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内,墨思穆缓缓睁开双眼,感觉有些迷茫。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身在床上,不禁心生疑虑。
带着疑惑,墨思穆推开房门,走进院子。原本熟悉的庭院此刻却显得异常宁静,与往日相比少了许多嘈杂之声。他漫步其间,心中愈发纳闷:今天为何如此安静?
正当墨思穆思索之际,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哎!你在这儿干什么?" 说话间,一只手轻轻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墨思穆吓了一大跳,他下意识地迅速转身,并挥拳朝着身后的人打去。然而,当他看清来人时,急忙收手,满脸关切地扶住对方,焦急地问道:"你怎么样?脸没事儿吧?"
林毅捂着脸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辜,委屈巴巴地回答道:"什么呀?昨晚我们一起玩耍,结果你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我本来只是想看看你醒了没,谁知道你会站在这里。刚刚拍了你一下,你可好,一拳直接就招呼过来了。"
墨思穆听后,尴尬地挠了挠头,满怀歉意地解释道:"啊!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突然被吓到了。实在抱歉啊。对了,为什么现在这么安静?其他人都到哪儿去了?"
林毅揉了揉发红的脸颊,笑着说道:"大部分人都去为后天的百日围猎做准备了啦。"
听到围猎,墨思穆忍不住抱怨起来:“任蜀端木氏那帮人,每年的今天非得搞这种围猎活动,究竟是为啥呢?”
“这个嘛,你不清楚也很正常。端木家现任家主端木序秋,百日围猎这天恰好是他父亲遭邪物毒手的日子,因此每年到了这一天,他都会带人去捕杀那些邪物。”林毅解释道。
墨思穆听后仍然感到十分困惑:“嗯……这么说来,他倒还挺孝顺的。可既然如此,为何他们围猎,咱们也得跟着一块儿去呢?”
“这其中缘由可就深了。当年他爹斩杀的那只邪物,怨念极重,连五位家主联手都无法将其彻底镇压下去。最后,还是端木家的前任家主倾尽毕生修为,方才勉强将它压住。”林毅缓缓说道。
“怎么这些事情我以前一点儿都没听说过啊?”墨思穆满脸狐疑地看着林毅。
林毅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你呀,成天就知道玩儿,不是跑去打猎,就是下河捉鱼,娱乐之事样样不落,正经事儿却是半点也不肯参与。”
墨思穆闻言,顿时变得有些黯然神伤:“唉,原来我对一切都一无所知,甚至连爹爹的苦衷都不了解......”
“好了好,走去看看你昨天捉的鱼,全给你养到了南院里的小池子里了”说着就走了转头示意他跟上,还没走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为难道“那个我突然想还要给阿瑾买东西,你自己先去吧,我先走了。”
墨思穆“呃,好啊你,我让你给我买个东西你这推那推,他让你买东西,你还挺积极的啊”
林毅“哎想知道为什么吗”
墨思穆“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他”说完便跑了出去。
听到这个回答墨思穆也只是笑了笑,心想“我也有喜欢的人但是我好像已经没那么勇敢去说了”
“时迁默!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为何心里总是念着那个男人不放呢!”房间里,时迁默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情绪失控、大声咆哮的女子,语气冷漠如冰:“我心中所想何事,又何须向你解释?咱们之间的婚约早已解除,我也不过只是曾经救过你一命罢了,你何必如此纠缠不休呢?这世上比我优秀之人比比皆是,你大可以另寻良配。”
上官琳满心委屈和不甘:“但是你帮着木氏一族杀害了他的父母双亲,他绝对不会轻易宽恕你的罪行的!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肯尝试接受我呢?”时迁默闻言脸色骤变,惊愕不已:“我害死了墨叔叔和暮阿姨?这话究竟是从何处听来的?”
“难道你还天真地以为,木链当初找你索要一批人手仅仅是为了别的事情吗?以他的本事,想要灭掉区区一个南风墨氏简直易如反掌!”上官琳愤愤不平地质问道。
时迁默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之色:“这不可能!当时我并未给他一兵一卒,他怎会有能力......”话未说完便被上官琳打断道:“这件事谁不知道,木家的人随便找些时家的。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对他心存幻想。他早就不再爱你了,你又何苦执迷不悟呢?”
