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胸腔里热血沸腾,只不过是愤慨和急躁,尤其听到她说,
“但不管怎样,我都收下了那份礼物。那么我会补给你一份,但也到此为止了。还请你以后不要做这种事情,没有这个必要。”
“你和鼻涕精,”顶着那双锐利浓郁的眼神,詹姆勉强改了称呼,“斯内普都能做朋友,为什么我不可以?”
埃拉纳有些好笑的扬了扬唇角,“你觉得我会跟一个总是挑衅我朋友的人,成为‘朋友’吗?”
不等对面的男生绞尽脑汁地反驳什么,她摇摇头道:“原谅我没那么大度。”
在交友上顺风顺水的男生,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在她面前栽跟头。
詹姆想抓头发的手改变了轨迹,一把摘下了眼镜。似乎看不见那双恼人的热可可,能让他好受点儿。
但下一秒模糊的影像,还是让他妥协的戴上了,不近人情的面容总比灰蒙蒙的一团好。
“你会看清他的本性的,鼻涕精、斯内普不是个好人——”
在那张无往不胜的利嘴吐出什么话之前,詹姆把一直攥在手里的金红色卡片递给她,“那只猫头鹰叼起就飞,这张才是要送你的。”
说到底也不能怪它,从没给女孩寄过礼物的詹姆,好不容易在本子上贴完那一圈黑胶,又开始纠结贺卡的祝福语。
他零零散散地写了几张都不满意,就连猫头鹰都看不过眼,果决地叼起桌沿的第一张、抓上礼盒就飞出窗户,两个男生愣是没反应过来。
埃拉纳审视地看向镜片后的深色眼珠,吝啬地挤出了句‘谢谢’,“但这并不代表你就能侮辱我的朋······”
清丽的嗓音正告诫到一半,就被从楼梯上蹦下来的特琳萨打断,“艾拉!还有格瑞,你们怎么还在这儿?快跟我过来!又有人要跳湖了!”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她们已经被拽着上了几节台阶,“是哪个学院的?现在不是应该去找教授吗?”
感觉鼻梁快要架不住镜框,但小女巫显然无暇顾及,“咱们学院五年级的女级长,梅雅特·斯万——她估计是受了刺激,正在黑湖边质问那对男女,唉总之情况不一样。”
等她们赶到时,最坏的状况还没发生,神情憔悴的女级长仍在声泪俱下的质问。
“那我呢?我算什么啊——你说过不会有任何能阻挠我们相爱······你能解决的,这就是你的解决方式吗?”
瞥见越发密集的人群,布兰特再次唾弃自己之前的眼光,“斯万,”
他甚至连温存的教名都不愿意说出口,“给自己留点体面,你还得在这儿待两年,是想让全校人都笑话你吗?”
深冬里的瘦弱肩膀瑟瑟发抖,随意刮过的一阵寒风都能吹透她的心脏。
如果是以前,梅雅特·斯万敢肯定,他一定会挥动魔杖,施加个保暖咒。再绅士的脱下外袍披在她肩膀上。
即使巫师制造的衣袍,并没有比麻瓜店铺里出品的那些厚外套暖和到哪里去。
但有他的温度,就好像真的能抵御一切寒冷。
因为她总是向往那些麻瓜童话里的爱情,他也乐意去迁就她。
不像现在,无论她再怎么狼狈,他也视若无睹。
她决定跟他在一起时,朋友们不止一次劝过她,他们不是一类人,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几乎每一次她都会反驳,盖奇·布兰特他是不同的,跟那些眼高于顶的斯莱特林们都不一样。
他对自己很好,绅士体贴。
半点都没有恶劣的行为,总是纵容地听她讲些,连她自己都觉得幼稚的想法。
她还记得他给她的承诺,‘买下她家旁边的屋子,作为他们以后的家。至于他那边,他会解决的——’
就是这样解决的吗?
她被放弃了,毫不留情地。
而自己还傻乎乎的替他争辩,怀疑是好友看走了眼,他不可能在走廊上跟四年级的卡罗调/情亲吻。
直到她亲眼看见,她才不得不承认朋友们是对的。
心脏那股暴烈的剧痛快要将她烧穿了,她必须得做点什么,不论什么都好。
却在如最爱的童话故事那般奔向深潭时,被一道咒语死死箍住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