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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H小说网 > 花瓶装霸总ooc且开局掉马后 > 第26章 章二十六

第26章 章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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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室内,时间在两人的相顾无言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最后还是裴元瑞主动开口打破了这阵沉默,反问道:“你刚才说的哪句是胡话?”

齐宥安眨眨眼,说话磕磕巴巴的,“就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的话……”

熟练地说瞎话好难!

裴元瑞注视着齐宥安,对方泛着水光的眼里盛着忐忑与不安,显而易见,眼前人并不想这时候坦白身份,大概是担心原来那位的糟糕名声吧。

齐宥安不愿意,他不想硬来,再者,他自己就没有坦白身份,没必要戳穿对方。

所以——

该找个合适的时间旁敲侧击问问齐宥安了,有没有可能跟死对头坐下来好好聊聊呢?不仅时移世易了。

而他不想赌。

稳妥为上。

他接着对方刚才的话道:“为什么会来这里?安安,是说自己搬到现在那间公寓住吗?追根究底的话,自然是因为冥冥之中有神明指引,让你遇到了猫一年。”

让他们相遇。

嗯?搬家过来?

齐宥安顿了下,随即豁然开朗!对呀,他怎么没想到!

他凑近了些,笑道:“对!哥说的没错,搬过来了、遇见你、遇见猫一年,这是值得开心的好事儿,我就是想起来了一些之前的事……情绪上来才哭了几下鼻子,已经没事啦。”

裴元瑞揉了揉齐宥安的头发,顺着道:“没事了就好。”

“嗯!”

裴元瑞看着齐宥安,又望向那幅画。

对方很向往家庭和亲情,这不难理解,因为家庭关系好,家庭氛围融洽,所以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会依从惯有路径觉得家人之间没有隔夜仇,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他为此庆幸。

齐宥安来自另一个世界,来自另外更好的家庭,有父母手足,有融于日常的关心和海湖,应该是泡在蜜糖罐罐里长大的。

所以才有如今呈现在他面前的性情。

而且,齐宥安能够设身处地去考虑,知道尊重人,这很难得,站在他这边……他喜欢这个说法。

他给了齐宥安一点整理心情的时间,岔开了话题,提议道:“你的画作水平相当高,放在自诩大师之作的那些作品之间,都丝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安安——

“有没有考虑过参加比赛或者展览?”

齐宥安的情绪慢慢地缓过来,说到画画,没穿越之前,这是他的专业和爱好,个人画展倒是办过,但更多是在小圈子里,卖的也不多。

穿越过来,他首先是顶着个总裁的身份,再去参展、比赛,并不合适吧,起码在他完全搞定周遭的潜在危机之前不合适。

而且他不想掉马,公开出席一些展览或者是去参加什么比赛,被认出来的概率那可太大了。

他摇了摇头,目光还停留在眼前的画作上,“暂时还是别了吧。”

裴元瑞略一思索,明白过来齐宥安在顾虑什么,十有八九是因为身份。

他看向对方,出主意道:“其实可以考虑匿名参加,从头到尾不需要你出面,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新晋画家,这个身份如何?

“正好最近就有一场规格相当高的国际比赛,评审团水平可以,报名条件很宽泛,不看资历,只看作品,现在还赶得上报名。”

齐宥安听见“匿名”两个字,不由得转向元瑞,略微扬起眉眼,这可以啊。

他语调轻快地回道:“我不想太……招摇,匿名挺好,这样的话就问题不大了,可以参加一下试试看,不管结果怎么样,重在参与吧。”

短期内他不可能把重心放在绘画上。

裴元瑞看着齐宥安泛着红的眼里那些莹亮的笑意,多少有些感慨,明朗有光的小太阳,心态很好,情绪也调整得很快,对以前有难过和留恋,但也会一直往前走。

在很认真很积极地生活。

他收回思绪,又问道:“那名字呢?”

齐宥安示意了元瑞一眼,两人并肩往外走,他没多想,笑道:“参赛的建议是你提的,那——哥,你就一件事情做到底,帮我想个名字?”

