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逢期的两条wb冲上了热搜。
没人见过这样的艺人。
攻击性极强,素质极低,讨厌唯粉是因为影响和金主之间的感情,因此对说话好听或者懂他心思的CP粉态度很好,时不时就在微博秀恩爱,在外疯狂输出,在内朝金主喵喵喵。
这次黑粉屠地风波让很多人看见了楚逢期的真实人品,也完完全全知道了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素质不好但三观正,没有仗着外形红利利用他人,守身如玉,感情忠实到愿意为了喜欢的人主动驱赶所有喜欢他的粉丝,敢做敢当,从来没有营销完美人设,除了这些,他在舞台上的魅力都有目共睹。
楚逢期的粉丝彻底断在了1800+万,但投票通道涌进去的粉丝越来越多,服务器彻底崩溃,却还有人为了投他一票反复刷屏。
节目组劫后余生,几乎要喜极而泣,疯狂修补好后台服务器,五分钟的直播等待投票里,青年在画面中平静地站在一侧,像是并不在乎结果般,依旧是无视冷淡的模样。
[就是这个撕,爽!还我乳腺通畅!]
[真尖酸,笑死了哈哈哈哈]
[都让开!都让开!守护全天下最爱嫂子的纯爱战神喵宝]
[为什么不能投两票!我充钱了!我充钱了!我充钱了!]
[闪瞎他们的眼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哥你是最牛逼的!]
[此一战,喵宝就再也没有唯粉了!现在内娱是喵宝和嫂子的天下,CP粉为金婚情侣保驾护航]
[金主趁早甩了他,什么人这也看得上]
[哟呦呦,黑子破防了哈哈哈哈哈哈]
五分钟的投票通道开启时间,因为服务器崩溃修了三分钟,被迫往后延了一段时间。
直到通道关闭,一切都尘埃落定。
楼屏月此时已经到达《偶像》录制场地,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
录制场地在深处,楚逢期带妆七个小时没有脱妆,金轮图腾在眼下熠熠生辉,楼屏月身穿格格不入的高定西装,站在里出口很远的地方,遥遥看向舞台中央的青年。
排名从22开始公布,一直念到人心脏揪起,楚逢期还是置身事外的模样,眉眼冷淡低垂,烫得蓬松的浓密黑发被灯光打下一层浅金,将面容变得模糊异常。
发起人念到第五位,便开始公布投票数据。
“许盛名,一百五十二万七千六百五十一票。”
越往前,直播前的观众越提心吊胆。
[狗屎节目组,怎么投票完了不显示数据,锻炼我大心脏呢?]
“第二名,展渠,四百九十六万六千五百四十三票。”
[啊啊啊啊啊啊,一定要是第一名!一定要!]
[我好紧张!]
就在激动人心的时刻,节目刻意捉弄,在中途突然进了一个广告。
[神经病啊啊啊啊啊啊啊,快公布答案!]
[我服了哈哈哈,每次都这样每次都这样每次都这样]
直播画面依旧来到现场,主持人看着上面的数据,深吸一口气,说,“现在公布第一名的推荐票数。”
屏幕前,包括在场的所有人翘首以待,心脏被高高挑起,唯有最后一刻才会平息。
凝固的读秒时间内,最后的结局已经轰然降临——
“一千五百三十二万九千九百六十七票!”
直播弹幕瞬间沸腾。
楼屏月面庞隐在黑暗当中,在现场听着直播最后结果。
舞台中央的青年似乎若有所感,抬起眸,准确无误地看了过去——
“第一名!楚逢期!”
