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燚爱沈淑，」陈汝荭的声音有些低，低到近乎哑声，「他演得太好了，可我就是能一眼看出来。」

倪予川难以置信地否认：「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陈汝荭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可他这样一个自私高傲的风流公子，会每分每秒都关注着沈淑的行踪，会在忍受了沈淑的谩骂和巴掌后一声不吭，会事无巨细地照顾沈淑，替她穿鞋、替她提包、替她吹头发，这些都是再常见不过的……」

倪燚曾驱车上百公里前往沈淑拍戏的山里，只为守在沈淑身边替她清理蚊虫，让她安稳入睡。听说第二天剧组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留下了蚊虫叮咬的痕迹，甚至倪燚身上也有，只有沈淑浑身白净。

那是很多年前，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夜晚，可陈汝荭依旧清醒地记得。

她抬起头与倪予川对视，眼角溢出泪水，声线颤抖着问：「你说，这不是爱吗？」

是啊，再常见不过的，所以倪予川从未看出倪燚对沈淑的爱，他沉默着与陈汝荭对视，用不确定的语气反驳：「如果爱，又怎么会跟你纠缠不清？」

「因为我不肯放过他，」陈汝荭的眼神暗淡下来，「我给他下药，拍了很多照片，以此威胁着要捅出去，捅到媒体面前，捅到沈淑面前。他害怕却又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