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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好运走了霉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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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救你,就是在救我自己。”秋蘅朝着他所在之处走了几步,道:“那些兵士若是将你搜出来,我就只有两个下场。”

“第一,就是你被他们所擒,而我被他们搜出来。有你这么一个案犯在前,纵我解释再多,他们也会秉承错杀一千之理将我一并带走。”

“第二,就是你把他们杀了,而我作为一个一直在旁看着的人。我觉得,你留我活命的机会并不大。”

“既是如此,那不如就将你救下。我也不求你将我视为恩人,只觉得放我离开总归是不难事。但如今,”她瞧了左右之人,道:“是我天真了。”

“聪明。”他站起来,道:“其实你一早就发现我不是流民了吧?”

秋蘅点头。

“是什么时候呢?”他自问自答,道:“是我试你的那几句话,让你觉得不妥了?”

秋蘅摇头:“早在你我第一次相见之时,我就知道你不是流民了。”

“哦?你从何处瞧出破绽?”

“黄大人明眸,”她抬手指了指自己他的嘴,道:“皓齿。”

那人忽然大笑出声,道:“居然是第一眼就被你识破了,果然,我这功夫还是不到家。”

“大人也不必如此,就像你第一次遇上我,应当也瞧出我非是流民了吧?咱们彼此彼此,不分高下。”

先时,秋蘅觉得这人应当是未曾发现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会诸多试探。

如今想来,怕是自己也一早就被他识破了,之后他所做的那些只是想要确认,自己会不会成为他计划中的绊脚石。

什么施粥赠衣,想来都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秋蘅便觉奇怪,虽然岷州城较夏县大上许多,但也从未听过这么多富贵人户都赶在年节时施粥。

想来,这多少都是天禄司用来交换消息所为。

“所以,你是故意给我那个沾了泥土的胡饼?”

秋蘅抬头直视他,面上不见半点惊惧。“自然。”

他走到秋蘅身边,抬手捏起了她的下巴,“性子够野啊。”

“若连这点野性都没有,还怎么在这世间活下来。”秋蘅抬手拍开来人,道:“话已至此,我便与大人谈桩买卖如何?”

“你凭什么与我谈买卖?”

“大人听完再拒绝也不迟。”秋蘅心中略略盘算,道:“方才追着大人的人,他们身上的服色,是岷州刺史府的护卫府兵。”

各州刺史的护府兵士皆有仪制,也多得她先时在路家的那几年,这才能让她分得出来这些人的身份。

“我看大人衣着,想来也是个官身吧?既是官身,却还是不能明目张胆入刺史府,原因不过就是因为受了密令而已。”

“且这岷州刺史官至从三品,手中也领兵马,想来是贵上手头并无实证,才想令大人带人先一步寻到吧?”

秋蘅此言一出,屋内余下之人皆将手按到腰侧兵刃之上,大有除之而后快之意。

那人忽冷了声音,道:“你知道我们的身份?”

“我无意于大人的身份,也请大人莫要猜测我的过往。”

秋蘅知晓他们动了杀心,“每个人都有不想为人知的过去,我也有。我可以帮大人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作为交换,大人要护我平安离开岷州,去往苍州。”

听得秋蘅与自己谈条件,那人又坐回原处,道:“我都寻不到的东西,余娘子凭何觉得自己能寻得到?”

“就凭我深知岷州刺史何正的为人。”她亦朝着那人身前走了几步,随后寻了一处地方一并坐定。

“何正其人,名不符实,其身不正。他最好女||色,若有他中意的女子,他定是要将人弄到手。”

“无用,这招早就试过了,他根本不为所动。”

“那是大人不能投其所好罢了。”秋蘅抬手拢了拢自己的乱发,道:“何正只喜欢腰||肢盈盈一握的女子,而且这女子还得会跳胡旋舞。更重要的是,”

她将声音略略压低,道:“那女子身上,一定要用牡丹香。”

屋内众人诧异,其间有一人听罢,道:“你怎知何正的喜好?”秋蘅所言的这些,连他们都没能打探出来。

“如果你亲眼见过,你自也能知晓。”秋蘅不做理会,“我曾眼见过,他是如何将一个容色一般的姑娘抢来的。”

“那姑娘虽其貌不扬,可腰肢却如扶风垂柳。她极擅跳胡旋舞,身上总是带了一股子牡丹花香。我曾亲耳听到过,有人问何正为何弃了那些貌美女子,却偏要一个无盐女。”

“何正说,女子腰细才是顶顶要紧的,如此,方便他将人拦腰折断。”

