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外滩，不出所料，大家都在等着外滩的烟花绽放。
秋落松开他的手，往人群中走去。
烟花绽放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往绽放的烟花看去，很美，很绚烂。
可此刻秋落回望，看向了独自站在那里的李云时。
烟花在他的眼睛的盛放，星星点点，伴随着那一丝的忧伤。
秋落承认，她似乎着迷于他的眼睛。
干净而又忧伤。眼底的情绪似乎只有她才能看到。
秋落走到他面前，说：“我们回去吧。”
“可烟花还没放完。”
“烟花什么时候都能看。可与你好好说话的机会可并不是很多。”
“那你还想知道些什么呢？”
他们走到了家中。
秋落心里高兴，拿来一瓶酒倒在了两个杯子里。
“你今天压根就没喝酒吧？”她笑着问他。
“嗯。没喝。”
“哼，竟然骗我。”
“那我先喝为敬。”
他的耳朵有些红。
“你第一次性关系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秋落突然问。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提问，他笑了，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你说就行。我就是想问一问。”
“大学时。”
“我在大学时也差点发生了一次性关系。”
“为什么说是差点呢？”
“因为没发生就只能说是差点了。那次专业里的学生组织聚会。聚会散了。我们都走到我家楼下了，结果一个电话打来我又没了兴致。”
“那你今晚有了兴致？”
“是.”
她再次看向他的眼睛，说：“李云时，虽然大家都说你狡猾，可我总觉得你可爱，像兔子。”
“为什么？是因为我的眼睛吗？”
“是但也不是。因为我觉得你内心柔软。”
“你真的觉得我内心柔软？”
“嗯！”她给出特别肯定的回答，说：“我感受到的。”
他脸上闪过惊喜，说：“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这样的话。”
“你的朋友肯定也能感受到，只不过他们没有说出来。”
他笑意渐浓。
她向前靠近，说：“李云时，我要开始倒霉了。”
他把水递给她，说：“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我发现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他嘴角微微笑了，说：“那就一直喜欢我不就好了。怎么会倒霉呢？”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
她微微皱起眉毛，想了想，说：“也许不是喜欢，而是习惯。但习惯比喜欢更可怕。”
可能是因为他嘴唇的形状，让他看起来嘴角总是有淡淡地笑。
此时，在秋落眼中的他的唇像熟了的石榴一般鲜红，她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然后吻了上去。
她并不会亲吻，仅仅是蜻蜓点水一下，然后红着脸说：“你的嘴唇好好看，没忍住。”
他本就只喝了几口酒，可现在脸上像喝醉了一样。
“那你还想亲吗？”
她看着他笑，说：“嗯。”
他揽过她的腰，吻上她的唇，轻柔地而又热烈地触碰着她唇间的温度。
他们衣服穿得单薄，能隔着衣服感受到彼此的温度，能触摸到到彼此的身体。
秋落的脸通红，身体往后移了一下，离开了他的唇。
李云时也放开了她的腰。
她笑着看向他同样红的脸，说：“云时，你很有经验啊。”
他笑着凑近她，多有些暧昧的语气说：“老婆不会，我只能慢慢教了。”
她转过身去，说：“谁是你老婆？”
他从她背后环抱住她的腰，握住她的手，从她耳边轻声说：“除了你，还能有谁呢？”
“你还记得我们的婚前协议吗？”
“记得。怎么了？”
“协议中说在双方同意的情况下，也可以发生性行为。你同意吗？”秋落问。
“你同意吗？”
“我同意。”秋落反握住他的手说。
“我也同意。”
秋落嘴角笑着，搂上他的脖颈。他抱起她，走进卧室。
他将她轻放在床上，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喉结也在不断地上下移动。
他俯身，问她：“你真的确定吗？”
她坐起来，在他耳边轻声说：“确定。”
云时吻上了她的唇。
此刻，喜欢之意加之暧昧的氛围，加之男女之间的情欲，让他们陷入其中。
他们热烈地亲吻着彼此，来表达此刻的爱意。
毕竟爱意易散，却在此刻聚集。
他们都褪去了彼此的衣服。
他吻上她的脖颈。
他看向她的脸，看出了她稍微的紧张。
“这是你的第一次吗？”
“嗯。不过我愿意的。”她吻了一下他的唇。
他看向她的微红的脸，然后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
他躺在一边，长呼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他搂住她说：“你喝醉了，也累了，睡觉吧。”
她并没有再说些什么，心里想着明明喝醉的人是你。
可秋落觉得累了，渐渐睡去，竟没注意到躺在了他的怀中。
而李云时久久才入睡。
身上感受到她的温度，他久久难以平静下来。他努力抑制住胸膛起伏的幅度，想让她能够安稳入睡。
他觉得心跳的有些快，似是心动的感觉，可他早就分辨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脑海中总是浮现出她的眼睛看向他时她的模样。
