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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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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滋荣醒来,他的天都塌了。

当他看到笔记本上那一行字时,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赶紧说自己准备好了,快点揭秘吧!但,笔记本却毫无反应。

给林滋荣急得团团转。

冷静,冷静。

磨刀不误砍柴工,正好今天休假,先好好洗个澡,吃顿饭,然后以最饱满的状态迎接这一重大时刻。

嗯,就这样办。

林滋荣洗澡,打扮,出门去楼下吃了顿饭,回来后继续呼唤笔记本大人。

可,依旧没有回应。

急得林滋荣直啃手!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错过时机了吧?

“睡睡睡,就知道睡!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林滋荣着了半天急,呼叫了笔记本无数次,但完全没有回应。

林滋荣坐在沙发上,慢慢冷静了下来。急也没用,不如趁放假干点别的。

看了看表,下午三点半。

林滋荣拿起电话,拨了任宣的号码。

没人接,连拨了几次都没人接。

林滋荣拿起外套,穿上鞋,干脆直接杀向任宣家。

到了任宣家,林滋荣按下门铃,等了很久,没人回应。

林滋荣失望地坐在了墙根下,这个位置正是他上次偷窥任宣时坐的那个位置。

上次坐在这时还是初秋,现在已经冬天了。

天很冷,坐这冻屁股。

但林滋荣不想起来,他就想这样坐着,慢慢等任宣回家。

冬天天短,太阳西下,红霞染天。

林滋荣看着落日,心绪烦乱。

他想起了纯子,但他不敢再去纯子住过的房子前。他又想起了赵蔷,赵蔷以后还有很多难走的路,她能不能坚持住?

然后他就开始想任宣。

任宣要做的事顺利吗?任宣是不是受了很多罪?任宣他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任宣还会原谅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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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家老宅,时昭贞为丈夫掖好被子,好整以暇地下楼迎接愤怒的女儿。

年过七十的时昭贞,却有着她这个年龄没有的年轻容貌与挺拔从容。她画着精致的妆容,一头齐肩卷发,穿着柔软的羊毛套装,温柔与干练不分伯仲。

时溪遗传了妈妈的好容貌,却少了那份举重若轻的淡定。

时昭贞坐下,随手一挥,屏退了屋中保姆保镖等闲杂人等,瞬间,偌大的房内一片安静。时昭贞脸含微笑,等待着女儿的“申诉”。

“你把股份全给他了?”时溪满面怒容,直接质问。

“拟。”时昭贞轻飘飘只答了一个字。

“你就这么看种这个野种?!”时溪大声吼道。

“又不是没做DNA检测。”时昭贞轻描淡写。

“他是精神病的儿子,你不怕他犯病?”时溪咬牙道。

时昭贞轻笑,直视时溪,“我看你更像精神病。”

“我真不明白,我真不明白!”

时昭贞喝了口桌上的茶水,“多思、多想,小时候我没少教你。”

“凭什么?!”时溪终于问出了积压在心头多年的问题。

当年时中谦活着的时候她要被时中谦压一头,时中谦死了,她又要被他儿子压着,凭什么?明明她才是最好的,明明她才是时家的中流砥柱,为什么她永远都要被人压着?!

“这有什么不懂的?”时昭贞反问。

时溪眼底怒意迸发,即使眼前人是她的母亲,是她尊重、敬仰了多年的母亲,她还是怒意勃发。

“时家最机要的ShiS通信是你的,你还想要什么?”时昭贞提高了语气。

“我要将来坐你的位置,而不是成为时任宣的左右手!”

时昭贞嗤笑一声,为女儿的幼稚而不耻。

“你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时溪怒问。

时昭贞目光灼灼,“你以为我这个位置是轻易来的?”

“我不懂……我不懂!为什么我在这样的家庭,还要承受重男轻女这种老古董思想?”时溪眼角蕴泪,“那不是家里有一头牛两只猪几亩地的家庭才应该有的陋习吗?为什么你也要这样想?我比时中谦和时中珩都要强,就因为他们两个是男的,所以就要压我一头?他俩压我也就罢了,连时任宣这小崽子也要骑在我脖子上?凭什么?!”

时昭贞听后不怒反笑,“幼稚。”她只作二字点评。

“所以你致力于逼疯我们所有人吗?一个时中谦还不够,还要再加上一个我?”

时昭贞哼笑,“自己抗压能力差,别赖在我头上。”

时溪早就知道今天来此必定无功而返,她的母亲她最了解,她只是不甘心,她只是想发疯。

“多大人了?还哭。”

时溪在母亲的提醒下,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间留下了眼泪。

她都多少年没哭过了?

