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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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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嵘回来正好碰到秦蓁出门,忙往旁边退。

秦蓁停下脚步,“你不是阿兄身边的侍卫吗?这是从哪回来?”

打人贼疼的那个,若是可以,他能帮忙陪练就好了。

“是。”陆嵘回答道,“刚办事回来。”

主要是帮您扫尾巴。

陆嵘没有抬头,但秦蓁就是感觉到一丝淡淡的怨气。

话说阿兄身上常散发着寒气,不会就是恶怨缠身吧?再想想他训人的态度,怎么看怎么不是好人。

“那你快回去吧!”秦蓁摆摆手,几乎是逃一样的回了院子。

陆嵘回到毓青阁,径直上二楼。

书房里,秦墨尧喝着茶,觉得砚台位置有些不对。

“郎君,魏郎君已经回到院子,并没有打扰到阮娘子。”

秦墨尧看向陆嵘,“你对他身上的印记浅却痛感十足有什么看法?”

陆嵘有些迟疑:“可能是他身体太虚了?”

秦墨尧放下心,“行了,你退下吧。”

他伸手去拿砚台,只拿起半个。

嗯?

陆嵘恰好看见,“郎君,这砚台怎么好吞吞的裂了?莫不是被诓骗了?”

秦墨尧颇为一言难尽,“这是老坑的端砚,阿翁送的”

陆嵘不敢说话,何公给的砚台,自然不会是赝品。

秦墨尧把手里的一半递给陆嵘,“你试试,把它掰断。”

陆嵘没使多大劲,手里的砚台一分为二。

他肉眼可见的惊慌起来,“郎……郎君,不是我弄断的!”

秦墨尧拿过断了的砚台同另一半比较。

“我知道,依你所见,这砚台很容易掰断?”

陆嵘摇头,“至少要有二石之力。”

十六两为斤,三十斤为钧,四钧为石。

那就是能拉动二百四十斤弓箭的力气,秦蓁有这么大力气?

秦墨尧觉得这新来的三妹身上迷雾丛生。

秦蓁回到院子假睡骗过琴云,等她休息后翻旧衣,掏出了个块玉片,是秦墨尧砚台上的。

要不是那块砚台太大不好塞在袖子里,不然她就全部带回来了。

她把玉片塞在枕头下,喜滋滋地闭上眼。

其他院子还燃着灯火。

琉芳院里,沅筱递给何汝君一张单子。

“夫人,这是阮娘子带来的土仪单子。”

何汝君接过,上面写着番薯二十斤,棉花二十斤。

何汝君轻轻放到桌上,“表妹有心了。”

“什么有心了?”

秦铮走进屋子,正好听到。

“今儿个表妹带着小魏郎君过来,送了些土仪。”

何汝君讲了今日的事,等他走近,把单子递给他看。

秦铮轻飘飘扫过,“我回京途中已经把国子监荐函给出去了,既然说要选贡,那就让他们住几月。”

何汝君似笑非笑道:“侯爷真是慷慨大方,住几月好说,还为他们与公主斡旋。”

秦铮动作微顿,也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终归是亲戚一场。”

何汝君继续阴阳怪气:“哦?不是怜惜曾经的未婚妻么?”

沅筱见此情形默默带着另外三个丫鬟出门,顺便还把门带上。

秦铮面上闪过喜色:“夫人这是吃味了?”

何汝君剜他一眼。

秦铮解释道:“那都多少年过去了,如今我们孩子都有三个,最大的那个都十六了。我帮忙只是因为姨母在我父母去世后照顾我,如今姨母不在了,她遇到了难处,也就做些力所能力的事。”

何汝君也不会真的同他闹,那些往事她也是知道的。

你只是想着报恩,那位可不一定,她如今还穿着身玫红的衣裳。

秦铮莫名:“这个玫红的衣裳有什么关系?”

何汝君撇了他一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

“她以为你对她有情,喜欢她穿玫红的衣裳。”

秦铮神情茫然了片刻,回忆起这两次见她的确都是穿着玫红的衣裳,以前的倒是没有印象了。

何汝君见状心情好了些许,“既然如此,你还是同她说清楚些。”

玫红本就挑人,也不算庄重的颜色。如今都当了母亲,真是喜欢那也罢了,若为了这虚无缥缈的几分情意,倒真没有必要。

秦铮也觉得不妥,点头应下。

何汝君打了个哈欠,“我有些困倦,先休息了。”

秦铮一把将她抱起,“那为父抱夫人过去。”

何汝君都有些习惯了,遂也随他去。

没过多久,灯烛燃尽,冒起缕缥缈的白烟。

日月轮转,天一点点变亮。

一群孩子拜别秦铮夫妇,齐齐走出侯府,都奔向各自的学院。

阮红玉带着魏延只看到人走出去的背影。

“他们这是上学去么?怎么这么多人。”

阮红玉早打听了,国子监一个人只能带一个书童。

带路的小厮回道:“是去上学,郡主带来的娘子郎君也读书,这不就人多了。”

阮红玉问道:“郡主带回来的娘子郎君?”

