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就借着桌布的掩护捏了捏埃拉纳,‘你可以吗?’
梳着麻花辫的小女巫做着口型,‘我帮你吧,偷偷夹过来一些,要不你会撑坏的——’
好在目前女主人正揪着克顿先生的冷门爱好诛讨,“什么时候能收起那点多余的善心?现在什么时候了,就算能让这些枯草长出棉花,还有哪家公司肯收——没人脑筋糊涂到放着赚钱省力的数控机床不干,去支援一个马上要倒闭的纺织小作坊——除了你!”
即使被妻子夹枪带棒的骂一顿,克顿先生也没露出半点烦躁不耐的神情,甚至还有意识帮两个姑娘遮掩起小动作,“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一个老伙计被轻易打败,我们就是在那间纺织厂前的河边认识的,还记得吗——那丛金丝梅?”
似乎回忆起了某些片段,克顿夫人原本绷紧的唇角不自觉的上移,“我还没见过有人表白到一半儿,往水里跳的——这不是威胁人吗?”
“你记错了,亲爱的——我那是为了给你摘花,没踩稳栽进去的······不管怎么样,你答应我了。”克顿先生朝两名忙手忙脚的小女巫挤了挤眼睛,“那儿有我们的曾经,我得想办法保住它,那间纺织厂,还有河边的金丝梅······”
中年女人低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住她的、那双粗粝的手,到底咽回了那些还没出口的阻止。
‘他们会自己好的,我说的没错吧’盘中食物有增无减的麻花辫姑娘凑近了埃拉纳,轻声说着。
埃拉纳点点头,望见正鼓着脸颊下咽着洋葱的胖乎乎的小卷毛,由衷地心生羡慕。
直到瑞亚被克顿夫人强制轰回自己房间,两位小女巫的耳朵才终于能消停会儿。
短发女孩和麻花辫姑娘无奈地摇头苦笑,“等她收到录取信了,亲自去到学校里,大概会好一点······”
瑞琪儿却有些忧虑地看向那扇被合上的门,“我从没见过瑞亚出现过什么异常,嗯,应该叫展现出魔法天赋——就连哭闹的时候,家里面也没有东西突然碎裂······和我那时候,不一样······”
瑞琪儿不敢想象对魔法界这么向往的瑞亚,如果根本不是巫师,她该有多难过?
“你忘了我吗?哪怕接到录取信,去对角巷购买魔杖,登上特快列车,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能施展魔法——直到魔咒课上,那根成功漂浮起来的羽毛,我才想相信自己竟然真的······真的是个巫师。”
埃拉纳至今也不能忘却那种感觉,清楚地意识到上涌到手腕处的暖流,星星点点汇聚在每一根血管里,尝试命令它们循着你的指示完成挥舞的动作。
最后借由魔杖作为媒介,成功让白色物体上下起伏。
“这么可爱的小姑娘,魔法不会放弃她的。别担心了——”埃拉纳将温热的掌心搭在身旁小女巫的手背上。
瑞琪儿重重点头,将枕面蹭的窸窣作响,“幸好你来了,艾拉。要不然我一个人肯定搞不定她,她怎么能有那么多问题呢?”
短发姑娘忍俊不禁地笑了声,“求知欲超乎寻常的旺盛,唔,该不会是个拉文克劳吧?”
“那她肯定能减下去体重,每天上下那么多层楼梯。别的不说,我一直觉得咱们学院的地理位置是最优越的!”瑞琪儿打了个哈欠,“紧挨着厨房,离各科教室都很近······同学友善,院长慈爱,再也没有比赫奇帕奇更好的学院了!”
埃拉纳抻了抻被角,柔声附和:“当然,赫奇帕奇就是最好的,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