自十多岁起,她便永远是最强大的。无论学业还是事业,她永远站在巅峰,她俯视所有人,当然包括她恨的男人们和家里的两个弟弟。

男人们见到她只有低头鞠躬的份,他们嘴里喊着“时总”,脸上满是恭敬,那谄媚的嘴脸令她作呕,但又令她安心,她习惯把所有人踩在脚下。

除了她的父母。

她的父亲原名石博亨,穷苦出身,进入ShiS后没多久便一步登天,被外公,也就是当时ShiS的一代掌权者看中,收为“婿养子”,成为时昭贞的丈夫,改名为时博亨。

父亲不负众望,在时家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成功把ShiS带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让这个没有直系男丁的豪门辉煌延续。但也许只有时溪清楚地知道,母亲时昭贞才是幕后真正的推手。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母亲明明比父亲强,母亲才是外公的亲生女儿,但为什么时家几乎易主,也要把父亲时博亨捧上来。

“小溪啊,”时昭贞很久没这样叫时溪了,“你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你就要懂得顺应天命。该是你的,一点都不会少。如果你不顺天,那么你就什么也得不到。小谦的前车之鉴你忘了吗?不要重蹈覆辙。”

“世界早就变了。”时溪任两行清泪下落。

时昭贞不屑,“人类刚吃上几年饱饭?变?那只是安抚弱者的话语。”

“你没有不甘吗?你才是最棒的,你应该荣誉加身,你应该光辉伟大,你应该登顶,然后一览众山小,而不是时博亨的妻子、时家掌权人背后的女人!你不是任何人的附庸,你不应该仰望别人,而是应该让别人匍匐在你的脚下!”

时昭贞缓缓摇头,“小溪啊,你也五十几岁的人了,五十而知天命,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小珩幼稚也就罢了,小谦和你怎么都一个样子?”

时溪咬唇,她不想母亲把她和弟弟们并论。

时昭贞继续:“世界的运转规律即是如此,这天下还是男人的,男人会结成利益群体,先把女人挤出去,再捉对厮杀。”

时溪反驳:“这世界上女企业家多了,女政治家也有,科学家、艺术家、甚至军事家。”

时昭贞轻声道:“比例?”

时溪听这二字立马无言。

“你以为没有你父亲,我能在商场立足吗?他们会怎样欺负我?你不是也经历过吗?”时昭贞问时溪,“难道你不记得你大学刚毕业,第一次做项目,供应商对你恶意抬价,你回来对我诉苦说他们背地里说因为你是女的,看不惯你颐指气使,所以故意报高50%的价格?”

时溪记得,历历在目,所以她后来狠狠地整治了那些供应商,让他们服服帖帖给她做狗。她是赏饭的大爷,吃她的饭,就要把尾巴夹起来,否则碗都别想要。所以母亲的理由说服不了她,她不服。

“女企业家社交账号底下的留言是什么?”时昭贞道,“是对女企业家容貌的品评,是不入流的黄色笑话,是对女性身份做企业的质疑。而男企业家社交账号底下的评论又是什么?是夸赞,是跪舔,是排着队叫爸爸。”

时溪不屑一顾,“那些都是低端人的自嗨,他们活得像大粪,所以就要靠恶心别人产生幸福感。我为什么要管他们?他们在我眼里连蝼蚁都不如,更比不上大粪,大粪还可以种菜。”

“所以我说你不懂顺天,”时昭贞针锋相对,“他们是组成这个世界的元素,更是一颗颗螺丝钉,没有了他们,世界上最脏最累的活谁干?你干还是我干?不但我们需要他们,他们还不能太穷,他们还要有点钱有点‘权’在手中,二战前的大萧条怎么来的你不知道吗?”

时溪皱眉,她越来越不理解母亲的意思了。

“大邦者下流,天下之牝,天下之交也。牝常以静胜牡,以静为下。”时昭贞轻言道。

时溪不解。

“顺应天命,借势而为,过刚易折,百炼刚化为绕指柔。”时昭贞缓缓说。

时昭贞看女儿依旧蹙眉,便又道:“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时溪隐有所悟。

这时从时溪身后屏风处走出一人,他站定,直视时昭贞。

时昭贞脸色骤变,却又迅速恢复自然,她温声道:“小宣,你来干嘛?”

时任宣的视线从时昭贞处转到时溪身上,他沉声说:“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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