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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缔宙者》2——95:韩含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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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郝细云(霍豹)将藏着苏托灵魂的象牙杖掷向B星,再追踪B星拯救杨逸他们的暗物质幻影舟而至。她站在B星上,游目四扫,念至万方,魔意顿起。

当她足尖碾过B星冻土时,玄冰在她踝边绽出霹雳裂纹。极地罡风卷起猩红斗篷,腕间九连环幽邃青光游刃回锋。她乌形化影闪离B星即达韩含光顾过的遥远天际,C星沙漠的尘爆、D星海洋的潮汐和E星火山的涌浆,在其气场压制下瞬间定格如镂雕刻板,纹丝不动,咆哮的空气剩余粗重喘息。乌云压顶,地面竟然无投影!

天风开眼处,郝细匀青丝飞扬,锦衣银甲,玉面霜肤,月眉金瞳,英姿飒爽,威风凛凛。“星脉,开。”她叉开五指,大气层裂开三道髓腔状隧道。尾指中的猛牯突然尖啸,癫狂冲撞,却无法离开逼仄夹缝毫分。

此时此刻,C星、D星竟涣散分化成黄、绿雨束流光,顺隧道贯注E星。

E星并未膨胀,而是变成紫色。上面的“裂变肉虫”和“疯长草”被星能瞬间强化,居然有了意识,排成两个方阵听候郝细匀指令。

细匀手掌微收,“虫阵”和“草阵”便又化作赤青两道虹光,沿隧道奔涌至她的无名指和中指指套中,与万毒猿王猛牯为邻。

郝细匀(霍豹)握掌成拳,一声冷哼,转回B星。她要在此消灭韩含及其所有关系密切者,并使B星再次沉寂或湮没。

再说韩含知道篡天郎君篡改了宇宙程序,也明白其用心,便别过画仙江南雨竹,匆匆赶赴A星南海。(这里所说的匆匆,并非说韩含要忙着赶路,是表达他心情迫切,其实神的速度纵横时空,念至即达,不需时间上的应用。但大神都有“拒窥”和“滞停”的神通,所以他们之间先后快慢本质是能量纠缠,非人类文字所能表述。作者笔下呈现的画面,仅仅是服务于读者的阅读,离真相很远。)

韩含踏碎浪峰时,咸风灌满他裂帛的襟袍。眼前海墓遗址如被巨兽啃噬:珊瑚宫阙坍作乱石,珍珠阶碎成齑粉,金丝楠木棺椁像被掏空的蚌壳般洞开着。

他现身云端,“如意手”凌空按下。回灌的怒涛凝成环形冰墙,将破败墓穴箍在琉璃牢笼中。冰壁折射着四十年前寝宫旧影——鲛绡帐外药炉蒸腾的苦气,在冰纹里凝成缭绕水雾。

韩含的指尖悬在楠木偶三寸之上,檀香已携着体温漫上指节。七寸偶身如岁月凝成的琥珀,封存着他曲折人生的脉络——那道锁骨陡坡,铭刻着呼布乌湖凛冽的波痕;腹肌间的沟壑起伏,与细匀的思潮同步。

当目光落向脐下浮雕,盘踞的小白龙在烛光里苏醒。龙首昂扬如少年招展的战旗,龙尾缠绕的凸纹延伸至金顶,恰似宫阶上那些踏过血火归来的足印。龙睛镶嵌的蓝髓深处,沉淀着四十载深宫寒露,每一缕光斑都是点亮凝眸的焦点。

偶人左胸第三肋间有道创痕,那是章肃一剑贯穿的位置。神秘成细匀心目中一处独特的风景。檀香在磨损处格外浓郁,似要填补所有分离的岁月。

天光地火中,偶人盘踞金顶的小白龙映上水帷,龙影游动奇谭断虹,宛如某个未完成的搂抱。蓝髓龙睛折射暖光。韩含看见楠木偶根上的脉息如青流奔涌,竟积极响应细匀激荡的情怀。

