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舌尖高高挑起,这么久时间的分离就快要随着肌肤之间相互接触而消失的一干二净,我不在乎那些不应该被表述出来的歉意们,吉米当然也不想听除了刻意被压低却仍然清晰的喘息声以外的任何文字被从我的嘴中吐出。
他喜欢用自己的眼睛记录下这一刻,不是任何需要我们担心会被流露出的照片,就将自己的半张脸嵌合在腿旁,露出自己猫一样的眼睛,舔舐出现在生日蛋糕上面的鲜红樱桃似的品尝起来,时不时发出心满意足的声音,正在说着一些听起来会让人耳尖泛红的话。
细碎的气音从鼻腔中传出,像是终于围着脚踝打转良久后终于得到一些抚慰似得抚摸一般轻轻附和着。
吉米表现的就像是一个只想着文字,书籍,很无趣的那种典型。
没有肮脏的吻,挑衅的问题,我将身体倚靠在被放低的车座上面,像是某种能够托住我们身体的重量,飘荡在无边海面上的一块木板般作为支撑,心里想着:“无法否认的是,还好我不是这一瞬间出现在面前的吉米·佩奇。”
接着又投入于他温暖的挑弄,焦躁不安的等待着他能够读懂我的想法们,顺理成章的问出那一句总是盘旋在我心中的:“溚德林,好了,你享受了这些,那现在来告诉我吧,我和米克谁更能够哄的你开心些?”问题,然后再被我挑起眉来讽刺道:“我不知道你怎么敢拿自己和米克相提并论的,詹姆斯,我只是不知道……”
我几乎能够想得到当这句话被说出之后会给吉米带来多少深刻地耻辱,但我需要他在这一刻感受到这种情绪,被怒意占据理智的狠狠抓过我的头发向自己的方向扯去,我毫不介意这些,甚至正在自发性的开始背弃那些存在于身体内的高高在上,希望他能够让我变成某种为了情欲展开祈求的角色,因为显而易见的,我们之间的空荡需要一些像是我与伊丽莎白,或是其它女孩们那样的危险游戏来进行填补。
他会这样做吗?
我失去了站在他面前,把他喊作是“我的乖狗狗”,挥起皮鞭,让四肢着地的身体载着我行走的能力,这不是和吉米·佩奇相处的方式,我从没在他身上实施这样如同泄愤一样的爱情,好像他一定要和我之间在这些事情上面相敬如宾似的准则套牢了我们,但我已经厌倦这些了。
被穿在脚上的尖头黑色高跟鞋鞋底是鲜艳的红,我不顾那上面是否还沾染着能够让吉米格外动人的面孔瞬间变作如蒙尘玻璃珠的尘土,微微合并双腿时,他的下巴就如同一个出现在手杖上面的装饰骷髅头那样被固定在了我的视线中。
他看起来如此可爱。投向他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地带上了温柔的笑意,我几乎没办法从倒映出这场有些危险情事的车窗中看到自己有任何应该被展露的引诱,像是个从来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做的女孩那样尽量令膝盖靠近自己,下一秒,鞋底就不偏不倚的踩上了吉米的额头。
弯曲的黑色卷发在鞋尖旁边对我打着招呼,伴随逐渐用力而向后推去而远离我的男人,想要竭尽全力的如同快速生长的藤蔓一样环绕住我,连带着吉米逐渐加重的呼吸声一起响起的,是他终于心领神会,任凭狠厉出现在眉间,紧紧抓住脚踝的手。
“…你看起来不太乖,橘子小姐,”他刻意在这个我们最开始相遇时才会出现的称呼上面加重了语气,抬起眼,他的身体像是压过我的影子一样缓慢向上攀附着,嘴中调笑道:“你看起来就像是个欲求不满的小女孩,唔……怎么了?难道米克·贾格尔没有让你开心吗?”
“这看起来是唯一的原因了,”我用手掌遮住自己的嘴角,尽量不在回应吉米的时候令轻笑一起钻出,必须要在这时演出很扭捏的模样来问他道:“但是怎么了?佩奇先生,你看起来也像是失去情欲几个月的倒霉模样,你的妻子呢?她不是个好妻子,对不对?”
“足够了,你这个脏兮兮的,看起来像是小花猫一样的女孩,谁给你的勇气来谈论我的妻子呢?”
