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道,又停下背对着凤玄昭道:“你刚刚问我为什么,其实很简单,因为当家主太苦了,我又刚好怕吃苦,只想当个纨绔罢了。”
说完,凤霄大笑几声,拂袖而去。
凤玄昭像个软脚虾一样歪在椅子上,她对凤霄是骨子里的臣服,但她根基不稳,在利欲权势之下,不免也会对凤霄提防几分,生怕她哪天后悔。
司琴得知凤霄的动向后在主院候了许久,见凤霄出来,她先是仔细的揣摩了一下凤霄的神情才问:“小姐您这是手下留情了?”
“我何时说要大开杀戒了?”凤霄白了她一眼。
“家主这次属实过分了,竟想要探听您的衣食住行。”院里莫名多了几个生人,自然难逃司琴的法眼。
“那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做。”若非凤玄昭有了左右凤霄的心思,院里的那几个暗线,凤霄原也不想分出心思处置她们。
“有二心之人,您留着作甚,这家主之位还不是您想让谁坐就让谁坐。”司琴心直口快,又是从小跟着凤霄的贴身侍女,整个凤府怕是只有她敢在凤霄面前放肆。
“你都知道的事,玄昭能不明白?正因如此,她怕坐不稳这个位置,对我很是忌惮。不过她不是个耳根软的人,不会轻易有二心,”凤霄当然清楚凤玄昭的顾虑。
“您既选了她,她做好这个家主便是,还日日杞人忧天,怕这怕那做什么,没有家主的度量。”司琴不理解凤玄昭,她家小姐厌恶公事是真,当初花了那么多年谋划,力排众议才把凤玄昭推上位,难不成还能巴巴的要回来吗?
“能从你口中听得此话,可想玄昭在府中是何威望,到也就怪不得她心不定了。”
凤霄的语气莫名的沉了几分,司琴本能的后退一步,脊背上涌上一股凉意,几乎是一瞬间,她就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嘴叭叭得太快。
“二十杖。”凤霄指了指远处一个方向,那是凤府审问犯人的地方,平日里也会用来惩处下人。
司琴下意识捂住了屁股,背后凉意已经直冲天灵盖了,忍不住讨价还价道:“奴婢已经知错了,那里可是阎罗殿啊,您若是想要杀鸡儆猴,罚个十杖就足够了,奴婢还得伺候您呢。”
“可以。”凤霄随即就答应了下来。
只是未等司琴欢呼,她就又听凤霄道:“破军杖。”
破军杖是注入了灵力的重杖,一般只给重犯使用,司琴听到这三个字,纵然她胆子再大,也不由白了脸,于是心一横道:“小姐您不如直接处死奴婢吧,反正十下破军杖后,不死也残废了。”
“以你的武功,十下之后,应当还能竖着从阎罗殿出来,你若这么想被人抬出来,我便好心的成全你,再给你加二十吧。”司琴虽然没有灵力,但她的武功已达上成,她的苦肉计,凤霄吃不了一点。
司琴见凤霄不为所动,哪里再敢讨价还价,只能苦着张脸道了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