龙脊每道鳞隙都嵌着未寄出的信笺。逆鳞层叠的锯齿边缘,恍若细匀在虚空里咬碎的月光残痕。龙爪凹陷的弧度,叠印着她睡梦中蜷缩的趾尖轮廓。尤其龙颌捧珠的凸起,包浆流转如经年目光摩挲——那是无数长夜她以魂魄描摹的图腾,妄想□□会渗出消融积雪的春泉。

紫檀偶背上《咏川》诗刻深逾三分,字痕如墨梅在冻土挣出的根系。当指腹抚过沟壑,恍惚听见她未落棺的叹息正沿着诗行生长,在木纹深处绽出带血丝的胭脂萼。

关岸片英翻蝶浪,津口扁舟载印香:

“蝶浪”撇捺如牝户翕张。细匀每诵此句,必夹腿幻想韩含踏浪而至,夺门冲关,直捣春宫。曾有宫娥窥见公主深夜对偶呢喃,锦褥间漫开的湿痕正浸透“浪”字三点水偏旁。

渡口金风紫气,细浪微谰,风和日丽,扁舟轻轻。竹篙点破薄雾,夜雷滚过香榻,她抱偶对烛,檀木龙脊轻抵掌心纹路,打开绮梦露落花明。春江沁月,夹岸生潮,龙降奇谭,马踏天水,一池更漏摇窗影,辗转反侧道离情,别恨寒锦衾。

偶身盘鳞忽洇暖意,恍惚那年书墨重,今宵雨幕沉。垂帘水痕印窗纱,檀木肌理走蛟龙,“既得芳草”乱初春,岂堪“新浦”向偶人!

既得芳草茵新浦,何不旭日照春江?

“照春江”凿刻最深——“江”字三点水凹槽积着干涸的晶渍。每逢月信潮热,她便以龙首冰凉的蓝髓睛按压花蒂,直至“旭日”二字被涌潮濡湿。

屋落令月害虚恨,冲出时花怕空凉:

“害”字宝盖头残缺处,是她寂寞难耐时抠烂的丝绒,绒絮混着香津黏在刻槽;“虚恨”的恨字竖心旁裂隙间,嵌着三根卷毛,那是某年酷暑她下口吞偶时,痉挛中情寄诗行的见证。

当指腹压向落款“匀”字,那四十载封存的麝香轰然炸裂,爱津溅湿“匀”字刻痕。此刻这蜜露正渗出檀木,浸润韩含的掌心。“冲”字竖笔如立旗杆。

纸上千行走思感,写枯情怀尽是伤:

“感”字心上生咸念,充满想象。“枯”字似言木作古,好生惋惜!

韩含虽然是神,但神受香火,必近人情。他被细匀公主的入木三分的雕像和缠绵悱恻的诗章唤回了人性,愧疚不已,一时心血来潮,又起凡思。他将木偶微缩成一枚吊坠挂在脖子上,以示深刻记念。

银链扣紧韩含后颈时,吊坠小白龙贴着他喉结搏动。诗毒随血脉灼烧,蓝晶戒不慎刮过腿心,戒面骤现奇景:细匀临终溅在诗稿上的咸汁,正从吊坠渗出,沿他小腹沟壑滑向昂扬龙首。温腻感催动记忆回溯,神识中——

呼布乌湖的月影放泛在涟漪里。细匀并膝坐在岸畔草甸上。清辉漫过她微倾的腰线,在脊沟凹陷处聚成银泊,裙裾铺展的褶皱里盛满星子的私语。

当身影侧转,玉蛟划过水面,她掩在风中的讶异刹那惊起夜鹭,裙裾反应敏感,绽开潮湿的云影。紫檀偶人散漫衾间的幽光,在她指尖结晶成璀璨的碎钻。

檀香漫过粉颈,蛟鳞刮擦指肚,偶人蓝眸折射的月华在氤氲水汽中研磨未启的蚌胎。湖畔的苇丛在丝绒般柔滑的涛声里起伏,夜露跌进湖心漾开环环相扣的银河。细匀蜷指虚握,空荡的掌心盛着一丢丢暖风的温存。