时迁默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怒喝一声:“出去!”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掀翻一般。
上官琳见他发火也是被吓了一跳也只好怯怯的走了出去“我会比他强上百倍”不甘地摔门出去。
时迁默在房间无助地看着天花板。眼神陡然坚定了起来。心有所想。
夜晚,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房间里,仿佛照亮了每个人内心最深处的角落。然而,在这个宁静的夜晚,却只有一个人能够在空中御脸飞行,显得如此与众不同。
墨思穆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余绗则坐在床边,仔细地为他把着脉。过了一会儿,余绗面露喜色地说:“你近日的气色看起来不错,如果能一直保持这样下去就好了。”说完,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嗯,谢谢你,慢走。”墨思穆轻声说道。
“亏你还有点良心。”余绗笑了笑,然后轻轻关上房门,离去了。
墨思穆看着余绗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缓缓抬起手,开始在手掌中运转着怨气,但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随后,他从怀中掏出一根红色的手绳,手绳上还系着一只小巧玲珑的铃铛。
他凝视着手绳,喃喃自语道:“这还是你送给我的呢,我为什么还要一直保留到现在……”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
回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墨思穆的眼神变得愈发深邃。那时候的他们,是那么要好,一起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而如今,物是人非,只剩下这根手绳成为了彼此之间唯一的联系。
墨思穆轻轻摇动手绳上的铃铛,清脆悦耳的铃声回荡在空气中,仿佛诉说着那段难忘的过往。然而,铃声过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思念和孤独。
突然间,一股强大无比的灵气如汹涌澎湃的波涛般朝此处席卷而来,这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气息让人心生狐疑:"为何他会出现在此地?我是否应该出去一见呢?"内心经历了无数次激烈地争斗与挣扎之后,最终还是决定穿戴整齐出门一探究竟。
刚刚踏出房门,心头却猛然一阵刺痛袭来,但仅仅持续了一瞬间便消失无踪。或许只是一种错觉吧,自己如此安慰道。
由于墨家明令禁止时家人踏入其中,所以时千默只能站在树林边缘默默等待。
墨思穆远远望着那个身影,开口问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时......宗主大人。"
清冷如水的月色洒落在大地上,仿佛给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银纱。就在这时,时迁默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墨思穆。而此时此刻,墨思穆手中原本平静无事的红线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自动舒展开来,化作一根细长的红线,如同灵动的蛇般迅速缠绕住他的手腕。紧接着,红线犹如被赋予了某种神秘力量,继续朝着时迁默延伸而去。所经之处,那些深埋于深沉轮回、早已被遗忘的往事的秘密纷纷涌上心头,清晰可见。
墨思穆不禁心生困惑,稍稍愣住片刻之后,连忙将红带收回。然后定了定神,重新审视眼前之人,冷冷说道:"你来此作甚?这里可不是你能随便踏足之地!"
时迁默猛地回过神来,刚想要迈步向前,只见墨思穆已经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剑,寒光闪闪,令人不寒而栗。时迁默心中一凛,无奈之下只得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身形。
“不要再靠近一步!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今日正好可以替我爹娘报仇雪恨!”墨思穆咬牙切齿地说道,一双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变得猩红如血,充满了无尽的仇恨与哀伤,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
“那真的不是我派去的人啊!墨叔叔和暮阿姨待我如同亲生父母一般,我怎会狠心杀害他们?”时迁默闻言急忙辩解道,但墨思穆显然并未完全相信,仍然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眼见如此情形,时迁默心急如焚,想要再次凑近解释清楚,却不想换来一声怒喝:“不许过来!”
