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曲即将到达高潮,却伴随着几个错音戛然而止,无比突兀。
沈念胸口剧烈地起伏,扶着腰歪靠在软椅背上,气血骤然上涌,眼前一片片灰黑,一时不能视物。
玄澈眼神一暗,用指节扣了扣桌子,喉结滚了滚:
“此曲何名?为何不奏了?”
半晌,沈念耳畔轰隆隆作响的血液才终于稍稍平息了一些。
心脏仍在怦怦直跳,他抑制住想要环顾四周寻找那人的冲动,垂眸望着琴弦,抚着孕肚答道:
“此曲名为《相思赋》。我身体不适,恐辜负了曲子,故而没有继续。”
玄澈一眨不眨地望着人,透过宽大的领口,从他微隆的胸口看向他圆隆高耸的孕肚,眼神染上了浓浓的欲色。
半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罢了,你身子重了,退下吧。明日,朕上朝之时,你便要一同陪伴在身侧,为朕奏乐。”
语毕,他抬起头来,随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一众俘虏:
“至于他们,拉下去,凡是男子,一律净身。”
此话一出,俘虏如丧考妣,纷纷以头抢地,哀嚎声不绝于耳,玄澈却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对将要生生掀翻大殿屋顶的哀求充耳不闻。
“谢陛下。”
沈念心中一片悲凉,做了个揖,一手扶在腰后,一手撑着茶几借力,笨重的孕体努力向前倾着,却又被沉甸甸的孕肚一次又一次坠了回去。
不远处,玄澈的目光像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样粘腻阴冷,沈念深吸了一口气,伴随着一声忍痛的闷哼,撑在腰后的指节都发了白,好不容易才扶着墙壁站起身来。
转过身,就撞见了一道戴着面具的矫健身影,伴随着一道金光在宫门的阴影里一闪而过,如同没入池中的一滴雨水,顷刻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会?!
沈念扶着后腰勉强站立,拼命睁大眼睛。
自己怕不是眼花了吧?
为什么会和他那么像?
难道真的是他吗,还是和他相似的人?
可为什么那么熟悉?
心里腾起一阵颤栗,指尖都因为过度惊讶而麻痹不已,沈念还愣在原地眨着眼睛,却被小太监粗暴地推到了殿外。
“也不知道你这小狐媚子使了什么妖法,陛下竟然开了恩。走,跟我去茅屋住着吧你!”
木棍粗暴地捅了捅酸痛不已的腰部,好像一把匕首深深的扎了进去,要将本就不稳的骨节一节一节生生劈开。
沈念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气喘不已,却早已无暇顾及。
怎么走了呢?
紫禁城这么大,自己又该去哪里才能找到他?
……见文案最后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