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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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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欧阳宇又郑重地重复:“我知道。”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图书馆里只有翻书声和两人的呼吸声。

苏尚早低下头,长发垂落,遮住了她的面容:“你应该好好学习,别想这些没用的。”

"没用的?"欧阳宇的声音有些颤抖,"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你。"

他说着,伸手轻轻拂开苏尚早脸前的发丝:“尚早,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苏尚早猛地站起来,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欧阳宇,你逾矩了。”

欧阳宇呆呆地愣在原地,直到周遭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才猛然惊醒。他的手指紧紧攥成拳头,指节泛白,心中五味杂陈。

*

岩温第三次为秦未时换药时,竹楼外的铜铃突然急促作响。这位傣族医生沾着草药汁的手指顿了顿,趴在窗户上向外望了一眼。

“有外人进寨子。”他说的汉话带着一种莫名的腔调,手上却利落地将捣碎的灯盏草敷在伤口。楼下传来老族长用傣语呵斥年轻人的声音。

秦未时挣扎着要起身,肋下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几天前那场遭遇战的血腥气还堵在喉头,让他不断想起炮弹掀起的红土,仿佛困兽要将他吞入腹中。

“别动。”岩温按住他肩膀,腕间的银镯硌得人生疼。

竹楼梯突然吱呀作响,七八个裹着靛蓝头巾的汉子涌进来,火把将竹墙照得通明。

老族长手里的铜刀指着床上的人:“汉人兵痞会招来灾祸!”

不是所有人都赞成将伤员拣回村寨,不光会招来汉族的感谢费,也会遭来越军的报复。

秦未时摸到了枕下的□□,楼下的狗突然狂吠起来。

岩温闪电般推开竹窗,远处山林腾起惊鸟,月光照着蜿蜒的山路,隐约可见移动的黑点。

老族长的铜刀当啷落地:“缅共游击队?还是越军?”

此刻三十里外的原始丛林里,杨虎正把最后半壶水浇在冒烟的枪管上。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舌尖尝到铁锈味——那是三小时前被弹片划伤时溅进嘴里的血。三十人的搜救队如今只剩七个,瘴气吞没了两个弟兄,雷区炸飞了三条好汉。

“排长,指北针疯了!”新兵小李的声音带着哭腔。杨虎摸出怀里的作战地图,牛皮纸被汗水泡得发软,红铅笔圈出的范围已经模糊。

忽然有湿热的液体滴在脖颈,杨虎猛地举枪上指。树冠间垂下一截迷彩服,通讯员小陈的遗体卡在枝杈间,肿胀的右手还保持着握枪姿势。蚂蚁正从他空洞的眼眶里列队进出。

"原地休整。"杨虎哑着嗓子说。他摸出干粮,掰碎的粉末里混着不知是谁的血痂。

秦未时在剧痛中醒来。竹楼在摇晃,檐角的铜铃发疯似的响。

岩温正用宽布带将他绑在背篓上,草药香气里混着硝烟味。

“越军来了二十多人。”岩温把手术刀别在腰间,“后山有岩洞。”

“阿爸,你要去哪?”玉恩帮着他把秦未时放在冰凉的石板上,一脸紧张地拽住正要往外冲的岩温。

岩温也拔出一把老式手枪,表情凶狠:“玉恩,你就待在这。狗日的越军,我和他们拼了!”

