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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家属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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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属区的西边是一片低矮的红砖房,不超过四层,楼与楼之间挨得很近。每层楼有两到三户人家,楼前楼后是些杂草地,居民们因地制宜,在上面种些时令蔬菜或野花。

种花的人少,大多数都是种菜的,偶尔有几朵野花在菜畦间探出头来,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周围用一圈低矮的围墙区分开,围墙上的爬山虎已经爬满了砖墙,绿意盎然。

苏尚早她们住在东边,是一排小平房,人比较少。平房前的小花园里,几只麻雀在草丛中蹦蹦跳跳,周边还修着一座小亭子。再过几天,春暖花开,人们就会在小亭子那边读书、看报、下棋,什么活动都有。

“我们这边比较偏,要买什么东西得去市里。”焦恩文一边走,一边干巴巴地介绍着,语气里带着几分生硬。

她没怎么和小辈相处过,走了一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机械地重复着这些日常琐事。“每周三和周日,单位会安排班车,你提前等着就行。如果你有自行车,也可以骑着去,就是远了些。”

在别人眼里,她是一个古板、不讲情面、痴迷舞蹈的"怪胎"。艺术是她生命中唯一值得追求的东西。她对艺术的追求近乎偏执,甚至有些怪异。她会因为一首歌的旋律不对,而要求全团重新排练,她甚至会因为一件道具的颜色不对,而大发雷霆。

团员们私下里都称她为"艺术疯子"。

焦恩文知道,但她从不在意,久而久之,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来直去冲撞了很多人。不过现在年纪大了,加上老孔一直在教她为人处世,她也慢慢变得柔和了一些。

即使这样,和苏尚早的相处,还是略显尴尬。

她知道自己这脾气不是太好,怕一不小心说错什么,干脆就什么都不说。

焦恩文沉默的这段时间,苏尚早也在默默打量她。她知道自己这脾气不是太好,怕一不小心说错什么,干脆就什么都不说。

焦恩文沉默的这段时间,苏尚早也在默默打量她。

她身材中等偏高,走路时腰板挺得笔直,脸上总是带着一股严肃的神情,不过眼睛很亮,没有一丝杂念,却又带着一种疏离感,给人一种“不合时宜”的感觉。

在这个人人脸上挂笑脸的时代,她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看出她有些拘谨,苏尚早先挑起话题:“焦团长,最近文工团会有演出吗?”

“新春汇演结束后,最近不会有演出了。”焦恩文回答得有些机械,但提到文工团,她的眼神稍微亮了一些,“不过,我们最近在排练一个新剧。”

“哦?是什么”苏尚早表现出适度的好奇。

“《边疆之声》,和傣族舞蹈融合,展示边疆民族的生活与文化。”焦恩文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自豪,但随即又有些迟疑。

“那很好啊,既继承了传统,又尝试了创新,展示社会的多元面貌。”苏尚早漫不经心开口,声音清凌凌的

“你真是这样想的吗?”焦恩文猛然顿住脚步,不由怔住了。

“文工团就应该演革命题材,宣传正能量,搞这么文艺干什么?”

“以前的排练已经够辛苦了,现在还要搞这些新花样,我们哪有那么多精力?”

“弄这些新花样,观众看了会不会觉得我们是在搞怪?我们文工团的名声可不能毁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

“她这是不是太想出风头了?搞这些,不就是想让自己显得更有本事吗?”

质疑声如潮水般铺天盖地涌来,焦恩文虽然是团长,也架不住整个团从上到下一起反对她。

她这几天心烦意乱,索性也不管排练的事,这才闲下来。

“改革创新是潮流,是大势所趋,人们一开始不会那么轻易接受的,你也不要心急,慢慢来就好。”

苏尚早猜她要排的舞蹈可能像杨丽萍孔雀舞那种,艺术气息更浓厚的,人们一时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你知道吗?”焦恩文沉默了一会,声音显得有些疲惫:“我最近总是在想,我们文工团是不是真的走不下去了。”

苏尚早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她:“怎么突然这么说?”