喧腾的欢呼雀跃与掌声中,青年看到了最想看到的人。
楼屏月也在注视他。
直播里,众人发现一直平静的青年陡然睁大眼睛,像是格外震撼,唇边却扬起一抹清晰的笑意,含着几分不露于外的脆弱。
[我喵宝受苦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真的我哭死]
所有人都以为楚逢期是被最后结果感动的,在弹幕里疯狂刷屏安慰,不少有人骂他假惺惺,很快又被骂穿了账号。
在直播的最后,节目组公布了下一场直播是选手全权准备的赛制,便结束了第一次直播。
楼屏月接到了楚逢期。
青年看见他瞬间吸了吸鼻尖,可怜又可爱地挤在楼屏月怀里,用冰凉的鼻尖蹭他的脸颊。
“九天没见了,我要听宝宝说想我。”
明明被楚逢期叫了无数遍,可这次却让人感到十分耳热,楼屏月掌心抚过青年毛茸茸的脊背,像是在安抚,“嗯,很想你,来接你回家。”
楚逢期呼吸一滞,指尖收紧,语气黏黏糊糊地,“还想听。”
他蓬松的脑袋就这样搁在了青年肩窝,语气溢出明晃晃的笑意,唇边勾起,
“宝宝快把我哄回家。”
典型的蹬鼻子上脸。
楼屏月却和之前的态度不同,手臂拢住青年的腰,腹间感受着链条的轮廓和硬度,沉稳冷淡的香萦绕,轻轻地吻在了楚逢期的唇边,优雅又矜贵,并不涉及欲望,却让人头脑发热。
“小乖,”
“和我回家,给你准备了礼物。”
情人耳语般,尤其是那声极其浅淡却清晰的小乖,直接让楚逢期整个人都怔了怔,似乎没有想到会从楼屏月口中听到这样的称呼,半晌,像是才反应过来,心情顿好,慢慢吞吞地哼了一声。
“好。”
青年贴着楼屏月往车那边走,这个通道没人,楚逢期从口袋拿起手机,对着他和楼屏月的脸,“宝宝看镜头。”
楼屏月格外配合地转过了头,按下拍照,楚逢期就将新鲜出炉的合照设为了vx聊天背景,挽着对方的手缓缓下滑,陷进了楼屏月的指缝。
楚逢期认认真真地对着手拍了一张,无文字发到了wb,然后迅速收回了手机,将它揣进口袋便往楼屏月身上贴了过去。
他出来得急,没卸妆,惑人的脸直观地展露在楼屏月面前,原本像是狮子,现在也因为语气变成了咪咪。
“知道是宝宝在保护我,我就一点都不怕了。”楚逢期离开前已经把外套脱了下来,换成了简单的衬衫,遮住了裸露的皮肤,因此贴上楼屏月的时候,躯体的炽热格外明显。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楚逢期像是一块粘上了就扒不开的麦芽糖,没有多少距离却贴着楼屏月,见他不表态,就放肆大胆地嗅吻他身上的气息。
滚烫酥麻,脖颈处留下一片翻涌的热意,浑身像是被猛兽般盯上,陡然过电。
青年只低头便能亲上他的下颌,嗓音微哑,“你不能只让我一个人说话。”
楼屏月嗓音平静,看似与之前无异,却又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想听什么?”
“你说的,什么都可以。”
话音落下,他们走到了车前,楚逢期打开副驾的门,看到了座位上包装很高级的盒子。
他抱着黑盒子,没有立马打开,抬眸看着坐在驾驶位的楼屏月,瞳孔被映得透亮温柔。
像是很好哄的一只小猫咪。
“这是什么?”
楼屏月勾唇,声线平稳,“打开看看。”
楚逢期垂下眸,在车上打开了那个盒子。
里面放着一条水蓝色的宝石腰链,从两边各延伸出去四条细窄的银色丝链,漂亮又奢华,只稍稍被环境光晃过,便折射出极其瑰丽的波光水色,像是装下了湖泊般耀眼。
“收藏馆里的一颗宝石,很适合你,就重新返工做成了首饰。”
楚逢期将腰链拿了出来,它是佩戴的形式,不需要在脐口穿孔。
“好漂亮,”青年转过眸,手心托着那颗一看便价值不菲的宝石,稳稳地将它放好,“我很喜欢很喜欢,谢谢宝宝,我会戴的。”
楼屏月神色不变,听清了青年语气里的喜爱,微微勾起唇角,嗓音平静,“喜欢就好。”
好可惜,要是在家里他就可以直接戴给他看了。
想到这里,楚逢期看着车窗外不停掠过的楼房车流,侧过眸,语气缓慢,“宝宝,”
“还有多久到家?”
楼屏月调出了地图,“十分钟。”
楚逢期不得不歇了心思,再沸腾的想法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先挨过这十分钟。
他们去的是最近的房产,青年刚进门,便抱着楼屏月的腰腹,慢慢吞吞,呼吸灼热到像是某种预告,“等我洗个澡就过来。”
楼屏月动作微顿,随即唇角弧度微勾,只暧昧不清地,“知道了。”
楚逢期拿了衣服和礼物进了浴室。
他将自己洗得很干净,围着浴巾站在镜子面前,里面被水汽蒸得泛红的冷白皮肤光亮润泽,漂亮到无瑕。
腰腹被佩戴的宝石腰链勾勒得细窄圣洁,水蓝色宝石似乎像是嵌在脐眼中心,随着呼吸起伏,被体温沾染上温热。
很有趣,外观上看起来低调奢华,却在佩戴时表达出含蓄又大胆的邀请,如同古老的爱情诅咒,是不可轻易触碰的禁忌。
楚逢期看着镜中的自己,下巴微抬,唇角漫上并不明显的笑意。
他重新走进了衣帽间,将所有能衬托他漂亮外形的衣服都挪到了一起,最后选了某件配套衣服上的薄纱罩衫,将它取了下来。
或许是置办衣服的人懂的比较多,还准备了一些额外的饰品。
青年弄了半天,终于将自己打扮好了,拿了一件白色罩袍遮住身体,打开了楼屏月所在的卧室门。
对方已经换上了睡衣,坐在卧室书桌前办公,电子屏幕的冷蓝荧光晕染在那张冷淡贵气的面容上,兴许是太久没见,分开的距离感更胜一筹,平白添了几分踌躇。
楚逢期深吸一口气,拢好衣袍,赤足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