秋蘅闭上眼,眼前似乎还能看到幼时那名女子死时瞪大的双目。

那时,她不过八、九岁的模样。彼时何正还非是岷州刺史,他携礼登了路家的门。其间,他看中了那名在秋蘅院中伺候的侍女。

秋蘅想要去求路刺史,却听得了这样一番话。她不敢再与路刺史提这事,便去寻了路夫人,请路夫人相救那人。

秋蘅不敢明言原委,只说是舍不得那侍女,想请路夫人说项。路夫人应了,可还未走出院门,就被路家老太太拦了下来。

路夫人出不去,秋蘅也出不去。

等到第二日秋蘅终于能出去的时候,那名侍女已经死了,折腰而亡。

他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将人折腰杀死。

“那姑娘是谁。”

“大人,我方才说过了,我不探问大人的身份,大人也莫要追究我的过往。”秋蘅睁开眼,又道:“何正此人十分多疑,但他有一个癖好,多年未改。”

“什么癖好?”

“他若是抢到了腰肢纤细容他一握的女子,一定会带回去,让那名女子受尽折磨而死。”

先前开口之人听罢,又道:“这算什么癖好?”

“自然算。”秋蘅扫了那人一眼,道:“你知道那名女子是死在何处吗?是死在何正当时所乘坐的车驾之中。”

“他为贵客,若要寻个地方抢个女子,何处不行,他非得在车驾之中?因为那车驾,是他自己带来的,是他觉得在整个异乡最安全的地方。”

“我虽不知你们要寻的是何物,但你们倾尽所能,都没有寻到,这便代表此物何其紧要。既是如此,何正必定会将这物件放在他觉得最安全的地方。”

他们听罢,其间忽有一人道:“把二十七叫来吧,她是女子,且身手了得。”

那黄姓人摇头:“她不行,应当说所有咱们自己人,都不行。”

“为何?”

“因为常年习武之人的身体,与常年习舞之人的身体,是不同的。”秋蘅抚上自己的腰侧,道:“我会引蛇出洞,带你们找到何正藏匿物件地方。事成之后,大人也得护我平安。”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他走到秋蘅身前,“即便你还活着,你的名节,可就没了。与你们女子而言,名节不是比生死更大吗?”

“对我不是。”秋蘅亦站了起来,道:“在我心里,活着才是第一要紧的。生死之外无大事。”

他死死地盯着秋蘅,如同猎人盯着猎物一般,她那张被抹得乌黑的脸上,竟瞧不出半分惧怕。

“十六,去准备好衣物,让她梳洗。”

“是。”

秋蘅跟着那行天禄司的人走了许久,便到一处小院。随后,便有人送来衣物钗环,又人将沐浴用的热水送来。

秋蘅待人将物件备齐,这才开始解开衣物,将自己整个人都泡在浴桶之中。

氤氲水气之下,秋蘅在想,自己的运道当真是极差。

先时有路家的杀心不算,之后还有谢府的,如今还遇上了天禄司的人。

其实秋蘅有想过与那位黄大人示弱讨好,求个全身而退。

可她也知道,就算这位黄大人能饶过她,若她再有一个运道不好,半路遇上个蓝大人,洪大人的,那又该如何?

更何况,这位黄大人还未必肯放她走。

天禄司归皇室统领,能调动天禄司的人,当今世上除了皇帝就是太后了。

与其自己孤身上路再左一个遇险,右一个遭难,不如就直接借力打力,先在天禄司手下讨个生存之机。

如此,若是谢家的人发现了,那也无妨。

忠勇侯府较平头百姓而言,那是极大的一个官。可在再大,他也只是臣子。事涉天禄司,料想这谢家也不敢随意派人暗杀与她。

这般,她便也能平安活着了。

她将头埋进水中,任由温暖将她从头至脚包裹住。

一定要小心,只有如此,她才能活下去,才能寻到一处好地方,再造一个家。

秋蘅重新梳洗甚是费时,若非屋子四周都有天禄司的人把守,十六都要以为她已然逃走了。

十六见自己的首领一直端坐主位,道:“黄头儿,你就真的相信那个女人?”

“我信不信不重要。”他把玩着自己手中的茶盏,道:“重要的是主子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如若此事不成,别提从地字卫升到天字卫了,还有没有命再穿这身玄锦缎袍都两说了。”

十六听罢,便也不再言语。

他们一计不成已经打草惊蛇了,如若都城知晓这一些,司正第一个饶不了他们。

“那事成之后,余氏……”十六话未尽,屋门已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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