裴元瑞没有拒绝,想了十几秒,问道:“十五,这个名字可以吗?十五月圆,寓意好,而且简单好记。”

十五?

齐宥安愣了下,意识到这个数字的寓意后抿起嘴笑起来,十五月圆人团圆呀。

他看着元瑞的侧脸,嗯——还是从从容容的,对着别人会有的疏冷感在他面前淡了很多,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亲近。

他看了会儿,突然道:“哥,我总觉得你好像知道点儿什么。”

裴元瑞面色不改,齐宥安笑弯的眼里光彩流转,灵动又粲然,鬼灵精的小狐狸一样,但他没打算多说,只模糊道:“感觉而已。”

齐宥安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大概就是单纯的直觉吧。

情绪是会流淌的。

元瑞在意他,自然也能觉察到他情绪的变化,这个认知让他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被这样看重,又小心地关照着,谁能不喜欢呢。

他没继续深究,享受当下就好啦,走到厨房时笑莹莹道:“我看你带的还有做小蛋糕的材料。”

“对,是做小蛋糕的。”

裴元瑞捏着齐宥安的鼻尖轻轻晃了下,神情上的冷淡几乎消散不见,“你想画画就画,想弹琴就弹一会儿,我给你做下午茶的点心,好不好?”

“好呀~”齐宥安直接选了画画,“我把画架搬出来,还能聊聊。”

“好。”

悠长闲散的冬日下午,疏淡的阳光从落地窗投进来,有几分柔和的暖融融,再加上徐徐逸散开的暖甜香气,使得室内的一切都显得倦懒又惬意。

齐宥安画着画,没几分钟就要扭头去看看不远处的元瑞,虽然他平时不下厨,但开放式厨房真的太太太方便了。

看着看着,他都能忘了画画。

元瑞多冷淡的人呀,却做得一手软乎乎甜丝丝的小蛋糕,这个反差感很微妙,高冷内敛的禁欲系帅哥哥,越是疏淡,这样做的时候——尤其是为他这样做的时候,越是有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吸引力。

被逮到目光的时候,他莫名心虚地看向画板,那什么……他哥哥就是长得好看嘛!

欣赏好看的人是常情呀!

裴元瑞没多说、没多问,眼神的对视暂且足够,不着急戳穿什么。

齐宥安继续画画,等元瑞把下午茶放在旁边的小桌上时,他这幅小画才画了一半,可以说效率相当低了……咳,偶尔!

他拾掇了下心情,看向桌上的下午茶,嗯~一看就好吃!一碟熔岩曲奇,一份苹果派,搭配桂花雪梨茶,很有冬日氛围。

他看看没完成的画,再看看诱人的甜点,陷入了两难,这幅画不难画,他画得很顺手,想送给元瑞,让对方今天直接带走的。

看出齐宥安的纠结,裴元瑞拎了把椅子在对方身边坐下,拿起一块儿曲奇,问道:“这样,我来喂你,不耽搁你画画。”

齐宥安看看这幅半成品,再看看散发着香香软软气息的曲奇,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拖长了音调道:“好,谢谢哥——”

裴元瑞勾起嘴角,这是明晃晃的撒娇。

他很乐意对方在自己面前这样,亲近又依赖的。

齐宥安画着画,也没耽搁吃东西,不管是小饼干还是派,再或者果茶,递过来的节奏都恰到好处,跟他自己去拿也差不多了。

等他画完画,这顿下午茶吃完,他就两个字的感受——

舒服。

他放下画笔,舒了口气,又端详了下这幅画,金豆豆和银豆豆舒展着身体软绵绵地窝在猫爬架上,瞧着就让人心情很好。

他转向元瑞,笑道:“画完啦,这个送你,画室里有工具和材料,待会儿直接装裱一下就行,很快。”

“好,安安这份心意我就收下了。”

“嗯!”

