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必须试一试。
“我们走吧。”弗兰克沿着坡地大步朝岛屿北端前进。路很宽,足以让一辆拖拉机开过,何况岛上也没什么汽车。道路继续向上,也许走了有100米,路过一个酒馆和三间华丽的乡间农舍,随后渐渐溶化成了一条泥泞小道,路上随处可见星星点点的兔、羊粪便,偶尔还有一堆马粪,韦斯莱男孩极度厌恶的撇了撇嘴,弗兰克立马瞪了他一眼。一行人继续沿着山路跋涉。他步伐矫健,行进极快,其他人不得不一路小跑才能跟上。SAS士兵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速度,列队跟在傲罗身后,肩上挂着又大又重的背包。西里斯和瑞秋断后,确保所有孩子都跟上。弗兰克的眼睛一直在搜索着穿长袍的身影,任何四处游荡或似乎不合时宜出现在这里的人,他训练有素的眼睛很容易挑出那些很容易错过的小细节。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凌冽的寒风吹倒了路边的小草,叶子微微冻伤了一层冰霜,不过当当太阳从清澈却寒意四起的天空升起时,这些将很快消失在阳光之中。
弗兰克对圣诞期间居然有如此多的人出去旅游而颇为惊讶。圣诞节是一个家庭团员的时候,这就是为什么弗兰克痛恨圣诞节,因为它带回了那些痛苦的回忆。他无法理解人们为什么会选择圣诞节出门。重点是,他们应当留在家里,与家人呆在一起;人们总是不会欣赏那些他们拥有的东西,直到失去。他希望他能再有一次机会,与爱丽丝、纳威还有他们本应有的第二个孩子共度圣诞。如果那孩子是个男孩,他会叫他伊拉,如果是个女孩,那就叫吉□□尔。他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梦想,他也绝不会感谢哈利·波特,那个他即将跟随着步入死亡的男孩。命运真是有某种邪恶的幽默。
弗兰克突然意识到他的愤怒,他走神了,不仅没有巡视四周潜在危险,他的速度也已经加快了。尽管身后的两名士兵还能跟上,学生们已经有些跟不上了。波特究竟在想什么,会让他们掺和进来?
他们走了将近一英里才抵达山顶。道路渐渐融入了一片野地,尽管那条泥泞的小路依然若隐若现,但大部分已经被长长的雀花和荆棘覆盖住了。弗兰克继续朝田野走去,依然保持着刚才的速度。风比刚才大多了,他们已经走出了峡谷。又走了100米开外,路分成了两条;一个向前,另一个则朝□□斜了45度。旁边有块路标,写着悬崖顶路。
“瑞?”弗兰克猛然停住脚步,越过头顶喊道。其他人在他身后排成了一条直线,又过了10秒钟他们才抵达听觉所到的范围,风太大了。瑞秋没听到他的召唤,所以他一再叫了她的名字一遍。
“你知道你的IP?”
“什么是IP?”一个孩子问。
弗兰克瞪了他一眼,但瑞秋回答的很礼貌。“突破点。”她和蔼的说。“是的,弗兰克,我知道在哪。”
“那么这就是我们该分开的时候了。”弗兰克说,手朝路标一挥。他将带着一半的学生沿海岸线前进。“好。”他说,将注意力移到孩子们身上。“按我们昨晚决定的名单分组。”他看着他们分成两队。他还抽了点时间记住那些即将跟随他的学生。两个韦斯莱还有那个麻瓜女孩赫敏。还有秋·张,那个中国女孩。随后是阿米莉亚的侄女苏珊和那个红发女孩汉娜·艾博。他还要带着迪克森下士,而西里斯和瑞秋则带着军医迈尔斯。看来他们已经准备妥当。
“当我们抵达指定地点时,我会给你们发信息的。”弗兰克对瑞秋说,扭头朝海岸线小路走去。
“噢,还有弗兰克,”当她回答时,他已经走出好几步了。他停下来转身面对她。“圣诞快乐。”弗兰克对自己微笑,尽管他一般不喜欢这个时候。他点点头,转身面冲那个要跟他一起的士兵外加6名学生。他挥了挥手,朝小路进发,示意他们跟他来。
瑞秋同样示意她的小队跟她来,朝着他们原本走的道路前进。
