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愿》开播这几日的热度和关注度持续上升,各家粉丝后援会也在很努力进行应援活动,这剧制作班底本身就很好,只要演员演技在线不整幺蛾子不会不火。
但偏偏时间像无形的手按住了返回键,主人公被迫买下时间的车票,让随行的人途径她回忆的琐碎。
电视剧热播期间,几条陌生的词条登上热搜。
#许云之霸凌
#许云之 师生恋
#当红女星是小太妹
网上有博主爆出猛料,许云之本名许之安,高中对同学霸凌,没两个小时发酵的愈演愈烈,甚至评论区爆出她与初中老师不正当关系。
许之安经纪人叶华一看到这些就首先就联系了团队先联系粉丝群反黑站进行操作,引导舆论方向,但又随着一段视频的爆出,网友的情绪也被调动,纷纷进行口诛笔伐。
此时的许之安正在家沉默不语受着叶华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你最近才签了两个顶奢代言,爆出这样的事情你知道面临什么吗?!”
“别告诉我你前途不要了许之安!没证据还好说,现在视频摆出来问你什么情况你告诉我说你不想说?!!拿自己前途当儿戏吗?”
女人气喘吁吁骂完,看着她那不成器的样子,提着包包“砰”摔门而走,留下一句:“网络发酵多厉害你不会不知道,想清楚来公司。”
走后没十分钟许之安接到周瑾弋电话,内心叹了口气,他这几日去港岛实地考察,对面声音有些吵还有些酒杯碰撞的清脆声。
“怎么回事?不想澄清?”
她低头出神:“不好说,我想想。”
男人当机立断:“热搜有人推波助澜,发酵太快撤不了了,我让人转移视线先压住。想退就退,不差你这点钱。”
许之安声音闷闷的应下。
下午的阳光如碎金般洒落在金融大厦,这座城市的标志性建筑宛如一座金融王国,主宰着资本的潮起潮落。陆云裴所在的投资公司,就位于大厦的高层,落地窗外,城市的繁华尽收眼底,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与川流不息的街道,仿佛是财富流动的具象化体现。
公司里一片忙碌景象,开放式办公区的员工们如同精密运转的机器零件,各自坚守在岗位上。分析师们紧盯着电脑屏幕,分析着各类数据图表,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眼神中透着专注与紧张;投资经理们手持电话,与客户或合作伙伴激烈地沟通着投资方案,不时在文件上快速记录着要点,助理们则脚步匆匆,在各个工位之间穿梭,传递着重要的文件资料。
高层与楼下大相庭径,他的办公室宽敞明亮,巨大的实木办公桌位于房间中央,桌上整齐摆放着文件与电脑。
陆云裴身着一袭剪裁舒适的深色皮衣,拉链敞开,看起宛如涉世未深的男大。他坐在办公桌后,深邃的眼眸透着睿智与果决,正与助手进行一场重要的交谈。
贺文昭站在一旁,手中拿着厚厚的文件夹,神情专注而恭敬。“老板,这次我们重点关注的几个项目,初步评估结果出来了。”
说道,将文件夹轻轻放在桌上,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数据图表,“这几个科技初创企业,虽然目前规模不大,但技术创新能力很强,市场潜力巨大,尤其是这家专注于人工智能医疗领域的公司,他们的研发成果已经获得了不少业内权威的认可。”
他微微前倾身体,目光落在文件上,仔细审视着每一项数据与分析。
蹙眉思考片刻后说道:“人工智能医疗确实是当下极具潜力的赛道,但这些初创企业往往面临技术落地、市场推广等难题,风险不容小觑。我们需要更深入地调研他们的团队背景、技术壁垒以及商业模式的可持续性。”
贺文昭点头表示理解,迅速在本子上记录下来。
“另外,关于那笔大额投资,对方公司的反馈怎么样?”陆云裴靠回椅背,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目光看向对面。
男人表情有些凝重,回答道:“对方对我们提出的估值和股权分配方案,还存在较大分歧。他们认为自身的发展前景远超过我们评估的价值,希望能获得更高的估值和更低的股权出让比例。”
陆云裴沉默了一会儿,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思索着对策。
“安排再次谈判,深入了解他们的底线和核心诉求。我们既要保证投资的合理性与回报率,也要考虑与优质企业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他语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季礼见似交谈完毕,正走向前而贺文昭识趣离开,便将手机递给陆云裴,表情比刚才他还要凝重。
视频里是一段监控,时间的久远和多次的转发有些包浆,但仍能辨认里面的主人公是谁。
教室扎着高马尾的少女脸颊不似如今消瘦,有些婴儿肥,表情冷冽遮不住的愤怒走向讲台旁边笑哄哄的女生们,拎着一人衣领,掐着脖子,“哐当”的一声按在椅子上。
周围原本一起嬉皮笑脸的女生们都吓得退远,教室其余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观看,只有一两个前来拉许之安,却都被推开,让她更愤怒得把人拉地下直接跨坐在她身上动手。
直至有一个跑回教室的男生才把她拉开,本能把她护在身边,被打的女生似是才反应过来脸颊通红带泪,想还手却被男生狠戾得瞪着,吓得不敢动弹,只是在一旁被安慰哭泣。
到隔壁两位班主任来带走两人,这场闹剧才结束。
往下滑,评论区还有人传自己是许之安的初中同学,附带一张黑暗光线下一女生被拥抱的照片,却看不清脸无法辨别真伪。
陆云裴声音有些哑:“她在哪。”
“陆家那边要你回去。”
两人都心知肚明,天盛娱乐不是小作坊,热搜这么久没下,公司一点声明没有,许之安这么惜前途的人不会这样。
他注视着远方,内心纠结:“你派人去调查,先去陆家吧。”
斜阳的最后一缕光,像一把利刃,劈开玻璃,在昂贵的瓷砖上划下一道刺眼的伤口。
当药片滑入喉间,世界并未立刻陷入黑暗。
沙发的纹理突然变得清晰可辨,每一道褶皱都像河流,许之安顺着这些河流开始漂浮。一旁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可在她的感知里,这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山谷,带着奇异的回音。
她想起小时候妈妈说:“人死的时候会有家人来接你,爷爷奶奶是替我们探路提前准备家去了,等爸爸妈妈走的时候他们会来接我们。所以之安,死亡并不孤单,也不可怕。”
光影在墙壁上跳跃,组合成一个小孩的模样,扎着两个牛角辫子微笑着向她招手。
许之安倒在沙发上,眼角的泪控制不住滑落,分不清是因为胃里灼烧的疼痛难受哭泣,还是因为外公外婆爷爷奶奶都没看见。
可是妈妈,没有人来接我,来找我的是我自己,小时候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