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毛绒绒的诶!!尚芸熙抱着就是开始撸……这手感、这颜色……真是太舒服了!
因为有白毛遮着,她自然是看不见那白色底下早已红透了的耳朵。
似是被摸得狠了,洛遇终于忍无可忍开口:“姐姐……你再摸我变回去了。”这话里竟还带着些许娇弱,听着尚芸熙整个人酥酥的。
她却也知道自己将人欺负得狠了,再这样下去怕是收不回手来,只好无奈逼迫着自己停手,道:“不好意思……这一时间没忍住……”嘴上虽这么说着,话里却是一点都没道歉的意思。
眼下天气渐渐冷来,蛇族的守备也有些许松懈,尚芸熙带着洛遇进去到是没什么困难。
蛇族最重要的地方便是中心祭坛,每代蛇族族长都是住在那里,那里有蛇族先祖和各个族长的坟墓,他们守护着蛇族的一切。
蛇的图案被很多人奉为图腾不是没有原因的,看这建筑、看这装饰,神秘中带着诡异,神圣而又奇怪着。
越往中心去,蛇雕图像便越来越多,可惜尚芸熙对蛇族的文化并不是太了解,不知道这些雕像还有什么作用。
倒也是奇怪得很,虽然蛇确实不愿意就那样招摇地走在大街上,可这防卫的人数也太少了吧!他们想要避开这几个人实在是太容易了,一下子便到了祭坛,可以说是畅通无阻。
祭坛的最中央是一个女娲的神像,传闻女娲是人身蛇尾,便也是蛇族的神明。她的神像周围围着各个碑,每个碑前都放着食物点着香,看着像是前不久刚刚结束祭奠。
尚芸熙在最外围看到刻着流烨名字的碑,这应该是蛇族人给他立的衣冠冢。上面写着“蛇族第三十任族长流烨,安民厚德、天人之后,惨遭奸人所杀、归乡无望,吾等后人承蒙厚爱,此生铭记于心。”
倒是没写什么人生经历,却是表面态度,流烨在蛇族中地位很高啊。就这个“天人之后”,别的碑上都没有,这是什么意思呢?
尚芸熙还在想着,耳边便传来不知什么的声音,像是有谁在念着什么,她听不清。再一抬头便见他们已经被包围起来。
她早该知道的,在这样时期下的蛇族必然是十二分精神盯着自己的领地。
不久刚刚那星星点点的灯火越发密集地往这边靠,那声音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他们很快便看到声音的原来,一个个人手捧着明灯走到祭坛着,嘴里着她听不懂的话。乌泱泱地人群,应该是全体蛇族都出动了,在最前头的便是流楚厉。
他们看着尚芸熙,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嘴里还不停地念着。眼下这情形她到是知道他们念的是什么了。这一看便是祭祀的咒文,他们这是将她们当做祭祀用的祭品了!
只见他们全都跪拜在地上,朝中心的女娲石像拜三拜:“叩谢女娲娘娘保佑民等!叩谢女娲娘娘保佑民等!……”
说了好几遍后终于停下,而后站起,猛得便冲过来。
这场景变化的太快,尚芸熙都没反应过来便要打了。却也是不能叫人给打死,叫洛遇变回来两人便开始还手。
这是什么情况!他们都说一言不合便开打,可从来没有过说都不让人说就要打的。
“等会儿!”再打下去便是不能竖着出去了,尚芸熙赶忙叫停,却没人理她。
她不得不将流烨搬出来,举着玉佩大喊:“我这里有流烨的玉佩!”还真管用。
“停!”流楚厉抬手叫停。
至此,他们才终于能歇上一会儿。
那些人还是围着他们,却是留出了一小块地方,他们不再动手,却也叫人跑不掉。流楚厉在刚刚已经走到了人群的后头,现在正穿过人群走到尚芸熙面前,尚芸熙是累坏了的,随便找了个石柱就那样撑着休息。
流楚厉自然是没空管尚芸熙是否累着,上前来便将她手中的玉佩夺取,低眸仔细端详。这本就是流烨的东西,流楚厉要拿去她便也没要阻拦。
流楚厉看着尚芸熙,冷声问道:“这东西你是哪来的?”眼里尽是冰凉,像是下一秒便要将她生吞活剥了般。
相较于他,尚芸熙便冷静的多:“我可不是流圭宗弟子,能拿到流烨的玉佩自然算是他的朋友,从前我也是救过他一命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这玉佩确实是流烨的东西,但他却是不相信这人说的话。
尚芸熙想了想,凑到流楚厉身侧,淡淡开口:“他会去人族地界是为了他妻女的仇和妖丹。”
世人大多知道流烨在人族发生的一些事,也知道他死在了流圭宗,而他去往那里的原因却是一直没有人说。想来就是蛇族也没什么人知道,除了死在外头的流烨一行人应该也就只有流楚厉知道了。
闻言,流楚厉确实已信了几分,按理这是除了他应该也就那个凶手知道,若这两人是凶手也就不必那么大费周章,毕竟那人的能力可是高强得很。
