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血色舞台上正上演狗追狗、狗弄狗的午夜戏。
台下观众满座,这是畸形马戏团来到此地的头一次,座无虚席。
人们十分满意他们所看到的:一个狗人正在被一条边牧狗弄。
无论曾经是不是人,现在,只要成了狗的模样,那就该跟狗婚配。
马戏团的帐篷里响起一阵又一阵的鼓掌声、口哨声。
站在角落抽烟的团长莫妮卡却皱紧眉头,她望着舞台上的阿竹,深深叹了一口气。让他表演是为了引来观众,赚钱养活整个马戏团,但同时,她又十分同情这个男孩。好端端一个人,只因为那个人的一时兴起,就被折磨成这样……
黑白色边牧吐着舌头大喘气,腰一直动得厉害。摘除了狗尾的阿竹咬牙隐忍一切耻辱。他得听话,不然,他就得待在这个鬼地方一辈子了!
“我想成为他。”趴在蜡烛旁边的金发男人忽然说道,站在他身旁头部畸形的胖子摸了摸身上脏旧的小丑服,开口道:“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这表演没什么好看的。”
说着,他直接抓住金发男人的一条腿,将他拖拽走。
被拖走的金发男人望向阿竹的眼神满是嫉恨,他低吼道:“我才该是这里的明星!观众们是来看我的!掌声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
午夜戏结束之后,莫妮卡将阿竹领到她的帐篷里。
“你趴着吧,我帮你抹点药。”莫妮卡一边转身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找药,一边回头对爬上床的阿竹说。
拧开绿色膏药的瓶盖,莫妮卡挖了一点飘着草药味的绿膏,用沾着膏药的手给阿竹上药。
莫妮卡的动作很轻柔,使阿竹莫名放下一些防备。
他将脸埋在柔软的床上,听着身后的莫妮卡说话:“看到你啊,我就想起那个孩子。他年纪跟你差不多大,模样长得好,又可爱又乖……但后来,他走了。离开我了。”
上药的手停顿了一下,而后忽然变得凶恶起来。
“我把一切都给了他,给了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他跟一个有钱女人走了!去外国过好日子了!”
莫妮卡的手探进无光处,似是要在阿竹的身躯里寻找到那个曾经的男孩。
“为什么不出声?不要怕,这里没有别人,没人会看见的。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跟其他女人喜欢的,不太一样……”
这一夜,莫妮卡在阿竹身上找回男孩欠她的东西。
之后,莫妮卡更加卖力大肆宣传阿竹,让他成为名副其实的马戏团明星。
每一夜,她都留阿竹在帐篷里。同他讲那些曾经的故事。
而阿竹,只感到恶心。
但他为了能顺利地在三个月后离开,不得不佯装喜欢莫妮卡。他顺着莫妮卡,无论莫妮卡想怎样对他。
同时,在莫妮卡的关照下,马戏团的其他人虽然对他抱有敌意,却不敢对他做些什么。
该说幸运吗?该感恩戴德吗?
阿竹在床上大声叫着:“好棒……好厉害……”
心里却在想:去死!变态的老女人,去死!去死!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