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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去宠着宛晴了。”
付出了十五年的感情是真实的,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完全割舍,可当事实成为一堵墙砌在了眼前时,根本无法忽略,心中似乎也隔了一层砖,逐渐垒高垒厚变得坚硬。
理智上他知道抱错之事无法怪到宛晴身上,但情感上他没办法不迁怒她,看到她时,他心里想着的,挂念着的只有自己那还不知所踪的亲妹妹。
他的妹妹还不知道过得好不好,可宛晴却在陆家的宠爱和保护下像个小公主一般。
他们甚至是迁怒埋怨自己的,这些天,巨大的自责情绪将他们完全淹没,他们没法不责怪自己。
因为,他们对宛晴的宠溺将成为刺向妹妹的利器。
这对他们的妹妹来说如何公平?
陆司鸣双眼泛红湿润。
所以他已经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无条件地去宠着、顺着宛晴了。
在宛晴哭着求他,希望他能心软改变主意时,他发现自己虽然有点心疼,但却格外的冷静理智,清醒地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什么。
不改姓不断关系,只是搬出陆宅,已经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再多的,也给不了宛晴了。
因为,他还要等妹妹回家。
陆司鸣想着想着,突然头一歪,栽在柔软的沙发中沉沉睡去。
许景扬一无所觉,还在招呼陆司鸣喝酒:“司鸣,来!咱们继续喝!”
许景臣听着这些话,原本已经被消磨殆尽的耐心又逐渐升高。
罢了,无非就是吵闹了点。
方钦喝了一口酒:“这事确实是糟心,也难怪司彻和司鸣这么难受。”
他也是有妹妹的人,所以格外能体会这种心情。
要是他家心心流落在外十五年,他也会发疯。
方钦:“小朗他这个周末还是没回陆宅吗?”
许景臣摇头:“没回,听司承说是回林家了,不过下个星期应该会回陆宅,陆宛晴已经搬去汐景花园了。”
方钦:“小朗现在失眠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我以前还觉得奇怪,怎么小朗对自己姐姐的感情如此平淡,不疏远但是也不亲近,而且两人长得也无一处相像,根本就不像是一对龙凤胎。”
“小朗曾经还跟我表达过自己的困惑,说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宛晴就是亲近不起来,还因此感到有些愧疚,所以对于宛晴他也是多有顺从和退让。”
“但现在看来,血缘这种东西还真是奇妙,亲人之间仿佛有着一种无形的联系。
小朗的失眠,估计只有等他的亲姐姐回来后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