她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两年,我总觉得文工团像是在原地打转。我们排的那些戏,唱的那些歌,好像一直在重复,没有一点新意。观众越来越少,连我们自己都开始觉得乏味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记得以前,我们排一场新戏,整个团都像打了鸡血一样,所有人都卯足了劲儿,恨不得把最好的状态展现出来。那时候,观众席上总是坐得满满当当,掌声、欢呼声不断。但现在呢?现在的观众席上,连一半都坐不满,有些人甚至中途就走了。”

焦恩文改革受阻,原因有很多,即使苏尚早不了解她们内部的具体情况,也能猜到一二。

对于老团员,要学新舞,需要时间。对于干部,创新有风险,谁也不想担责。

或许这么改革,会触动某些人的利益。焦恩文不像是会在团里拉帮结派的人,前期工作没做好,没有人支持她也很正常。

“我倒是觉得,你这步棋走得很妙。”苏尚早找了阴凉的地方坐下,慢悠悠地说。

焦恩文惊讶地看了一眼她,连忙说:“为什么?”

“好比在旧戏服上绣新花样,你偏硬要扯了重裁,先惹得裁缝跳脚。”她忽然抿嘴一笑,露出颊边浅浅的梨涡,“然后再装作妥协,只说领口袖口该换个时兴样式......”

后者相比于前者,让人心里更容易接受。

实际操作起来当然更复杂,存在一种博弈关系,你拉我扯,你进我退。

看焦恩文神色有所松动,苏尚早想了想,继续说:“之前有班车抛锚,大家抱怨连连。”她话锋一转,“有个师傅搬出备用胎时,大伙儿才发现他早备着新轮胎呢。”

她眨眨眼,“您猜后来怎么着?抱怨声都成了夸赞声。”

焦恩文猛然顿住脚步。她终于明白这丫头的弦外之音——反对声最响的吴队长,不正是全团最擅傣族舞的?若把编舞主导权悄悄分出去......

苏尚早言尽于此,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谁都能想得到,最重要的是看如何用。

焦恩文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不再理会苏尚早。不过,苏尚早也乐得自在。天气越来越暖和,春风一吹,带来好闻的春天的气息,惬意得很。她坐在那里,目光悠远,仿佛看透了世事,却又带着几分淡然与从容。

好半晌,焦恩文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她略带歉意地转过头,对苏尚早轻声说道:“抱歉,刚才想事情想得有些入神了。”

“没关系,我们也逛得差不多了,我也准备回家做饭了。”

“好,那我们回去吧。”焦恩文点头应道。

两人起身,刚走出几步,迎面便碰上了一位熟人。

严佳郗先看见了苏尚早,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又瞥见了她身旁的焦恩文,心中不由得一紧,强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焦团长,您怎么也在这儿?”严佳郗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恭敬,似乎有些不安。

焦恩文瞥了她一眼,冷笑道:“我怎么在这儿,还用得着向你解释?倒是你,这个月请了几次假了?”

严佳郗的脸色微微一变,声音有些发虚:“我……我就是不太舒服。”

“不舒服?”焦恩文冷笑一声,“我看你是太舒服了!”

严佳郗猛地抬头,正好对上焦恩文那双锐利的眼睛。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喉咙发紧。

严佳郗其实不喜欢跳舞,那些繁琐的动作、枯燥的训练,还有台上台下永无止境的批评,让她感到窒息。

文工团不过是母亲为她布置的一场精心设计的局,目的是让她在这里钓到一个条件优越的丈夫。这种功利的想法让她在团里备受排挤,尤其是像焦团长这样以艺术为生命的人,更是对她嗤之以鼻。

严佳郗咬了咬嘴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和愤怒。她一抬头,便看到了苏尚早脸上那若有若无的得意笑容,就将这委屈全部归到苏尚早身上。