“别!”玉恩死死拽着他,不让他走:“阿爸,你别走!我只剩你了。”

杨虎就是在这时听见枪声的。

他扑倒在地的姿势带倒一片芭蕉树,怀表表面的玻璃碎了,时针指着凌晨三点。

七个人循着枪声狂奔,荆棘撕开裤管,露水打湿了绷带。当第一缕晨光照亮山谷时,他们看见了燃烧的竹楼。

秦未时在岩洞里数到第一百八十次滴水声时,洞口垂下的藤蔓突然晃动。

岩温握紧柴刀的手暴起青筋,却在听见汉话军号时僵住。

杨虎滚进岩洞的姿势像条泥鳅,满脸血污里露出白牙:“秦营长,终于找到你了。”

*

苏尚早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她并没有着急回去的意思,反而在街边的板栗摊前驻足,蹲下身子,仔细挑选着几颗大小均匀、颜色乌黑发亮的板栗。

“姑娘,选好啦?”摊主是个年过五十的老伯,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笑起来却格外温和。

苏尚早抬起头,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伯伯,选好了。这些做板栗烧鸡最好吃了。”

秦未时说过到了云南,就给她做炒鸡枞,做板栗烧鸡。

秦未时就知道给她画大饼,好让她时时刻刻都想着他,真是令人讨厌。

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开时,突然听到一阵刺耳的轰鸣声。

几辆汽车从她身后飞驰而过,苏尚早愣在原地,目送着车尾灯消失在远处,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不安。她加快脚步往家走去,脚步渐渐变得匆忙起来。

“苏同志!你快去医院吧,出事了!”孔婶一边喊一边朝她招手,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

苏尚早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手中的板栗就这样掉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身,朝医院的方向跑去。她的心跳得厉害,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往上涌,堵住了她的喉咙。

她推开玻璃门,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医院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虑感,让她的胃部一阵阵抽搐。

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下意识地回头,看到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着一辆担架匆匆走过,担架上的人浑身缠着纱布,血迹渗透出来,染红了白色的绷带。

她的胃部一阵抽搐,喉咙发紧,她扶住了旁边的墙壁,险些吐出来。

”在这边。“匆匆赶来的孔婶扶住她的胳膊,几乎半拖着将她带到病房。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秦未时躺在病床上,脸上缠着纱布,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依然如记忆中一样好看。

苏尚早站在床前,喉咙发干,她想说些什么,但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秦未时微微动了动,试图坐起来,但显然力不从心,只能艰难地撑起上半身,靠在床头。

“尚早……”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痛苦,却依然温柔。

苏尚早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扑到床边,抓住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冰凉,几乎没有温度。

她颤抖着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以为你……”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秦未时艰难地抬起手,想要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但手只抬到一半就无力地垂了下来。

“尚早,别哭。”他的声音依然温柔,却带着一丝恳求,“我没事,真的,只是受了点伤。”

“子煜没事,只是中弹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苏尚早缓缓抬起头,这才发现秦秋城和葛胡桃都在房间里。

她的眼眶微红,手指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坐在床边,手被秦未时紧紧握住。

秦未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

“让子煜好好休息吧,我们不要打搅他了。”葛胡桃看了看秦未时的状况,确认无碍后,轻声对房间里的人说道。

苏尚早点点头,正要起身离开,却被秦未时拽住了手腕。

她不敢用力挣扎,只是瞪了他一眼。

秦未时依旧不说话,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她,昏迷的时候想,敷药的时候也想。他也想让她时时刻刻惦念着他,又不想让她太过于想他,劳心伤神

这种矛盾的情感,既甜蜜又煎熬。

葛胡桃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忍不住笑了笑,调侃道:“尚早,你留下来照顾他吧,晚上孔婶会给你们送饭过来。”

苏尚早轻轻点头,回握住了秦未时的手。

等房间里的人都离开后,秦未时迫不及待地开口:“早早,你也上来躺一会儿吧。”他的目光落在她眼下的黑眼圈上,心里一阵心疼。

他知道她最近一定没睡好,一个平日里嗜睡的人,如今却困得睁不开眼。

“别胡说,当心碰到伤口。”苏尚早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替他掖好被角。

“早早,我伤的是肋骨……”秦未时还想说什么,却被她打断:“不管你伤的是哪儿,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见她坚持,秦未时也不再争辩,只是固执地伸出手,重新握住她的手。他也累极了,几天没合眼。此刻闻到她身上熟悉的清香,终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见他沉沉睡去,苏尚早轻轻叹了口气,脸上的疲惫之色渐渐显露。他安全回来了,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依靠回来了。她不用再担惊受怕,不用再绞尽脑汁地思考未来,也不用再忍着恶心和道德的束缚与别人周旋。

