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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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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

文/爬爬柑, yutsuki

夏以昼×你

内含失忆梗

创作不易,请笑纳

(一)

“傻愣着干什么,电视又放广告了?”夏以昼端着一盘刚炒好的菜走出厨房,放在餐桌上,“还有一道红烧鸡翅,很快就出锅了,去洗手吃饭吧。”

你站在沙发前,浑身像被钉住了一样,动不了也说不了话。

……你不是在禁区打流浪体吗,为什么会回到奶奶家,还见到了夏以昼?

这是梦吧。

夏以昼没意识到你的异常,又继续回厨房忙活。

直到他端着红烧鸡翅出来,发现你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像一座雕像。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夏以昼放下手里的盘子,朝你匆匆走过来。

到你跟前,他看见你眼里蓄满的泪水,一下子慌了神,伸出手要给你擦眼泪,又想到什么,便换了手背:“怎么了?受委屈了?”

你当然受委屈了。

他不知道爆炸发生之后你每一个辗转难眠的长夜,不知道你带着钝痛的每一次呼吸,也不知道为了强迫自己不去想他,你超负荷工作的每一天。甚至这次,你不顾自己的安全,跨级接下了这个任务。

……他更不知道,你对他那不可告人的心思。

夏以昼,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你说不出话来,只是哭得更凶。

泪水模糊了视线,夏以昼的脸渐渐虚化,连带着他的声音也朦胧起来。

“醒醒,醒醒……”

意识慢慢聚拢,你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愈发清晰,艰难撑开沉重的眼皮,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轮廓。

是他,是夏以昼,你日思夜想的夏以昼。

他正蹲在你面前,真实又鲜活,不是梦。

你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一样,一有动作,声带处就传来撕裂感。

“你终于醒了,先不要说话哦,你在发高烧,我去给你拿点东西吃,你得恢复下体力。”说完,那道身影便要起身。

你听不太清他的话,只意识到他要离开,心里的恐惧瞬间被放大无数倍。你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抬起千斤重的手,拽住了他的一片衣角。

拽,拽住了。

你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嗯?”那人回头,又蹲下身来,声音很温柔。

你视线慢慢清晰,终于看清了眼前人。

他看起来瘦了些,下巴上冒出来一些青色的胡茬,脸颊上的肉少了,头发变长了……

大体还是原来的样子。

只是那双眼睛里,好像少了什么。

是什么呢?

你脑子一片混沌,一时间想不出来答案,头反而痛起来。

针扎一般的疼引得你下意识蹙眉,有泪从眼角滑落,手却紧紧拽住那一片衣角,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怎么了?”他问了和梦里一样的问题,“哪里不舒服吗?”

你拼尽全力摇摇头,说不出话来,哭得更厉害。

你好想叫他一声哥哥,想把在梦里没能说出的话都跟他说一遍。

“怎么还哭得更厉害了……你稍等,我去拿张纸。”夏以昼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轻轻拍你的手腕处的衣物,示意你放手。

你瞪大眼睛看他,他却别开了脸。

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他有些疏远你?

你忽然想通了刚才那个问题。

他眼里没有了从前的温柔。

现在的夏以昼,整个人透着一种难以靠近的疏离感,像是不认识你一般。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你心里浮现出来。

夏以昼,不会失忆了吧?

虽然这种可能微乎其微,但好像也只有这种说法才能解释他的异常。

小时候你稍微有点不舒服,夏以昼都会忙前忙后紧张得不行,又是嘘寒问暖又是倒茶倒水的,哪里会这么局促。

你自嘲般牵了下嘴角,手臂失了力气,瞬间坠下来。

夏以昼径直离开了。

你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眼角的泪无声落下。

(二)

夏以昼确实是失忆了。

你抱膝坐在篝火前,盯着脚边的小石子看。

“要不要喝水?”你出神时,夏以昼端来一杯水,轻声问。

你不渴,但也不想拂了他的好意,就接了过来:“……谢谢。”

“不客气,想喝那边还有。”夏以昼指指旁边的水桶,便到篝火对面坐下,拿起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你们之间什么时候这么不熟过。

恐怕你们第一天见面的时候都比现在的情况要好得多。

你轻轻抿了口温水,把杯子放在一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几秒后又讪讪打消了想要搭话的念头。