分开一分钟后,他们就不见了。瑞秋要带领小分队进入低地,而弗兰克则要沿着山顶峭壁前行。其中有7人背着吉他盒,里面装着一把扫帚。稍显可疑,不过暂时还没人靠近一看究竟,弗兰克的眼睛也没有觉察出任何异样。沿着悬崖有大约10米左右的围栏,防止有人靠得太近,同时他们还能看到周围。弗兰克观察着路上的每一丝每一寸,确保别无他人,随后,他钻入围栏,冲入了一簇金雀花丛中,这样在路上就看不到他了。准备妥当,他转身看到已经有两个队员也如法炮制。当其他人照做时,弗兰克机警的留意着四周,直到所有人都躲藏完毕。
“从这往后,我们要起飞了。”弗兰克说。“他们会监视这条小道,这是唯一能下去而又不会被他们发现的地方。我们会沿着悬崖进入下一个海湾。入口位于海港内海平面处。我们需要一直靠着悬崖,这样人们就发现不了我们了。保持谨慎。”
在他说话的当,他拿出了扫帚,其他人也同样解开了黑色吉他盒。“准备好了,”弗兰克说,在此检查了一下路上是否有人恰巧经过。迪克森已经拉开了他的背包,而其他人则拿好了扫帚。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件小小的金属物件。随后响起了一声怪诞的金属撞击声,SAS士兵板起手枪,准备妥当。带静音的手枪被士兵塞入了他的左胳膊下的皮套。随后又抽出两个黑色的物体装入口袋,弗兰克猜测可能是补充品。完成之后,他冲傲罗点点头。弗兰克起嘴形示意扫帚,手一挥招呼迪克森坐在他身后。士兵紧张的将腿张开,坐在弗兰克身后。他或许在祈祷他能绕绳下降,但这更有效,若有人发现,他们也不会坐以待毙。6名学生均已准备妥当。弗兰克碰巧知道其中有三人是魁地奇的球员,或许不会太糟糕。
“等等,”弗兰克对下士说。“这东西移动的很快。”他感觉下士的胳膊紧紧的抓住了他。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跟我来,靠近悬崖,照我说的做。我们走吧。”命令下达的不留情面,不过他们没时间讲究礼貌。弗兰克深深吸了一口气,起飞朝悬崖边前进。当他们抵达悬崖边缘,扫帚垂直向下九十度直径射向锯齿状的岩石和寒冷的海水。弗兰克听到身后下士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抓的更紧了。他压下自己的微笑,在接近海水时猛然停住。现在他们距离海浪只有两米左右。他保持在同一高度范围内,与悬崖的距离也控制的刚刚好。扫帚在海浪中默默滑行,朝他们目标飞去。
幸好有那些围栏阻止登山者太靠近悬崖边缘,只要他们一直贴纸悬崖前进,别人就看不见他们。弗兰克带着小分队飞行了大约一分钟,在一个拐角处停了下来。悬崖距离弗兰克的左侧只有一米,看起来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但实际上,它会急转进入海湾。他们在海港的入口处。一旦他们过了这个拐角,他们就有可能被看见。然而,他们不得不等待。
“在这个拐角之后,”当所有人抵达之后,他说,“是海湾的入口处,那里到处都是沙坑。我们现在领先瑞秋。一旦我们离开这里,要尽可能快的朝入口飞去。就是这样,先生们。要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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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秋等到弗兰克走出几步开外之后,才带队朝小岛北端前进。队员有厄尼,卢娜,泰瑞,安东尼,凯蒂,西莫和西里斯,外加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这名士兵名叫迈尔斯。他们将沿着一睹砖墙前进,这就意味着他们已经越过了大部分登山者在享受圣诞节安静一天的步行范围,后者大部分都在路上悠闲的逛悠。可这群奇怪的沉默步行者又在急着什么呢?