随后他又摆摆手,示意其他人散去,旁人对他的话是听从的很,没有任何异议地便散去。
待人都散去后,他才再次开口:“我便暂且先相信你们……跟我来吧。”
尚芸熙和洛遇互相看了看,没说话便跟了上去,他们去往的是在祭坛边上的一个房间,也是蛇族历代族长生活的地方。
流楚厉不知从哪拿出来个小匣子,将玉佩小心放了进去,又将盒子盖上放于挂着女娲画像墙面下方的桌子上。
“说吧,你们来这儿的目的。”流楚厉虽然相信尚芸熙刚刚说的那些话,却也是知道她便是合月那边派来的人,他们这几日也一直在等这个人。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尚芸熙也没想要在这件事上有所隐瞒,她说流烨的事一是想要将他的东西还回蛇族,二是想叫这些人都冷静些,别一上来就要打要杀的。
尚芸熙似笑非笑:“你应该知道我们到这来的目的。”
“若是为着兽皇遇刺的事……与我无关。若是为着别的,便是更不知道什么了。”
尚芸熙却似满不在意:“你说与你无关便是与你无关?!再说了就是与你无关……也不一定便与蛇族无关啊……”
对于尚芸熙的怀疑,流楚厉倒是显得无所谓:“我没理由杀他。”
“流烨不就是理由吗!?”
像是提到了流楚厉的逆鳞,他一下子便盯了过来:“我若是想要动手早便都手了,还用等到现在?况且我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修魔到那样的境界。”
要是个普通人被这样盯着早便吓跑了,尚芸熙却是当做没看见,好像这人盯着的不是她一样。
“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是被魔修所杀?自他出事以来你从没有去看过,兽皇宫那里对外称是突发恶疾,你能知道是被人害了这不奇怪,但魔修这事怕是在那里的几个族长都不一定知道吧。”
眼见瞒不下去,流楚厉便也坦白:“兽皇这事却是不是我做的,但我也确实想做。他为了所谓的两族关系全然不顾我父亲被人族残忍杀害,明面上让我成为蛇族的族长,实际便是在敲打我们,叫我们忍气吞声。我为什么不能恨他,我就是恨他,我每时每刻都想要杀了他。
我不想要动手,毕竟要是我动了手,胜算先不说,查出来蛇族便是死路一条,兽皇并不需要有二心的族群,我必须为着我的这些族人考虑。
但我又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我时常去兽皇宫外边看着,我看着他日日处理政务,穿衣洗漱,我想他应该是已经将父亲忘记了。我父亲是个很好的人,他对的族人仁慈,对我们的皇帝忠诚,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被人杀死,他所效忠的帝王却没想着要为他报仇。我替他感到不值得。
我虽然是蛇族的族长却一直没在族里处理过什么事务,盯着兽皇宫倒是盯得紧,终于给我盯到了。就在前几日,那人来了,那人来杀了他……”
“谁?那人是谁?”尚芸熙有些急,连带着语气也是急不可耐,她知道那人便是自己一直在找的那个魔修,只要知道他一切问题便都得到答案。
“我不知道……在那人刚刚靠近的时候我并没有注意到,只来的及嗅到一丝魔气便中了他所下的迷药,待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听说吾皇已经出事了。”
这也没有什么线索吗?尚芸熙不死心却也无可奈何。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两人继续留在这里也没用,便要启程回去,来时快回去却是要费些功夫,耽搁太久也不好。
“姐姐相信流楚厉说的吗?”许久未说话的洛遇开口。
“信的吧……他说他恨耀离却还是认他作为自己的帝王,他说他想杀耀离也从没有过什么实质行动,虽然这很有可能是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可真说他对耀离有杀意,他在耀离家门口蹲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现,既是被发现却没人声张那便只能是耀离的意思了。
而且……刚刚第一时间我没想起来,后来就记起了他们嘴里在念的是什么。那是在人将死时给他祈福的,这应该便是他们在为耀离祈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