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两人互相观察了对方几秒，突然！这位比较像人的黑蝙蝠丢出了喷雾弹。

呛人又催泪的效果没在克拉克身上体现出来，反倒是他手中的人蝠挣扎动作骤然变大且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声波尖叫，它拼命扭头试图甩开一动不动的克拉克的手心并且落下了眼泪，与此同时挠动锋利的爪子拍碎了他戴在头上的卫衣帽子——克拉克也不知道这喷雾弹效果这么厉害。

他不能冒险把疑似有智力的东西往会伤害到它的危险里靠，所以克拉克飘远了点。

即是防止对方再次进攻，也是想让自己的脸别暴露太多在蝙蝠的面前……早知道也许得带个口罩？虽说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脑袋里的念头转了那么多个，随后克拉克开口，“呃，你会说人话吗？或者能听得懂我在说什么？不回答的话我一起把你抓去哥谭警局了，坏蛋。”

坏蛋，这个词拿来称呼其他人带来的结果就是因为攻击性太低导致人形蝙蝠安静了下来。

“……弗、弗……朗辛……”

在两人安静时，人蝠的声音像是硬生生从喉咙里呕出来，打破了平静的这几秒 。

克拉克看到它的……它的嗓子还没退化到只能发出声呐波的时候，也就是说如果及时研发出血清还有救。他神情一凛，也许自己可以找别的实验室研究出来，时间不等人，得现在做出决定。

在自己视线转移时，对面的蝙蝠从手部盔甲里弹出来圆溜的球体夹在拥有尖爪的手指中间，勾抓枪对准人蝠的胳膊发射，他想要拽走它！他要拽走人蝠干什么？为什么那人形蝙蝠一直都不说话？

那几颗球体准头基本都是克拉克的面部，在距离那可怜的小记者不到半个手掌处炸开，瞳孔内亮起昼白，是闪光弹，但是对克拉克来讲看着的任何东西都没有变化。

空气里布满了麻醉粉，药效大概能让人死死睡上一天，还有成分包含着会让人皮肤感到剧烈疼痛的液体。

只是对他没有用。

完全，没用。

“别挣扎了，站在那儿别动，双手举起来，我不会伤害你，但你会被送到警察面前接受审判，”拎着自己手里的蝙蝠怪离这些奇怪气体远了点，飘在空中的他微微停顿，咬字很清晰，在清楚对方听得到后克拉克又开口，“停下来，否则我要嘲讽你了……”

克拉克看到对方从黄色腰带里又掏出了什么，表情愈发疑惑。

“别逼我…好吧，所以你是在对我挠痒痒吗？”

打架都是这样，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常会挑衅对方，只要对面被惹恼了基本都是稳赢，因为从情绪被挑动的那一刻那个人就输了。

蝙蝠沉着嗓子，用可怖沙哑的声线开口，“你是谁？”

“我是……”克拉克眨眨眼，“你猜？”

话音未落黑色蝙蝠人冲上来想给克拉克一拳，后者躲过后皱着眉，惊魂未定地问，“你不要命了！”

果然必须要时刻放软皮肤？否则如果对方用力下去断掉胳膊的可不是克拉克自己。

“你的目的是什么，”蝙蝠又从他接通四次元空间的神器道具腰带里掏出乱七八糟的武器，同样也是暗色蝙蝠的飞镖擦过克拉克的脸颊被插在了墙面上，他一拳砸中了小记者的脸，古怪的手感直接令他瞬间后退，就算面具挡住了他的眼睛，克拉克都能感觉到对方那瞬间的诧异。

“不准欺骗我！”他低沉嗓子嘶吼着。

“……好吧，如果这能让我们停战的话，再这么下去我可真的要把你打包给哥谭警局了。”克拉克犹豫地，“你也不想一直就这么僵持下去吧？”

反正他不想再这么下去了，而且对方看上去没什么恶意，丢出来的武器也只是想让自己失去战斗能力，再加上克拉克能感觉出来对方的状态是在试探——那只蝙蝠在试探着他的底线。

这也正是为什么克拉克没捏晕对方直接丢到警察局里，万一那个人形蝙蝠是有什么苦衷呢？而且他懂对方为什么会试探自己，刚才对峙时人形蝙蝠的情绪不小心外泄了点，让克拉克察觉到他在紧张。他在冒汗，也许心跳现在也变得很快，虽然身体没在因为激动或者愤怒而发抖。

如果要真的去揣测对方此时正处于什么样的状态，克拉克是猜不出来的。

不过他也清楚面对未知生物时会有这种表现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他思考着，解决完这个案子后采访完也不算太晚，如果没法赶在早上起床的时间回去，露易丝他们估计会报警。

明天还要去参加晚宴，克拉克可不想惹麻烦。

“事先声明一下，再纠缠下去对你不好，我不喜欢麻烦。”克拉克说，“我是为了……一个朋友，他想要调查伤了很多人的“蝙蝠”是谁。你也在处理这件事吗？我猜你们不是同类，对吧？”

“我没有恶意，”他提起了扭动脖子抽搐，看上去很痛苦的人蝠——然而X视线并没看出对方难受的点在哪，只知道它细胞活跃度变大了，“我会把他送去警察局里的，并且研发血清，相信我，好吗。”

年久失修的灯在克拉克的身后闪烁，他不清楚此时自己的模样多容易让人警惕值飙升到最高。

微笑的表情，是为了伪装成人类而做出这种一丁点牺牲！“它”的半边脸在黑暗中被掩盖，蓝色的眸子透着奇怪的荧光，冷淡的眼睛暴露了“它”真正的想法。

非人类抓着人蝠的手看上去没用到什么力气，轻松极了。无比强大的力量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而现在，“它”正在看着人形蝙蝠，端得彬彬有礼的模样，装得那么像个人类。

像是站在食物链顶端——

蝙蝠侠身上的肌肉紧绷，他的大脑开始发痛，眼里只有面前的——

——外星人。

他的脑子里只有这个称呼。

-

“请相信我。”

模糊的梦里，说出这句话的人瞳孔里毫无情绪，双手拷在头顶，困在红太阳房里。他与此时努力展示着自己无害的人影子重叠起来。

“我想创建一个美好的世界，不会有人因为搞笑的念头而非正常死亡，”他说，“我找到方法了，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