小厮道:“对,从小一块长大的。”

“那怎么住在侯府?家长长辈呢?”

小厮道:“都是苦命人,长辈据说都不在了。正院已到,阮娘子同魏郎君进去吧。”

阮红玉眼珠子咕噜一转,这无亲无故的孩子只是从小长大的都让上学,儿子可是表兄正儿八经的亲戚,那进国子监可不就是易如反掌吗?

她嘴角弯起个好看的弧度,扯了扯身上玫红的衣裙,跨步走进院子。

何汝君听说表妹又来了,让人带进屋。

一抬眼,就是耀眼的玫红色。

秦铮也看到了,脸色颇有些不自然,也不作声。

何汝君笑道:“表妹,这几日路途劳顿,怎么不多休息会儿?”

阮红玉暗暗觑了眼秦铮,脸上带了丝娇羞。

秦铮额头突突直跳,不会吧!

阮红玉温声道:“有些睡不着,想着还是来同表嫂说些话。”

“刚才过来时,看到府里的郎君娘子们都去进学了。”

何汝君道:“是啊!总归年纪都不小了,多读些书总是好的。”

阮红玉当即道:“就是这个理,表嫂同我想到一块去了。长岁也是入的国子监吗?”

何汝君回答:“时下还不是国子监招生的时候,她又才刚回来,哪进的去。”

阮红玉脸上浮起些失望,嘴里却道:“是我想当然了,那长岁如今读的是?”

何汝君道:“是求了我父亲做主进的一家书院,比不上国子监。”

闻言阮红玉眉头一皱,转而又想,他们肯定不会害自己的孩子。

复又扬起笑脸,“表嫂,您看国子监考试还有段时间,三郎总不能蹉跎这些时日,可能请表嫂同伯公说说,让三郎也跟着读书。”

魏延看到母亲如此低三下四,无意识的抠着椅子的条缝。

何汝君面上有些为难,她早预料有着一出,所以把父亲搬出来,显然,并没有什么用。

要是魏延是个可塑之才倒也罢了,但显然不是。阮红玉嫁的不算差,魏延父亲是个六品的官员,想来是能入府学的,要是学问好些,府学自会举荐入国子监。但他直接寻过来,要秦铮手里的荐函。

阮红玉见何汝君不肯应承,转头看向秦铮。

“表兄,你可不能不管三郎啊!他可是你亲亲的侄子。”

她放软了语调,说的楚楚可怜。

秦铮起了身鸡皮疙瘩,表妹以前对他不说是怒目而视,也算有些忽视。

他们之前的婚约,两人都不满意,也不知为何她如今能说出这种话来。

“表妹,还没有问,你和魏顾绯怎么样了?”

魏顾绯是阮红玉的丈夫。

阮红玉面色一僵,差点维持不住表情。

“他……他自然是在虢州府,日子可是松快的很。”

秦铮二人都察觉出了不对劲,看她语气不善,也不再开口。

阮红玉倒是继续道:“表兄表嫂,我看到去上学的不止大郎他们,还有两个外人,你们总不会不管三郎的吧?”

气氛有些凝滞。

阮红玉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的儿怎么这么命苦,亲伯伯竟不愿意让他进学,偏帮着两个外人。”

秦铮对着何汝君咬耳朵,“夫人不是说早上要见管事,不如先去忙,我来打发他们。”

何汝君本就是看着秦铮的面子才叫声表妹,乐的交给秦铮处理,带着两个丫鬟出了门。

秦铮接着对魏延道:“魏三郎先去园子里逛逛,我同你母亲说些话。”

魏延张了张口,有什么不能当着他面说?但秦铮威压太强,他不敢说出口,只能沉默地行礼告退。

屋子里还有些仆从,秦铮并没有打发。

阮红玉敏锐的察觉到秦铮的态度变化,不由得心里发毛,却还是哭嚎不停。

“你说错了,魏三郎并不是我的亲侄子。再说,只有魏顾绯有管他的义务。”

秦铮声音淡然,却透着十足的冷漠。

阮红玉停住了哭声,肿着眼睛看向秦铮。

“表兄。”

秦铮继续道:“进何家族学可以,但国子监要凭他自己的本事。我手里的荐函已经送人,你们不用再想了,如今你也是好几十的人了,别动不动就在孩子面前哭,也别做些不合时宜的事。”

阮红玉只听到荐函已经送人了。

她呐呐地重复:“荐函送人了?是府里的那两个孩子。”

秦铮目光有些一言难尽,她说了那么多,她只在意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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