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此方世界中一个无足轻重的炮灰,路摆正在绞尽脑汁的思考如何介绍世界主角的好意。
按理来说,身为炮灰的他是不应该拒绝主角并且要在接受了主角如此馈赠后感恩戴德的。
但,他也确实接受不了去喝主角的血。
看主角伸着胳膊往他脸上凑的架势,明显是要让他直接就着他(许松)的胳膊去喝的。
这有点太暧昧了。
路摆目移。
“我身体很健康,真的!”
为了不让接下来的事情变得更尴尬,路摆连忙对主角的好意表示了拒绝。
“听见没,人家不要,还不快点把你的手臂恢复好,血刺哗啦的表演给谁看啊!”
听见路摆的回应,燕危楼立刻对许松此时有些莫名其妙的行为表示了鄙夷。
“过来。”
许松没理会燕危楼,反而直勾勾的盯着路摆,沉声说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就是血嘛。
路摆脖颈一伸,将头往许松身上的伤口伸去。
虽然他早已经不知道将此世界中的人设丢到了哪里,但身为此世界中协助主角拯救世界的任务者,他不应该也不能拒绝主角的任何要求。
更何况主角的这个要求仅仅只是对他的羞耻心有挑战,无法在实质上对他造成分毫伤害!
湿润的口腔触碰上血淋淋的伤口,许松垂着眼眸骤缩了一瞬,连带着触碰上路摆温润口腔的手臂都轻轻颤动了一下。
但也仅仅就只是一下,许松就恢复了自己被路摆的动作所扰乱的情绪,没叫路摆察觉到丝毫异常。
柔软唇肉包裹着手臂处的肌肉,湿滑粘腻的舌头时不时的扫过许松紧绷着的皮肤,带来一阵阵细微的麻痒感觉。
路摆顺着血液的流动方向一直将流到小臂处的血液含住吞咽下去。
随着轻微的一声吞咽声响起,路摆放开了许松横在自己眼前的手臂,抬起了头。
却没想正面对上了许松俯视下来的视线。
直视那对黑沉沉的双眼,路摆心中不禁打了个颤。
怎么莫名觉得此时的许松怪怪的。
路摆率先移开视线,所以自然也就没有看到许松视线始终在他的唇瓣和脖颈处的喉结打转。
许松若无其事的将那条已经不见多少血液的手垂下,很快,手臂上伤口自动愈合,他垂下眼睫,抬起另一只完好的手将那条有些麻痒的手轻轻抚了抚。
路摆最初是抱着豁出去的心态去触碰许松的手臂,但他属实没想到,许松手上的血液竟然是甜的。
那种味道很奇怪,虽然是单调的甜味但却莫名的有一种诡异的吸引力。
在尝过那种味道后,路摆就全身心的被许松手臂上伤口里不断流淌出的新鲜血液给吸引了过去,那种味道让他在那一刻一瞬间宛如失了神智一般,只能不断对许松手臂上的血液进含吮,吞咽的动作。
直到他好似达到了一个临界点,他才从不断含吮许松手臂的动作中回过神来,松开了许松的手臂。
主角的血是这么有吸引力的吗?
路摆有些尴尬,从迷醉中回过神来后他就对之前他堪称“舔”的行为进行了深刻的反思。
之前还觉得许松让他喝血的行为有点太暧昧了,结果现在被他这么一弄,变得更加暧昧了。
所幸许松也没有说什么,路摆也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只是他的视线不再往许松身上了。
燕危楼的保护屏障只包裹了他们这几个身处其间的人。
其它在暴乱中的普通人就没这么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