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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H小说网 > 被逼入赘的他拒绝吃软饭 > 第40章 夫君好会装

第40章 夫君好会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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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有什么心事吗?看着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杜柏承这问话忒直白。

郭长青没被人这么问过,一时呆愣住。

这工夫,杜柏承已经不请自坐,自顾自打开食盒,把里面的东西摆到了郭长青面前——

那是一套碧绿通透的精致漂亮器皿。

郭长青一看便知,是由青州十分有名的烟雨青玉制成。不仅名贵,产量也十分之少。

尤其那盏,特别适合品茗。再劣质的茶叶放进去,也会呈现出烟雨蒸腾的漂亮胜景,在文人墨客间很受推崇。

杜伯承出手阔绰,这么一套完整的烟雨青器皿,少说也得一千两。

这数目,足够言官参他一个贪官污吏了。

郭长青没准备收。

只寻思,这杜柏承有什么一千两的事,要求自己办呢?

他眼风向旁一扫——

好家伙!

杜伯承这败家子!居然要用火去烧玉盏!

郭长青都来不及多想,忙拦住他问:“你干什么?”

杜柏承:“这是我给老师带的谢师礼,咳咳~必须要热了,才好吃。”

郭长青闻言,这才看到器皿里原来还装着吃食。也不知是些什么,与烟雨玉的颜色融为一体,呈现出翡翠一样的漂亮色泽,他都没注意。

“你说的谢师礼……是指这些吃食?”郭长青很是狐疑地问。

杜伯承眨巴着一双黑汪汪的大眼睛,明澈澈的没有任何算计,点点头很是乖巧的说。

“是呀,这豆腐五宝在南州很受欢迎,我店里卖的可火了,老师尝尝,咳咳~刚才宴会上,我看老师一直愁眉紧锁,都没动筷子。”

他说着已经点燃火盘小铁架,又要去祸害那价值千两的珍贵器皿。

郭长青忙又扣住他的手,有些惊讶道:“你还做生意呢?”

杜柏承点头,由此顺利进入话题。把他是怎么做豆腐起家,又是如何成为邬家赘婿,再然后又是怎么走到今天这步田地,说故事似的,细细讲给郭长青听。

因着他的言语表达能力极强,又讲得一口标准好听的官话。

郭长青听着不仅入迷,还不自觉有了代入感,对于刘玉楼种种霸道无理的恶劣手段,更是充满了厌恶与不齿。

他想着:要不要再给皇帝上个折子,参他一本呢?

正出神,忽闻到一股鲜香。

郭长青低头一看,那一套烟雨玉,到底还是被杜柏承给祸害了。

只见沸腾的器皿里,绿的水,白的物,雾气蒸腾,像煮着翡翠与白玉。色香俱有,就是不知其味如何?

郭长青没什么胃口,接过杜柏承递来的勺子喝了一口豆腐汤,本是出于好奇尝尝,结果却停不下来了。

待他将那豆腐五宝一扫而空后,用过的器皿自然随着其他的普通杯盏一起被收到后厨。

这礼收的神不知鬼不觉,自然也不怕落人口舌。

郭长青意犹未尽擦擦嘴,利欲和胃口得到双重满足,心情也好了很多,说:“你应该来青州也开几家天下第一豆腐。”

杜柏承解释说因为运输和豆制品易坏等问题,暂时还不能在青州开店。

他眸光微转道:“不瞒老师说,其实我想开几家便宜实惠的客栈,给那些囊中羞涩的考生和来往客商住,咳咳~也不图赚钱,就是想给大家一个方便,但……”

这可是有利于民生的好事。

若能办成,来年吏部考核,也是值得书写一笔的政绩。

郭长青忙问:“怎么了?有什么难处?”

杜柏承:“但我夫郎说,这样会惹同行不满,把我,咳咳~给赶出去。”

郭长青颔首:“你夫郎说得没错。那些个市井奸商,每年一到科举或是什么重要节日,平时几十文的房费能翻到几百文去……说实话,贡院那边入不敷出压力很大。若你愿意做这善事,自有官府给你撑腰,不用怕。”

“我愿意!”

杜柏承很是激动。

“老师,我也是穷苦出身,受过冷,挨过饿,我赶考十年,咳咳~没有人能比我更明白莘莘学子们的可怜与委屈。如今我也算小有余财,非常想尽一份绵薄之力,帮帮大家,也当是帮帮过去的我自己。”

这话说的触动人心。

郭长青也是科考出身,深知广大学子的艰难,平生又最是敬重文人,杜柏承这话真是句句都搔到了他的痒处,不自觉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说:“你这片赤子之心很可贵,像我郭长青的学生。”

杜柏承立马顺着竿子往上爬:“谢谢老师夸奖。咳咳~我还有一件事想拜托老师帮忙,不知行不行?”

