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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缔宙者》2——98:草比和鸠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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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说稀拉总统夫人草比早年和开心公主一道、攀登纳扎达瓦尼亚雪山的萨拉奇主峰成功之后身陷“迷音谷”,两人运功抵抗音障于原地静坐七天,水米未进,生死关头被云游四海的鸠南破解音障救出。之后,草比劝停了稀高汤利坪之战,再到百慕达那贝尔草原与荣谦家人相会,通过嘎吉搞到通行证又经香织联系到瑞斯、托玛和洛奈斯的私人游轮,绕过“闲来岛”,经过“约归岛”海峡,穿过“莫劳第”运河,在海上足足行驶了三个月,最终在高禺西海码头登陆,助使郝无惧与前妻香织、女儿郝开心和荣谦的家人于高厦相聚。此处旧事重提,意在说明关联事件的来龙去脉。

话说当时草比在高厦玩了几天后,因保密原因见不到郝开心和鸠南,她便与郝无惧告辞,直接从汤利坪草原离境回祖国稀拉去了。不道一晃就是二十年过去,作为总统夫人的她虽然锦衣玉食,却并不热爱养尊处优的生活。她对体育运动有着固有的执着,长期进行格斗训练,所以年过花甲还保持着旺盛的精力和结实的体魄。为证明自己的实力,她辞别总统丈夫普列夫,离开稀拉再次来到高禺乌龙冈省岑关市,准备独攀雪山,征服萨拉奇高峰。

——六十二岁的草比踏碎第一块冰壳时,萨拉奇雪峰的寒风正舔舐她裸露的手背。岁月在其皮肤刻下松针纹路,却将肌肉锤炼成冰河时代的燧石。当年与郝开心共攀此峰的记忆随呼气凝成霜雾,消散在岑关市凌晨四点的墨蓝天幕里。

鲨鱼鳍刃脊在晨光中露出獠牙。六十度冰坡上,她突然卸下重装悬于冰锥,身体后仰如弯弓,格斗训练造就的腰肢在此刻爆发出惊人柔韧。冰爪擦过万年蓝冰发出刺耳鸣啸,深渊腾起的雪雾吞没下坠声响。千钧一发之际,她脚跟精准钩住冰笋突节,少女时征服若干对手的的肌肉记忆瞬间觉醒。腰腹拧转带起风雪旋风,人如离弦之箭射上脊线。

“镜面墙”矗立眼前,冰层折射出七彩霓虹。岩钉锤入冰壁的节奏三急两缓,恰似百慕达古拳法的起手势。冰镐尖在剔透冰体刮出螺旋线,裂缝中惊起雪鸮。鸟羽纷飞间,她借力腾跃,钉鞋在冰面踏出梅花烙。当年与开心在此互系安全绳的岩锥仍在原处,锈孔里开出一朵冰晶莲。

海拔七千米的暮色浸透骨髓。暴雪灌进冲锋衣领口时,她盘坐冰凹运转调息。丹田腾起的热流融化颈间薄霜,水珠沿锁骨沟滚落,瞬间结成冰珍珠。面罩下的脸庞泛起搏击场特有的潮红,每道细纹都在蒸腾热气。

登顶刹那没有狂喜。冰镐楔入峰顶冰盖的震动,惊醒了沉睡的稀拉国旗徽章——别在背包肩带二十年,红蓝绸面已褪成月光灰。

她忽然解开绳索,在十平方米的绝顶演练祖传拳路,招式掀起的雪尘在夕阳中闪烁金辉。最后一式收势时,靴跟碾碎的冰晶里绽出半片风干的格桑花花瓣。

下撤至鲨鱼鳍时,月光照亮新生的冰裂纹。草比以镐为笔,在冰壁原刻的凹痕边再一道深痕,冰屑簌簌坠落深渊,像时光剥落的碎片。

她舔舐虎口裂伤渗出的血珠,将咸腥与冰寒一同咽下。延目旷望时,雪岭簇拥的“迷音谷”又一次扑入视野,这让他初见鸠南时的画面于脑穹中由然浮现——

“公子,谢谢你救了我们!怪不得公主殿下跋山涉水千里寻君,原来你是天神下凡,帅到爆啊!还有你的箫,其声不但悦耳动听,如同天籁,还能镇妖除魔,犹若上乘法器。如果你这箫能让我吹吹,就算是死上一百回,我也心甘情愿啊!”这是她当年和郝开心一起被鸠南拯救时,她跟他说的第一句话。虽说鸠南当时并没有随着她浪,却委婉地说她相貌语言风格不一样,并赞她性格直率忠实,还说她吉人天相,万祸皆得化解。这让见色起意的她在心中深深佩服他的口才,敬仰他对个人价值观的持守。可是事过二十多年了,这个坚持个人信仰的帅神现在还好吗?虽然危险却留下奇遇的迷音谷,如今又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呢?她这样想着,不由自主地又抬起了走向迷人谷的脚步。

草比接近迷音谷时,突然天摇地动,原是南海星坠的强大破坏力波及至此。她待震荡停止,拿出望远镜观察“迷音谷”,发现雄伟的牌楼已被震倒,腾起的灰尘在白雪映衬下非常显眼。

她放弃了进入迷人谷的打算,转眼想回岑关市,却发现眼前蓦然横着一道雪坑,显然是刚才的地震造成的结果。她要估计一下雪坑宽度确定自己能否一蹦而过,于是走近坑沿,低头一看,坑里居然躺着一个后生,俨然正是她梦里的帅神鸠南。