韩含衣襟豁裂的刹那,玉龙坠撞上胸膛,鳞甲搏动如细匀弥留时最后一脉颤音。《咏川》诗句似青蛇游入血脉,鳞片摩挲处竟漾着暖意。

当海啸倒灌深渊,他挣脱冰窟回望——楠木灵柩裹着云锦沉向永夜,漩涡里却浮起半幅鲛绡。帕上银芒刺透幽冥,正是她咽气时紧攥的、绣着交颈鸳盟的旧信物。

胸口的玉龙纹突然灼烫起来,恍惚间细匀的舌尖正轻触龙睛蓝珀。韩含在锦衾间蜷成风干的弓,绸缎上蜿蜒的月光拓印,竟与《咏川》遗稿的墨痕叠合成隔世情笺。

韩含正自狂想时,忽被一阵阴风吹醒。

他拭目一看,身着玄麻旧袍的阴冥老叟忽从地面冒出。那枚折光叠天斗托在他枯掌间,斗沿的灼痕突然泛起橘红微光,那是韩含当年乘斗攀月时烙下的神躯余温。

韩含神目透视,已知端倪,仍用当年在地府见他的口气,恭敬地称呼道:“前辈,我们又见面了,多谢您各方面的关照!”

阳冥老叟打着呵呵道:“哪里有关照过?韩含你太客气了。细匀的事你比我清楚,那个霍豹来者不善,两阴差都被他羞辱了。没办法索回公主尸身,老朽只能把这个交给你啦!但朋友归朋友,还是那句老话,此器物当及时归还。否则我在鬼王面前没法交差。”

老叟声如石磨碾过陈谷。话音未落,韩含左拇指已凌空立起。法斗兀自开启,青烟似解缚的春绸滑出,缠上指节时竟带露水凉意。烟尾触到蓝晶戒的刹那,如淡墨入清泉般洇进晶格。

“前辈,不用了,多谢美意。你自己收好宝贝!”韩含说话间,戒面浮出三重涟漪:外圈漾开冥河雾(老叟袖管抖落的守魂霜所化);中环凝作寒玉魄(斗沿灼痕抽出的护灵丝);内里绽出柔光茧(神念织就的安魂蛹)。

烟尽光成时,蓝晶戒褪去科技冷感,流转着羊脂玉的温润。老叟纳斗入怀,双手抱住如护幼儿。

“别了。”二字轻吐如落子,老叟身形似沉锚入海。泥壤闭合处溅起两星幽光。

韩含轻挥手掌,幽光便缀上戒面雾环。桂蕊粉渗入光茧时,茧内魂影无意识蜷了蜷指尖,恍若当年细匀在望仙台上小憩,被海鸟惊扰了清梦。

韩含虚空拔身,直上九霄,罡风撕扯烈焰氅如裂帛,颈间木偶吊坠永在贴心处。蓝晶戒内光茧始终悬浮在绝对静谧中。

细匀魂影如婴卧琥珀,一缕青丝垂落颊畔的弧度,恰似她从前在书斋打盹时,清风撩弯珠帘的弧度。

此时,极高处传来暗物质的召唤,蓝晶戒指表面沁出暖意。绕光茧环流的玉魄柔光,正与当年林秀中止韩含体眠时的磁力线同频脉动。

平流层冰晶撞上蓝晶戒,溅出虹霓碎屑。茧内魂影心口亮着星芒——那是老叟截留的半点生魄,此刻正伴随着韩含的呼吸明灭,在静谧中划出流萤尾迹。

韩含屈指轻叩戒面,光茧缓缓旋动。三重涟漪渐次收束:冥雾凝成护魂锁;玉魄转为养灵泉;最内里的柔光蛹膨如满月,映得魂影睫羽金波漫转。

蓝晶戒指内,光茧表面浮出细匀唇形的雾痕,恍若当年她于海棠树下,吹散掌心落英的叹息。

韩含神识观宙,洞悉万象,问虚追实,立知细匀公主去向。他形随念动,即达B星。而此时的郝细匀虽肉身如故,容颜依旧,却已被噬天魔球附体,成了霍豹的傀儡。至于韩含与霍豹之间的角逐谁将胜出?夹在他们之间的郝细匀是否能脱离霍豹的控制,使肉身契合自己收敛在韩含手上那枚蓝晶戒指中的灵魂?暂此按住,容后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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