然而此时的时迁默已然顾不上许多,他毫不畏惧墨思穆手中的利剑,毅然决然地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了墨思穆。好在关键时刻,墨思穆及时撤回了佩剑,才没有酿成惨剧。
时迁默将墨思穆紧紧拥入怀中,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伏在墨思穆耳边,柔声轻语:“对不起”
墨思穆听闻此言,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任由时迁默紧紧相拥。然而片刻之后,他猛地抬起头来,眼神凌厉地直视着对方,厉声道:“所以呢?难道仅凭你一句简单的‘对不起’,我便要轻易原谅你吗?难道还要责怪我心胸狭窄不成?既然如此,当初你何不干脆一走了之,永远不要再回来!待到我抚平所有伤痛之后,你却又突然现身!”
话音未落,墨思穆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时迁默狠狠推开,并怒声咆哮道:“为何仅仅凭借你随口说出的道歉,就能抹杀你刚刚所犯的过错?即便杀害阿爹阿娘之人并非你,但在他们的葬礼之上,你为何竟敢缺席?”
面对墨思穆的质问,时迁默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而此时的墨思穆似乎仍未平息内心的愤恨与不甘,继续愤愤不平地道:“你倒好啊!抛下我远走高飞,去到别处另结新欢、成家立业,独自享受那份所谓的快乐幸福。可曾有一刻想过留在这里孤苦伶仃的我?”说到伤心处,不禁泪如雨下。
时迁默默听着,当听到“成婚”二字时,他立刻激动地否认:“我没有成婚!的确曾有一门亲事,但我从未答应过啊!”
墨思穆听闻此言,原本激动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但泪水却止不住地流淌而下,声音略带哭腔:“你可知当初为何寻你不得?那时,……有人告诉我你即将成亲的消息。”
时迁默默闻此,心中一阵刺痛,他再次紧紧地将墨思穆拥入怀中,柔声安慰道:“我………对”言罢,他凝视着墨思穆的双眼,目光坚定无比,郑重问道:“是我的错”墨思穆面色微微泛红,尚未言语。
世人皆吟唱《桃夭》之曲,赞颂桃花之美盛。然直至今日遇见你,我方知晓何为“灼灼其华”之貌。
墨思穆用尽全力猛地推开时迁默,语气淡漠地道:“不......”话未出口,胸口处的剧痛骤然加剧,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他强忍着痛楚,转身离去,留下一个孤独而决绝的背影。
就在时迁默快要抓住对方的时候,一只凶猛的老虎突然冲出来,朝着他猛扑过去。这只老虎正是莫离,它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仿佛要将时迁默写吞活剥一般。只见它用尽全力挥出一掌,掌力之强竟然让地面都凹陷了下去,可以想象这一掌蕴含着多么惊人的力量!
好在时迁默反应迅速,惊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莫离稳稳地落在地上,拦住了时迁默的去路,并低声咆哮着,警告他不要再靠近一步。与此同时,墨思穆只是淡淡地转过身来,瞥了一眼身后发生的一切,然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现场。
时迁默见状,心中十分焦急,正准备追赶上去,但莫离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发动攻击。它猛地向前跃起,张开獠牙向时迁默咬去。时迁默无奈之下,只好暂时放弃追击的念头,全神贯注地应对眼前的危机。
望着墨思穆渐行渐远的背影,时迁默感到一阵无力和沮丧。他其实有能力轻易杀死这只老虎,但他心里清楚,莫离乃是墨思穆所饲养的宠物,所以他实在不忍心对其下手。
当确定墨思穆已经安全离去之后,莫离才慢慢放松下来,不再对时迁默保持敌意。它小跑着回到墨思穆身边,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腿。而此时的墨思穆则轻轻抚摸着莫离的头部,表示安抚和赞赏。
然而,刚刚走进房间的墨思穆突然身体一软,跌倒在地。他的胸口不时传来阵阵剧痛,让他痛苦不堪。他紧紧捂住心口,眉头紧锁,满脸都是疑惑和不解:“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次会如此难受……”他回头看了一眼莫离,示意它把房门关上。莫离跑过去用身子把门关上后,跑到墨思穆旁有些担忧。
"舅舅,你在吗?"
暮淮轻轻地敲着门,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慌乱。过了一会儿,房间里传来一个低沉而又有些疲倦沙哑的回应:"在的,怎么了?"
暮淮的眼眶顿时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