草比先是惊悚,再是惊讶,接着是惊喜,最后是惊艳,因为雪坑里的鸠南就像睡熟了一般,绝代颜容一如从前。

雪坑边缘崩塌的刹那,草比眼中映出冰层下的玄青身影。二十年岁月在冰晶里凝固成琥珀,鸠南仰卧的姿态仍保持着坠落的张力,三尺紫铜箫横贯胸前如封印之钥。冰面裂缝间渗出锈色血丝,蜿蜒勾勒着他紧抿的唇线。

草比的心脏在胸腔擂起稀拉战鼓。

冰镐凿向冰层的节奏变成狂想曲。碎冰溅上眉梢时,她恍惚回到百慕达游轮甲板,当年洛奈斯也是这样砸开香槟。

当最后一层玄冰碎裂,沉睡者的睫毛忽然凝出霜珠。草比撕开冲锋衣将他裹住,赤膊贴上寒玉般的胸膛。格斗家灼烫的胸部熔开薄霜,冰水顺着她松垮的腰线流进雪地,烫出两行蜿蜒小径。

紫铜箫管结满冰凌的孔洞,在她掌心渐暖。触摸第三孔时忽觉凸起异物,却见箫管暗藏机括,弹开露出中空管腔。管底羊皮卷裹着粒赤红丹丸,朱砂写着“龟息回魂”。

草比含丹渡入鸠南口中,舌尖顶开冰封的齿关,二十年未变的松柏气息混着血腥涌来。

喉结滚动刹那,鸠南腰腹忽如弓弦绷紧。草比的手正按在他丹田运功助热,不经意间触及战袍下的睡蟒。当她咬着他耳垂呢喃,齿尖轻磨冻僵的耳廓,掌心顺着丹田热源探索时,玄青布帛下陡然隆起山岳。

鸠南在昏迷中闷哼,腰胯本能承托热源。草比顺势去其遮罗,玄蟒弹出昂首向天,筋络盘踞如老藤绕树。她忽然想起当年迷音谷初逢时的痴语...

冰坑外风雪嘶嚎,坑内却响起湿黏潮音。草比跪坐他膝间俯首,金丝扫过其震颤肌腹。兰舌缠箫的瞬间,鸠南脊椎如弓反曲,冻僵的十指抠进冰层。

冰水沿着她脊沟径直流淌,迷糊中鸠南忽挺腰。喉关被撞开的刹那,她尝到了二十年前莫劳第运河的咸腥。

火山爆发,熔岩迸溅,鸠南骤然睁眼,寒潭似的瞳孔里炸开繁星。眩晕中,他惊觉出洞巨蟒已被草比使出的暗器套中。

天光从新裂的雪缝泻入,照亮草比指尖拈着的半片格桑花。花瓣黏在箫帅汗湿的胸毛上。鸠南已然苏醒,凝视着骑压他的草比,若言又止。

退了烧的草比见鸠南沉默,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救了他的同时又占了他。她深感内疚又极为不甘,嘀咕道:“鸠南,你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鸠南解释道:“国主郝无惧当年将百慕达国土纳入高禺版图后,派我、开心公主和荣霞,领兵十一万进雪山迷音谷剿匪,不料中了万俟中的埋伏。我连人带马跌进陷阱又被雪崩埋没,没多久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照这么说,你都死了二十多年了。”草比掐着指头,满腹幽怨道:“想不到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你竟然还没忘掉开心公主和荣霞,就像我一直没法忘记你。可是,我做了她们能做到的事情,她们却做不了我能做到的事情。”

“其实我仿佛只是睡了一觉,没觉得有这么久啊。”听草比这么一说,正纠结着的鸠南心就软了,解释了一句后温语道:“草比姐,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你说我死了二十多年,这外面都发生了什么事啊?普列夫总统、开心公主和荣霞,他们都好吗?”

听鸠南的语气似乎是原谅了她的强取豪夺,草比一时感动流泪,幽泣道:“总统坏不了。但是开心和荣霞,自高厦一别后,我们再没见过面。”

鸠南哦了一声,嗓音微抖,一是因为心情,一是因为寒冷。

草比听得出来,赶紧用保暖衣将他包紧,装进睡袋再抱出雪坑。整拾装束之后,她将鸠南扛在肩上,健步如飞,于当天子夜时分跑到岑关市,找了间豪华客栈住下。

鸠南在草比的细心照顾下,不出半个月便恢复了身体,仍然是风流倜傥,气宇轩昂。

在这半个月里,草比打听到她登顶成功那天返回时发生地震、导致迷音谷牌楼倒塌和雪地裂开巨缝,原是星坠南海造成的。而且这场天灾发生后,时代出现了重大变局,先是伯企兰被高禺彻底击溃,接着是万俟中杀出迷音谷,高禺被鼎国取代。郝氏逃往约归岛避难。高禺大部分官员来不及转移,被万王万俟中诏令诛杀殆尽。

现在是万俟中的天下,鸠南深知自己虽然侥幸不死,但处境十分危险。万俟中当年把荣霞和开心公主怎么样了,他需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草比是个精明的女人,她知道鸠南为了追寻郝开心和荣霞的下落,一定会去找万俟中,而且不会让她参与进去。虽然她只与鸠南发生一次关系,但她打心眼里爱惜他。为了最大程度地提高鸠南的安全保障,她主动跟鸠南说自己想回国,要求他把她送到稀拉首都瓦科斯,然后才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鸠南乃仁义之君,自己的命是他救的,当然在乎她的安全,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她。

鸠南走鼎国汤利坪边关将草比送回稀拉后,草比送了一支最先进的□□和一把新式手枪给他,并强留他在瓦科斯一家私人射击俱乐部训练了两个月,才又通过特殊渠道将他送回鼎国。

分别之时,草比哭得像个泪人儿。眼睛肿如核桃。

鸠南内心怜悯她,却不知如何去劝,只能默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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