齐宥安应着,在元瑞伸手过来的时候,还以为对方是要揉揉他的头发,或者捏捏脸颊,十分配合地凑近了些,然而——

眼前人的手指轻轻点在了他的嘴唇上。

他怔怔地眨了眨眼,没反应过来。

裴元瑞注视着齐宥安,对方眼神里的愣怔相当明显,他的目光慢慢往下移,最后落在了眼前人的嘴唇上,唇瓣厚薄适中,唇色是浓淡刚刚好的桃花色,嫩如春分时节绽开的第一朵桃花尖尖上的色泽。

手指轻按下去,柔软细腻,很好看、又很好亲。

咬下去触感一定会更好。

半晌,他的手指蹭着齐宥安的唇瓣轻轻划过,又抽了纸巾擦手,垂下眼缓声道:“嘴唇上沾了点曲奇碎屑。”

啊?

齐宥安一双焦糖棕的琉璃眼睛里满是疑惑,他都没感觉,真有饼干碎屑还是假有啊?该不会是当哥哥的恶趣味上头在逗他吧?

他张了张嘴,想问,又没问出口。

半分钟后,等元瑞抬眼看过来,触碰到对方目光的瞬间,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脸颊忽得一下烧起来,忙转开视线假装去看画上的喵喵,忍住了想去摸自己嘴唇的念头。

他都在胡想些什么呀!

羞不羞人!

裴元瑞看着齐宥安的侧脸,那抹浅红在西斜日光的晕染下透着引人去触碰的暖意,牢牢抓着他的视线。

是跟寻常时不一样的美感。

明明对方没多做什么,却让人想做些什么。

能做什么?现在什么都不能。

他丢掉纸巾,半是无奈半是遗憾地转移话题道:“画干了吗?我们一起去把它装裱起来。”

齐宥安胡乱点点头,赶忙道:“干了干了。”

裴元瑞起身端起餐碟,“我收拾下,你先过去?”

“好!”

齐宥安直接跳了起来,没看元瑞,拿下画纸直奔画室,他现在太需要单独待几分钟了,好平复下心情,这脸颊怎么、怎么那么烫呢?

绝对是空调温度太高了吧!

裴元瑞看着齐宥安的背影,需要缓缓的可不止他一个,对方为什么会害羞?真的无知无觉吗?

答案不难想。

这也就慢慢安抚了他心底里那些躁动的情绪,慢一点没关系,量变只要积累得够多就一定会引发质变。

他可以等。

等元瑞走进画室的时候,齐宥安勉强稳住了那些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陌生情绪,大概是因为没有过这样的亲密?

应该是吧。

两人一起装裱小画,他没去看元瑞,说起了叔婶,“我之前给长辈送过你做的蛋糕,后来也从店里买了不少,夸夸我真的没少听,很认可你的手艺,你要是方便的话,她挺想见见你的。”

裴元瑞若有所思,齐宥安的婶婶叶雅雯,想见他大概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蛋糕好吃,何必认识做蛋糕的人呢,对方没有这个闲心,可能是有什么微妙的觉察?

说不准。

但不管怎么样,现在不能见。

他回绝道:“最近事情多,之后时间合适了再说。”

齐宥安有些狐疑地看向元瑞,发现了那点细微的不对劲,稍稍皱起了眉,问道:“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换了别人他不会在人家拒绝后多问,但这不是别人,他不能不担心,别是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儿。

齐氏总裁的身份说不定能帮上忙。

裴元瑞一顿,随即意识到这样的说辞没办法避过去。

他稍一思忖,解释道:“我和父母关系不好,跟其他长辈们自然也不怎么来往,不太习惯和他们相处,抱歉。”

齐宥安抬起眼,没想到会听见这样的解释,心瞬间揪了起来。

他放下工具,一把握住元瑞的手,“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是我冒冒失失的没考虑好,以后、以后真有合适的机会了再说,你别道歉,我听着——

“心里难受。”

一想到元瑞跟父母的紧张疏冷关系,他就替对方难受,得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亲子关系才能走到现在这种程度,连看一眼都厌烦。

他不想主动去戳对方的伤心事。

裴元瑞反扣住齐宥安的手,靠近了些,嗓音里带着些微的笑意,“有人这么在意我,过去就没那么重要了,你自己说过不止一遍的,往前看。”

齐宥安点点头,“虽然我父母……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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