郭长青从决定收下那套烟雨玉时,就知会有此一刻,微微颔首道:“你先说来听听。”

言外之意是让杜柏承悠着点,太离谱过分的,他可不会答应。

杜柏承眉目低垂,很是可怜的说:“老师应该也听说过,我家自祖上就有一个科举梦,奈何没有官运……祖父和父亲到死,都还是童生,我费尽千辛万苦,终于考上了秀才,咳咳~我,我……”

杜柏承垂下脑袋,很是不好意思的说:“我想老师出面,为我在自家门前搭个龙门热闹热闹,一扫之前之耻辱,也……也算是告慰祖父和父亲的在天之灵……”

官府为中了秀才的考生在家门前搭龙门,本是朝廷礼制。

但南州和泸州除外。

因为治理这两州的刘玉楼说了:有这银子给破秀才浪费,不如给我的将士添件冬衣。

这也是郭长青和其他三州巡抚看不惯刘玉楼的一个特别重要的原因:他对文人的态度,实在太轻慢了。

而杜柏承是跨考,又是入赘,就算搭龙门也是搭在邬家门口。他想风风光光搭到下溪河村,非得郭长青动用一点权势不可。

郭长青问杜柏承:“还有呢?”

杜柏承是恰到好处的知足,握着手腕摇摇头,很是乖巧的说:“没有了,这已经很麻烦老师了……”

郭长青见他这不安于坐的样子,想着他投机取巧讨好自己半天,到头来和自己求的,却是他本就应该得到的,觉得他纯良向善,不由卸下心防,心也软了软。

他笑笑说:“老师给你搭两个。你家门口和邬府门前各搭一个,你看如何?”

杜柏承本是紧张不安的跪坐在席位上,很不好意思地半垂着脑袋。

听闻此言,他噌的直起脖子,先是用一种很是震惊、不敢相信的表情,瞪大眼睛盯住郭长青。

随后,他的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红,变湿。表情也转换为激动、喜悦。给足自家老师情绪价值的同时,两行热泪滚滚而下,抖着唇伏下身子,就着跪坐的姿势,以头触地,行了一个无比隆重的拜师礼。

没有多余感谢的话。

只一句夹杂着哽咽的:“老师,请受学生一拜。”

郭长青这个老师,算是被他单方面认下了。

这下反而弄的郭长青很不好意思。

他和杜柏承的师生关系,不过就是名义上的。他之所以愿意帮他,其实是想借着杜柏承,去打刘玉楼的脸,让刘玉楼不痛快罢了。

哪成想杜柏承这傻小子,还真的因为这点小恩小惠,把他当真老师拜了。

郭长青老脸红红。

觉得自己欺骗了杜柏承这个傻小子的感情,真不应该。如今猛不防受了杜柏承如此大的礼,也只能把他当真学生看了。

“咳咳!”郭长青扶起杜柏承,故作严肃地板起脸,一本正经训斥他道:“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快把眼泪收了,让人瞧着没出息。”

杜柏承很是受教地一边点头,一边垂着脑袋用袖子擦眼泪。千忍万忍,差一点就笑出声。

郭长青瞧他肩膀抖动,哭的实在可怜,想了想,给了他一颗甜枣。

“刚得的消息,明年开春或许会有恩科,你回去自己悄悄努力,别往外说……”

秀才每年一考,举人则是每三年一次。

明年加恩科,那就意味着本该后年才考的举人,明年开春会补加一场。

这个信息差令杜柏承精神一振。本来他还想慢慢学来着,现在看来,真是一刻都松懈不得。

这场谢师宴杜柏承收获颇丰。

他刚踏出巡抚大门,邬夜就从马车上下来,趟着冰凉的雨水来接他。

杜柏承仰起头对着乌云遮蔽的夜空长长呼了口气,也没再做无意的挣扎,在邬夜伸手的时候,乖乖搂住了他的脖子。

被讨好了的邬夜笑笑,问他:“怎么出来得这么晚?”

杜柏承不答反问:“你的腿怎么了?”

邬夜步伐稳健,但杜柏承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右腿在用力的时候,重心会微微不稳,嘴角也会不自觉的向右抿去。

而且……

他的抹额也歪了。

身上还隐约有股子血腥气。

邬夜眼睛闪了下,说:“没怎么啊,干嘛这么问?”

杜柏承没再说什么,等一回到房间,就拉着邬夜上床,伸手朝着他的衣服里摸,要脱他的裤子。

邬夜吓了一跳,面红耳赤扣住他的手问:“杜柏承!你,你干嘛?”

“脱了,给我看看你的腿。”

“没事——”

杜柏承挣开他的手,非要脱了他的裤子看。

邬夜拗不过,忙又扣住他的手,红着脸小声道:“看腿不用脱裤子。”

杜柏承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古人的绸裤确实裤腿宽松,从下往上挽也是一样的。伸手刚要撩邬夜的衣摆,又被轻轻一捶。

“冤家,”邬夜咬着细白的牙:“你能不能先把帐子给我拉上。”

“屋里就咱俩,咳咳~拉住防谁?”

“让你拉就拉,哪那么多废话。”

“你怎么这么麻烦。”

“嫌麻烦你别看!”

“不看了。”

“杜柏承!”

“咳咳~麻烦。”

听得“噌”一声,帐子被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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