真实目的始终没变——筛选。"
"筛选什么?"
周默的手电光照向墙顶角落,那里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一个十字架,四个端点各有一个铃铛图案。
"某种仪式的组成部分。建筑布局、铃铛、学生...都是材料。"周默关掉手电,"每晚的十字架形状不是巧合,而是召唤阵。被铃铛抓走的学生成了祭品。"
兊井感到一阵恶寒:"那我们该怎么办?"
"首先,找出安全点。女厕是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