提到‘佩奇夫人’,吉米有些恼怒似的伸出手指握住了我的下巴,瘦弱的身体压在我的上面,故意不去触碰,却一遍遍开始用沾染欲/火的目光施加碾磨。
他喜欢这样的角色扮演游戏,我也并不觉着这会真正意义上让我们的关系通过挑衅来跌入谷底,咯咯的笑起来,双臂揽过他的脖颈,吉米也顺势靠的更近了一些。
两双眼睛像是被胶水固定在原地似地只能看到对方的模样,我有意忽略自己已经转为红色的双颊,把它当作是被夜风席卷或是酒精的后作用。
轻轻抬起的下巴想要吉米快一点将吻落下,但他却只是用自己的手心感受尖尖的下巴磨蹭自己的轨迹,扬起一边眉毛,故意将我试着迎接他进入的证据更加坦率的摆在眼前,问:“来吧,橘子小姐,我真的很感兴趣,你这样多的爱人名单里,究竟谁会让你更舒服一些呢?老实说,我知道普兰特有什么能耐,但是那些女孩,甚至是同样出现在你狩猎名单上面的男人,却没办法切身实际的让我懂得……在他们身边,你也会摆出这幅看起来有点像是小狗的表情吗?”
“没有,只是为了你。”我乖顺的回答出了理应被吉米满意的答案,却没曾想他在听到这话后立刻摆出了一副严肃的神情,就像是板着脸快要说出责怪的父亲。
半眯着眼睛,我看到他刻意将瞳孔变作黯淡无光的模样,被高高抬起的手掌来到半空,那上面似乎还沾着我的味道,但下一秒就要落在我的胸口前面,令肉/体不由自主地展示畏缩。
“不,别留下痕迹,詹姆,我明天还要去德克萨斯州进行拍摄。”我带着点责怪来下意识阻止了吉米,一点儿也没意识到自己的某部分主见已经无聊的显露了出来,但吉米却并不想停下这场游戏,有点可惜的叹着气,缩回手时刻意将自己的头侧了过去,不再看我一眼。
“现在又是‘詹姆’了?橘子小姐?你可没有资格这样喊我……”他念念有词着得口吻模糊不清,哪怕整个人都已经凑到了我的面前,但我却还是无法顺利捕捉到存在于其中的含义,眨着眼睛跟随他的时候,毫无防备的手掌就这样落了下来。
猝不及防的力道在胸口轻轻一拍,不至于疼痛,却像是一记嘲弄的轻吻,吉米的唇角在这期间终于展示出轻轻上扬的弧度,眼神游弋在介于戏谑和认真的边缘,他看向我时反而像是在欣赏我的反应,慢悠悠地正在感叹道:“看,橘子小姐,你的身体要比你听话的多,我的意思是,哪里有那么多值得拒绝的事?”
当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时,吉米的语气中再也不存在一丝一毫的包容,他喜欢用这种态度来面对任何人,带着点冷漠,却在声音的尾音上柔软得像羽毛拂过耳尖。
我本以为自己会立刻被他这副轻佻的模样惹恼,咬住的嘴唇诉说纠结,我的心似乎有意想让我成为臣服的某个浪荡修女,对着镜子展示身体,哼出曲调,紧紧闭着双眼惊呼:“噢!我的上帝啊!”,再彻头彻尾的被推入地狱中,可那无所谓,因为我相信我面前的男人会跟随我一起到达那里。
故作思考的神情被掺杂了无限的忧郁在其中,透过一动也不动注视我的瞳孔,我能够看到倒映在其中的女孩眉毛究竟是怎样的方式皱在一起佯装无辜的,也只有这样的模样出现,吉米才会有点想要停下这游戏的念头来。
“怎么了?洛蔓?难道你有哪里不舒服吗?”瞬间从坏家伙转为释放关心的丈夫身份速度令我沉默着展开惊叹,深信不疑吉米·佩奇一定可以获得赏识,成为在这样的世界上站在我身边,高举起金像奖杯的最佳演员。
伸向我的每一根手指似乎都带着惊慌失措的不安,吉米的瞳孔如同仍有余震般摇晃起来,我突然觉着他这幅模样要比刚刚与我进行角色扮演时纠缠的时候要无趣的多,却又无法抑制自己贴向他的脸颊,刻意寻找着他的触碰,轻轻蹭着时,他才放松了全部神经似的哼笑出声。
“好吧,橘子小姐,好吧,你总是有办法装出这副模样,对不对?”
