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萧景山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拉过顾清玉进了灶屋,他打水先给顾清玉洗了手,然后又给他擦了擦脸,先前那老虔婆碰到了他的脸,被碰到的地方都应该好好的洗一洗。
“别动,擦点药。”
“还是算了吧,我都没感觉了,前面有点麻麻的痛,现在除了有点红,好像不怎么痛了。”
顾清玉不太想喜欢手掌心里湿乎乎的感觉,而且他觉得自己有点奇怪,从刚才萧景山给自己洗了脸以后,自己就浑身不对劲。
他收回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屋子里好热啊,萧景山,我想把外衣脱掉。”
他伸手给自己扇了扇风。
“热?”
屋里火还没有生好,怎么会热?萧景山看他,却见他一脸潮红,意识到什么,他一下愣住了。
“啊,好难受,我要洗澡,屋里怎么这么热呀,萧景山,你帮我开窗!”
顾清玉越来越难受,他也不等萧景山回话,自己就把外衣脱掉了。
自己不会是又发烧了吧……
他想。
“玉哥儿,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
萧景山艰涩的说,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啊,什么事啊?”
顾清玉觉得身体很奇怪,也顾不上男人奇怪的反应,只是疑惑的问。
“…你不知道哥儿行房的事对吧?”
萧景山偏过头,没敢看顾清玉的眼睛。
顾清玉:什么叫哥儿行房的事?!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现在应该去打水给他洗澡,他要热死了。
但见男人神色认真,也不像是无故提起这个事的样子,他忍了忍,问,“突然说这个干嘛呀?”
他眼神朦胧的看着萧景山,却不知他此时的模样让男人连看一眼都不敢。
萧景山喉结上下滑动。
“可能没人和你说过,哥儿经事后,身体会有很大的改变,比如…”
顾清玉,“比如?”
萧景山终于看他,他说,“比如你之前说的,你觉得你的哥儿痣有点奇怪,其实那是你经历人事的象征,还有…”
“还有你的身体每个月会有三天到五天这样的热潮期,在这几天,必须要同房才行,不然…不然便会一直发热…”
说完萧景山低下了头,若是自己当时没有那么冲动,玉哥儿就不会这样了,自己当时肯定让他很害怕。
顾清玉:!!!???
你在说什么?
这是什么该死的设定,他很想问男人是不是骗他的,可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他,大脑宕机了一瞬。
他看萧景山,男人也看向他。
那现在怎么办,这是什么奇葩身体,居然这样!
顾清玉对上男人的视线,他率先不好意思的移开目光,还不等说什么,身体深处又一股接着一股的热意。
顾清玉欲哭无泪,“都怪你,现在怎么办嘛呜呜呜,我要热死了,我不管你害的你得负责。”
萧景山猛的看他,“玉哥儿,你,你刚才说什么?”
顾清玉本来就很热,被他这么一问更是不好意思到极点,他刚才说那样的话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这个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他凶巴巴的看着床边的男人,这下是真的哭了出来,“你到底负不负责啊,不负责我就找别人算…唔。”
还不等他说完,男人猩红着眼迎了上来堵住了他的嘴,好一会儿,顾清玉卸力,男人恶狠狠的捏着他的下巴,“不许说这种话,也不准去找别人,只有我,只能有我,记住了吗?”
顾清玉委屈巴巴的点点头,“你快点,我……”
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唇边。
最后的最后,两人的晚饭没有吃上,第二日也起晚了,原本一早去山上的计划也停了。
第二日,顾清玉还在睡着,萧景山先起来了。
他把屋子里的火烧的温度刚刚好,不冷不热却又感觉暖融融的,顾清玉嫌光刺眼,嘟囔了几句,把头埋进了被子里,睡的昏天暗地。
萧景山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摸了摸他的头,直到被人不耐烦的把他的手拍开,他才出去。
累了一晚,玉哥儿醒来会饿,他去了灶屋。
等顾清玉完全的醒来,已经中午了。
他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醒来发现自己如死尸般不可动弹,他气的想捶胸顿足,奈何动不了。
肚子饿的咕咕叫,萧景山这个死男人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他有心想喊几句,,但出声他就被惊住了,刚才那破铜锣嗓音是他发出来的?顾清玉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又再喊了一声,随后他自闭了。
没一会儿,房门被人推开,萧景山刚走进就发现玉哥儿醒来了。
他连忙上前,“玉哥儿,你醒了,怎么不叫我?”
顾清玉都顾不上害羞了,他瞪了男人一眼,扭过头。
意识到什么,萧景山摸摸鼻子,随后道歉,“是我不好,饿了吧,我抱你起来吃饭好不好?给你熬了粥,还有鸡汤。”
他凑近,用额头贴着顾清玉的额头轻声道。
顾清玉眨眨眼,轻哼一声,这才满意,用眼神示意男人伺候自己吃饭。
萧景山了然,就着被子把他抱起来,期间听见玉哥儿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微微皱眉,昨晚已经很注意了,后来他也看过,应该没有伤到才对。
见他皱眉,知道他在想什么,顾清玉没好气的看他一眼,要是换成他被折来折去的,一直被撞,他也得和自己一样。
显然,萧景山也想到了,他难得的心虚,“今日好好休息,等好了,我再带你上山好不好?”
就算他这么说,顾清玉也不会高兴,这都是他早就答应自己的了。
吃完饭后,萧景山给顾清玉抹药。
屋子里顾清玉把自己卷成了一个蝉蛹,现在正值初寒,萧景山走后,他便把自己用被子全部裹了起来,但这并没有什么用,没有萧景山在一旁当免费热源,他还是觉得很冷。
萧景山进屋就见床榻上鼓起一个小包,走近看,床上那人用被子把自己裹着撅着个腚趴在床上手搓着手,时不时的用嘴向手呼气。
他顿了顿,这屋子缺的东西确实有点多,以前他一个人不怕,反正都能凑合,后面玉哥儿搬了进来,自己搬去了西屋,现在他又搬了回来。他看了床上撅着腚的人一眼,盘算了一番,想着家里是得添不少东西。
“萧景山去哪里了,好冷哦。”顾清玉嘀咕。
屋里的火要换柴禾了。
“咳。”萧景山轻咳一声。
听到声音,顾清玉急忙起身,却忘了自己把自己裹成了蝉宝宝,一个咕噜没起来不说,头还磕到了床头,当即就起了一个红包。
“呀,好疼~”
顾清玉眼眶一下就蓄满了泪水。
看到全过程的萧景山:“..…”
他没忍住笑了一声,有些看戏似的看着床上的顾清玉。
顾清玉正疼得想哭呢,挣扎着身上的被子时听到笑声,他扭头看萧景山,对方竟然在笑话他!
他恼羞成怒的瞪着萧景山,眼泪也不掉了,凶巴巴的出声:“不许笑!”
对方小脸气的微微发红,脑门上还顶着个包,一双圆眼紧瞪着自己,萧景山停住了笑,见他还和被子做着斗争,把手里端着的碗放在桌上,上前将人从被子里解救了出来。
“好了。”萧景山觉得虽然顾清玉有点小作和使小性子,但其实自己也还是能接受的。
“哼!”终于从被子里出来了,顾清玉冷的哆嗦了一下,然后自顾自的钻进了萧景山的怀里取暖,虽然没有被子里暖和,但这并不妨碍他想和萧景山亲近,冲着萧景山轻哼一声,随后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撞疼的脑门,又瘪了瘪嘴,但好歹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