于是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苏尚早,气冲冲地扭头就走。

苏尚早一脸莫名接到她一个白眼,摇摇头没放在心上。

“哎,现在文工团的年轻人...”焦恩文抬手揉了揉眉心,没继续往下说。

*

苏尚早回到家时,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可这会儿还不到饭点,食堂里没饭。她只好拿出从首都带来的饼干,泡了一杯热茶,草草填了填肚子,随后便回到房间继续补觉。

这一觉,她睡得昏昏沉沉,直到黄昏时分才悠悠转醒。

正好这时,后勤处送来了煤。

一个小战士抱着两罐子煤站在台阶下,帽檐压得低低的,几乎遮住了眼睛。

苏尚早瞥见罐子边沿结着蛛网,不由得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小同志,北京来的军属都领这种陈年旧货?”

小战士喉咙滚了两下,半天说不出话来,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苏尚早也不为难这半大的孩子,从口袋里拈出一块大白兔奶糖,递给他:“拿去甜甜嘴,辛苦你跑一趟了。”

两罐子煤静静地放在门口。云南的白天还算暖和,但到了晚上,寒气便逼人而来,烧煤取暖是必不可少的。

苏尚早并不不着急,厨房还堆着秦未时买的新煤,足够用上一阵。

看来秦未时突然空降,挡了某些人的路子,所以在这暗暗使绊子恶心人呢。

*

秦未时踏着晚霞回来了,门外景色美如画,门内臭汗直熏天。

“哎呀,你这是去泥堆里打滚了,快去洗澡!”苏尚早接过饭菜,捂着鼻子直挥手。

秦未时也没多废话,估计自己也受不了这一身汗臭,匆匆跑进了卫生间。

等苏尚早把饭都摆好,他正好穿着老汉背心出来了。

“饿了吧,快吃。”秦未时擦着头发上的水珠,一边给苏尚早递筷子。

苏尚早夹起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你今天干什么去了?怎么带着一身泥回来了?”

“五下,”秦未时提醒她,看她点点头,乖乖咀嚼,才放心往下说:“我这个空降营长,很多人不服气。”

“感觉到了。”苏尚早赞同地点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了然。

“怎么感觉到的?”秦未时心里一紧,害怕她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

“今天一整天,除了一个幸灾乐祸、别有用心、挑拨离间的人大早上避开人来找我,以及知道你背景的焦恩文,没人来阿谀奉承我。”苏尚早一边说着,一边用筷子指了指门口,“还有,你看那是什么?”

秦未时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煤。”

“是旧煤。”苏尚早强调道,“和你营长级别不匹配的、少得可怜的煤。”

秦未时哑然失笑,心里又被她的小表情可爱了一下,顺手给她夹了一筷子蔬菜:“你喜欢别人阿谀奉承你?”

“倒也不是。”苏尚早摇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思索,“但按理说,你是空降营长,无论如何应该引起一小片轰动吧。可今天冷冷清清的,像被人孤立了。”

秦未时点点头:“不愧是我媳妇,怎么这么聪明。”

“别臭屁了,我本来就聪明,和是不是你媳妇有什么关系。”苏尚早白了他一眼。

“是是是。”秦未时放下筷子,捏捏她的手:“不过是要委屈你一段时间了。”

“是不是咱们这房子来的不正当?”苏尚早赶紧问。

营长这个级别,确实分不到这么好的房子,现在房源紧张,多少人虎视眈眈盯着呢,突然冒出来个秦未时,恐怕会成为许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有一部分这个原因,不过大多数是针对我的。我们初来乍到,人家地方上早就自成一派了,融入他们也不容易。来之前,三叔提醒过我了。咱们家的根基在北京,天高皇帝远,总有照料不到的地方。”秦未时淡淡地说,好像没放在心上。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苏尚早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开口问道。

“今天我手下的那群兵,就不服气。首当其冲的是副营长。我听说,要不是我来,他按照资历,也该提拔成营长了。”

“所以他们今天就给了你一个下马威?”苏尚早表示理解,空降领导,很难让老员工心服口服。

“差不多,不过今天我可是大展身手,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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