诡异的,带着几乎骄傲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耳边,吉米的眼眶因为满满的笑意而变成弯月,但却并不是当我第一次与米克相见时戴在他脖颈上面的那一种弯月项链。
我不想把它挂在胸前,只想伸出舌尖来划过吉米的睫毛,想要他也为我流出些眼泪来证明这样炙热的爱意正在灼伤我的同时也正在灼伤他。
他并没有给我这样的机会,探出的舌尖很快触碰到被冷空气占满的空间中另一种柔软触碰,无论怎样贬低吉米,我似乎也必须要承认他是一个极其优秀的接吻高手。
他知道怎样将含在嘴巴里面的樱桃梗打成蝴蝶结,侵占性的夺走属于我的空气,再用自己的口水在上面写下来自己的名字作为宣誓主权的态度,等到我因为长时间的缺氧而变得头脑发昏,只知道一直向他贴近的时候,他却又戛然而止的停了下来。
“洛蔓贝尔,”他郑重其事地喊着,手指就摸上我的眼睛,希望快点令我的视线重回自己,作为他能够通过瞳孔摇晃的频率来分辨谎言的证明般问:“你这个总到处留情的女孩,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你说什么问题?”我仍然没有从刚刚的吻中恢复理智,从不知道被自己说出的类似口水能够带走疼痛是这样的真理,眨着眼想要模糊的欲望消失在眼前时,吉米无奈的叹着气,摇了摇头,很溃败似的说着:“没有什么,你当我是发疯了吧。”
“噢,詹姆,你这个小可怜,来到妈妈怀里吧,可以吗?”
我被面前的男人这幅很弱小无力的模样给取悦了个彻底,只觉着这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样在乎我人,竟然能够无比直白的显露出自己的嫉妒心,就这样被深绿色的情绪困扰,虽然竭力控制,但我能够知道,它们就快要从吉米的身体里向我涌来了,因为感受到爱而轻笑着的态度并不算认真,但我还是在仰起头凑近时,告诉了吉米需要知道的答案。
“真的?你没在骗我吗?”吉米的眼睛在听到我的回应后突然变得神采奕奕,半倒在我的身体上,他呵呵笑起来,不知道是在为了自己那一点点总是不太安稳的自尊心感到满意,还是真的有了多余的心思来可怜其它人,抬起眼看起我时,连带着眉毛一起得意的浮起,他充满柔情蜜意的说:“我的好女孩,我的橘子,我的刻薄孩子……”
“那你喜欢我这样刻薄吗?”我顺着他的话来问他,本来只是一句再简单不过地调情话语,却在此刻让我们两个人都自发的安静了下来。
“我喜欢你这样对别人,但是对我的话就不要,”吉米向我索求着一些基于他现有身份的特权,将头靠在我的胸口前,摸索着感受心跳时,他说:“你是活着的,洛蔓贝尔,这真是件好事,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身边……还有就是,我喜欢你刚刚用高跟鞋底来抚摸我的脸颊,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不是有点奇怪呢?”
“哪里奇怪啦?詹姆?”我没当一回事的随便应付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场激情的游戏会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转做温情时刻,不太满意的撅起嘴唇,“你想和我一起回到这边的酒店里吗?还是你要去哪一座城市?”
“我当然要和你一起回去了,”吉米不容置否的告诉我,又有点怨气的开口来试探道:“你不想我和你一起回去,洛蔓,对不对?”
“不,怎么会这样呢?詹姆?但是我很难过,因为你签了离婚协议,所以,睁开你的眼睛看看,亲爱的,我都把我的婚戒摘下来了。”我故意伸出自己的无名指在吉米的眼前晃来晃去,直到他再也忍受不住,用力的将它固定住带向嘴巴旁边,故意添加力气的用牙齿咬住了它。
消失在嘴唇内的半截无名指像是糖果一样被含住,吉米像是个正在教导我该怎样将这样的行为实施在他身上似的老师般在中途睁开眼睛看着我,口齿不清地说:“钻石并不能代表什么,洛蔓贝尔,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给你留下一个属于我的戒指印,我是说,每一天。”
“那还是算了吧,詹姆,把这话记在你心里就好了,”我被这样直白的表述影响着失去了自己的耐心,抽回手时夹杂着的口水声音在指尖和吉米薄薄的嘴唇连接为透明丝线,我嫌弃的将它蹭到了他的衣服上,迎着他不知道情绪为何意的注视,还是对他解释道::“我不想相信这些所谓以后的话,詹姆,也许下一秒我就会死掉也说不定,但是我只想问你,你真的想要我吗?我要确切的答案,因为你也知道,我们可以现在就结束婚姻。”
“那你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吗?我会和彼得说,我会为我们争取一些将感情修复好的时间。”吉米兴致勃勃的看向我,他从没这样具有生命力,就好像电影中的劝导反派改邪归正的正面人物一样勾起嘴角,无声的诉说着自己的可靠之处,而我想,我也没有任何可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