在走了大约100米之后,他们抵达了一个丁字路口,旁边有一间农舍。一辆拖拉机停在农场入口处,主人正埋头于车盖中摆弄着引擎。瑞秋左转向东,检查每个人是否都跟上了。在左侧五十步开外有堵围墙,旁边斜靠着一架木梯,好让登山者翻墙而过,直径抵达农家的羊圈。那条泥泞小径就是穿过了农民的田地。一个接一个,9人先后爬过围墙进入田野,当他们翻过围墙,震惊的发现一群绵羊正慌忙逃窜,高叫着农场有登山者入侵。一旦他们都过了围墙,瑞秋则带着他们行径在杂草重生的小路上,那些被踩过的草似乎比周围略黑。行径了约有50米,瑞秋看到了她正在寻找的东西。右侧几米开外有一丛长草,在中间躺着一个圆形的金属——井盖。
九人围绕在井盖周围,低头凝视着入口,井盖已经生锈,长满了苔藓、地衣,埋了一层泥。西里斯将魔杖对准入口,消除咒过后那些长长的杂草和青苔都不见了。
瑞秋双眼巡视着四周,确保没人看见。农舍的窗帘已经拉上了。里面唯一的动静就是农民塞在拖拉机内部的头。沿着石墙另一侧,两名勇猛的登山者沿着山路盘旋,只有他们的帽子明显比墙高。没别人了。当西里斯移除青草的时候,冷风萧瑟,瑞秋打了个寒颤。其他人则围成一圈,于此同时分享一些体温。虽然卢娜·拉夫古德似乎完全忘记了寒冷,眼睛好似总是茫然的盯着某处。凯蒂·贝尔脸色惨白——瑞秋还记得她父亲曾经是名傲罗,在一次行动中死去。
杂草已经移走,瑞秋能更清晰的看到那个洞。那是一个圆顶形状的井盖,顶部有一个大约8英寸直径的车胎。
“就像潜艇。”西莫指出。“扭动车轮,它的锁就开了。”还不像航天技术那样高深。西里斯双膝跪在井盖旁边,其他人则用身体挡住了别人的视线以防有人发现他在干什么——倒不是说真的有人在附近。这个不是岛屿应有的场景。西里斯紧紧抓住方向盘,试图打开它。井盖拒绝作出让步,几秒钟后,西里斯发出了痛苦的嘶嘶声,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脸因伤痛而扭曲。他的手臂并没有完全愈合。瑞秋希望这并不意味着他不能战斗。他们需要他。
“二等兵迈尔斯,”瑞秋说,抬头看着士兵。“你能打开它么?”士兵的胳膊似乎满是肌肉,她留意到,随后迅速将这种想法扔到一边。迈尔斯在井盖旁跪下,就像西里斯那样握住它。在迈尔斯开工时,瑞秋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11点28了。他们的时间被迅速耗尽。
“加油。”她说,深深吸了一口气。
“已经锈住了。”在试了几秒钟之后,迈尔斯宣布。瑞秋看着孩子们的脸从震惊转为恐惧。他们茫然地瞪着对方,然后,不可避免地,转向瑞秋寻求答案。她并没有流露出丝毫惊慌。
“我们该怎么办?”泰瑞·布特问,盯着井盖。
“炸掉它?”西里斯提议。
“声音太大。”迈尔斯说。“暗堡是用钢做的。爆炸会传至数百英尺,他们会知道我们在这里。不过我带了把刀,主要是因为我以为他们会被关在一个密封的房中。”瑞秋松了口气。这就是为什么他们需要专业人员。幸运的是,他们已经提早想到了。瑞秋到真没想到过他们会进不去。而且很有可能波特也从未考虑过。这些士兵真的是非常有帮助。波特是对的。瑞秋最初一直抱有一点怀疑,当她听说他们将使用麻瓜人手。
迈尔斯向前一步,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把小小的金属用具。瑞秋注意到,组里的那些纯血都痴迷的盯着那把玩意。当物体尾部猛然窜出蓝色的火苗时,麦克米兰和戈德斯坦震惊的后退了一步。
“站回来。”士兵说,依然跪在地上。巫师们向前迈了一步,看着黄色的火苗如喷泉一般喷涌而出。迈尔斯将火焰向下移动,当火焰与金属铰链交融,融化出一道铁水时,厄尼·麦克米兰似乎被催了眠一般。瑞秋再度看了看她的手表。11点32分。弗兰克会暴跳如雷的;他们落后了。
三分钟之后,士兵切断了铰链,破坏了井盖上的门锁。完成之后,他站了起来,扑灭火炬,摘掉了面罩。铰链和锁已经像手术切割一样不见了。
这就是地堡的后入口。紧急出口,所以理论上这里应该没有防护,但她没办法心存侥幸。
“魔杖。”她说。
西里斯跪下,魔杖对准入口,以防下面有人。瑞秋深吸了一口气,同样将魔杖对准入口,最后看了四周一眼。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她嘶声说,吱嘎一声,井盖被抛到一边;瑞秋松了一口气。他们成功了!她将井盖丢在一旁的草地上。SAS士兵则迅速脱下他的背包掏出了武器;带消声器的手枪,伴随着那声怪诞的咔嗒声。瑞秋干脆忽略了它。
“荧光闪烁!”西里斯咕噜着,魔杖发出了点点光芒,向下照亮了洞口。瑞秋将脑袋探入洞中,将光亮探入每一个方向,检查四周是否有任何动静。从她的角度看来,他能看到一条约为一米宽、两米高的狭窄走廊。墙壁铺设有多条管道,地上到处都是积水。瑞秋将头抽了出来,转身面对其他人。就是这了。已经准备妥当。现在,他们将要探索这一切是否都是徒劳。
“就这了。做好准备!”她说着跳下了走廊。熄灭了魔杖,她向前走了两步,盯着远处的阴影,好让她的眼睛适应黑暗。迈尔斯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