他似乎乱了方寸。
然后，感受着她的睡着的气息，他也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秋落做了噩梦被惊醒。
他并没有完全醒，只是下意识地搂住她，抚摸着她的头发，然后，渐渐睡去。
他的动作太轻车熟路，难免不让她想到一些事情。
是谁让他形成这样的习惯呢？他虽然可能只有过一段恋情，但那也定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她没有嫉妒，没有不满，只是嘴角笑了一笑，似是觉得可笑。
梦的内容让她彻底睡不着了。
她本就不喜欢和别人贴得太近，这样近的距离，这样贴身感受到彼此的温度突然让她感到不太舒服。
她轻轻地走下了床，穿上衣服，去洗了澡。
她看见脖子处的红色印记，昨晚的事情渐渐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那一刻她清楚地知道她是对他动了心的。
但这是她第一次有这种强烈的感觉，她并擅长表达这种感情，尤其是在他们的婚姻里。
可现在回想，昨天她是因为爱他而想要，还是因为想要而想要呢？
此刻她自己都分不清楚究竟什么更多一些。
对于李云时呢？他是否真的动了情呢？
他也喜欢上了她。但这并不是他的第一段感情，这也许只是他最新的一段感情。
她洗好澡，发现自己忘记拿要换的衣服了。她想他可能还睡着。就裹着浴巾走了过去。
她刚走进去，就撞在了他的胸膛上。
吓得她差点把浴巾给丢掉。
她抬头，想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你……醒了，我去换个衣服。”
“我……”
还未等他说完，她就赶紧向衣帽间走去。
“我去洗澡。”他笑了，然后走进浴室。
她以为自己是若无其事的，但当她走进衣帽间，看见镜子中自己已经红了的脸，心想：你这可能是要输了的前奏啊。”
再看见脖子处的红印，她长呼了一口气。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居家的长裤，走了出去。
她在面包机上烤上面包。然后拿出牛奶倒了两杯。
她把早饭端出来，刚好看见他走出来。
他也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
这是他们少有的坐在一起吃着早餐。之前李云时总是去公司吃早餐，秋落也总是去学校吃早饭。
“你早上都是吃这些吗？”
“嗯。是不是有些单调了？之前在德国留学的时候就这样吃的。吃了挺多年的，早就习惯了。”
“你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总是这样吃吗？”他有些惊讶。
“也不是”她笑道：“总这样吃可能连活下去的希望都没了。有时和朋友在家中聚餐会一起做饭。我做饭还是挺好吃的，只不过我懒得做，太麻烦了。”
他抬头看见她脖子处的吻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十分明显。
“抱歉。”
她顺着他的眼睛，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脖子上的吻痕。
她说：“没事，我自愿的。这穿件衬衣就能遮住。我们昨天没有发生那种关系吧。”
他说：“没有。”
“我知道我昨天是同意了。我昨天是清醒的。我只是担心会突然怀孕。”
“你放心。我们即使真的发生了性关系。在你没有决定生孩子之前，我都会戴上的。”
她点了点头，她所接受到的教育，她自己的态度对这些本是不避讳的，可不只为何此刻她竟会觉得有些尴尬。
但又似乎不是尴尬，而是一种内心的躁动。
“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呢？毕竟我们很少有这样都闲下来的时间。”她喝完最后一口牛奶，把杯子放下，一边的嘴角上扬，眉头微微皱起，看向窗外，眼睛向上看，颇有可爱的感觉。
他笑了，抽了一张桌子上的纸，想要帮她擦掉嘴角的牛奶。
她反应过来，似乎有些惊讶，想赶紧接过他手中的纸，晚了一步，捂住了他的手。
她脸微微红，略有一些尴尬地放下，等他擦完自己嘴上的牛奶。
他笑了。
“李云时，你故意的吧。”她没好气的说。
“我就是看见你嘴角有东西，想帮你擦擦而已。谁知道你能被吓到。你这就脸红了，那昨天晚上我们……”
他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说：“李云时，你现在真的很讨厌。”
她转过头去，不想理他。
“别生气。我不说了。”
他自然地将桌子上的杯子和盘子放到洗碗池边，然后把杯子和盘子洗完。
他把吃过早饭后的盘子和杯子自然地收起来，在放好后，说：“我们去商场吧。”
“商场有什么好逛的？”
他眉毛一挑，说：“你之前不是说压力大了就喜欢逛商场的吗？”
“那是以前，现在我压力又不大。”
“那你结婚之前闲下来了都是去做什么？”
她想了想，说：“宅在家里，出去和朋友聚餐，喝酒，逛……”她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了，立刻停住。
“你就是不想和我一起去吧。你都快说逛商场了。”他看着她，眼里尽是笑意。
“好。那就去吧。去哪个商场？”
“我朋友的商场今天开业了。要不我们就去那里？”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