她本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种事情也是第一次做。幸好一切还来得及,幸好他及时回来了。

苏尚早的心情渐渐平复,忽然闻到一股混杂着血腥味和泥土气息的臭味。她凑近秦未时的颈边,果然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秦未时几天没洗澡,又在土里滚过,汗渍和血迹混合在一起,整个人就像一个移动的臭缸。

苏尚早回过神来,差点没被熏死。她急忙挣脱秦未时的手,躲到走廊上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能不能找个机会让孔婶来照顾他?”苏尚早欲哭无泪地想。

秦未时醒来时,房间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他转头一看,孔婶正在摆放餐盒。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却没有看到苏尚早的身影。

视线转了一圈,不见苏尚早的痕迹。

孔婶看出他在找谁,笑眯眯地说:“尚早回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了。”

秦未时脸一沉,心情又重新跌落回谷底。以他对她的了解,肯定是闻到他身上的味受不了了。

还是嫌弃他。

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反正他肯定不会嫌弃她的。

等她回来,要把她抱在怀里狠狠地亲两口,让她变得和他一样臭,看看她还敢不敢嫌弃他了。

可惜,秦未时没有等到这个机会。苏尚早被人砸了。

字面上的意思。

她的头磕在路沿上的一瞬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人生,真是精彩缤纷啊。”

“欧阳文静嫁给严康,婚后多有不和。二人经常大打出手,邻居们常在半夜听到他们家的争吵声,但白天他们又像没事人一样维持表面的平静。那天苏同志路过,欧阳文静和严康不知因为什么事打了起来。严康打了欧阳文静一拳,欧阳文静摔倒在苏同志身上,苏同志的头不慎磕到路沿上,至今昏迷不醒。”

滕秘书面无表情地向秦秋城汇报完,转身退到一旁。

严康身材瘦弱,不到一米七,戴着眼镜,显得斯斯文文。欧阳文静则人不如其名,标准的“国字脸”,浓眉大眼,头发整齐地别在耳后,显出几分英姿飒爽。

侄子秦未时恨不得自己爬起来,替苏尚早出这口恶气,拦都拦不住。

“你说欧阳文静和严康经常吵架,他们两家的长辈知道吗?”秦秋城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股令人不安的压迫感。

滕秘书咽了咽口水,“欧阳家和严家的长辈...似乎...并不知情。”

“似乎?”秦秋城冷笑一声,“你确定?”

滕秘书不敢再说,秦秋城也不再为难他,摆摆手让他出去了。

军区里,欧阳家、严家、滕家几个家族的联姻并不少见。欧阳文静和严康是小辈,按理说他不应该插手他们的家务事。但自家侄媳妇无辜受伤,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这事真是难办呐。

“难办什么,你可别摆谱。尚早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你不办我办。”

“你起来,伤口又崩了。他逗你玩呢,肯定给你办。”葛胡桃连忙给他顺气,回头瞪了秦秋城一眼。

吊儿郎当的,到时候子煜伤没养好看老爷子怎么治他的罪。

“你真稀罕你那媳妇?她今天可是跟欧阳家那小子出去玩了半天。”秦秋城调侃似的说出来,实际上紧紧观察着秦未时的表情。

老爷子专门发电报要他们注意苏尚早这个孙媳妇。她是个十分精明的女人,最会审时度势。果不其然,听到子煜失踪的消息,马不停蹄地开始找退路了。

秦未时似乎并不惊讶,他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你不是之前一直头疼这三个家族利益交织密不可分,逐个瓦解是最好的办法。”

房间里是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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