算了,问也问不出来什么,这家伙现在嘴像上了锁似的。

这两天养伤的过程中,你只零零碎碎地知道了一点点信息。

比如你在被那只高等级流浪体打伤后,夏以昼恰巧路过,便救下了你。

再比如夏以昼之所以会路过,是因为他接了委托,也在出任务。但出的什么任务,为谁卖命,他闭口不谈,只说这是机密。

好吧,不说就不说,你迟早会知道。

你没跟他提之前的事情,你也没有问他失忆的情况,很多话题都只是点到为止,就像真正的陌生人那样,客气又冷淡。

你快疯了。

很奇怪,你也说不上来为什么,明明你现在心里酸酸涨涨的,一看到他就想哭,就想揪住他的衣领质问他怎么消失了这么久。

但你就是没有问出口。

或许是因为赌气,因为空口无凭,又或者是你看他现在很好,不想再让他的生命再起变数。

毕竟自从爆炸案之后,你察觉到,有很多暗处的眼睛慢慢按捺不住了。

想到那天,你好像还能感受到热浪扑面而来的压迫感,直压得你喘不过气来。

其实更多的,你更希望他主动记起来。明知道这几乎不可能,但你心里那一抹莫名的期待根本无法忽视。

背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痛得你没办法思考。

你把脸埋进臂弯里,用袖子悄悄蹭掉了眼泪,紧紧抱住了自己。

今晚没有月亮,周围的树林里钻出来一些风,直往你衣领里灌。

好冷。

你下意识吸了吸鼻子,下一秒就被温暖裹住了。

诧异间,你抬头,便看见夏以昼站在旁边,而你肩上多了一条柔软厚实的毯子,脚边的水杯也被重新接满了水。

他伸手递过来一张纸,语气里带了些小心翼翼:“这些天常看你哭……你愿意的话,可以把烦恼告诉我——或者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火光映在他脸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轮廓。

你接过那张纸,垂下眼眸:“没有,你很好。我……只是想我哥哥了。”

夏以昼在离你两步远的地方坐了下来,点点头,声音很轻:“你们多久没见了?”

多久了呢?

一个月?两个月?

你记不太清了,这些天你都在拼了命一样加班,强迫自己去忘记爆炸,忘记那些难熬的夜晚,忘记没有家的日子。

好像这样就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你这样想着,却脱口而出:“一百三十四天。”

原来都这么久了啊。

原来你一直都没忘记过啊。

你的眼睛在火光下格外亮。

夏以昼又递给你一张纸,声音又柔和了一些:“是因为什么呢?”

“他走丢了。”你擦去眼角的泪,长叹一口气,忽然又看向他,“你说你在接一些零散的委托……那你可不可以帮我找哥哥?价钱随你。”

似是没预料到,夏以昼微微瞪大了眼睛:“你确定?我不一定能帮到你。”

面前的火焰“啪”地炸开一小簇光,在他紫色的眼睛里倒映出朵花的形状。

你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温热的水驱散了身上的寒意,你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后背的伤口也没有那么疼了。

你看着他眸子里的花绽开又暗淡,微笑着摇摇头,把脖子上的项链解下来递过去:“会找到的。”

项链上的苹果吊坠泛出银白色的光,夏以昼的眼神晦暗不明。

在你满是笑意的目光中,他向你凑来,伸手接过项链,郑重放在胸前的口袋里。

你没有拒绝他的靠近,你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变得很近,近到已经越过了陌生人应该保持的界限。呼吸交缠间,他的刘海被风微微吹动,你看见他的眸子里满满都是你。

一时间,你们谁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你失神了一瞬。

这样专注的眼神,你从未见过,哪怕是变故发生之前,也不曾有过。

夏以昼,此刻你在想什么呢。

像是知道你心中所想似的,短暂的沉默后,夏以昼开口,用极轻的声音道:“这个委托我接了。报酬是想要你的一个吻,可以吗?”

明明是在询问你的意见,你却听出了他语气里的笃定,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笑笑,伸手抚上他的后脑勺,轻轻贴上了他的唇。

唇舌交缠,呼吸逐渐粗重,你心如擂鼓,却搂住他的脖子,笨拙又真诚地回应他。

身上的毯子不知何时堆在了地上。

这个吻不长,你们很快分开,你却有些发软。夏以昼把毯子重新披到你身上,将你揽住,声音有些嘶哑:“交易成功。”

你顺势靠在他怀里,长舒出一口气:“你一定会找到他的。”

(三)

你和夏以昼就这么相恋了。

但可能只是夏以昼单方面的“恋”。

自从那天的吻之后,你们的相处模式总算不是陌生人那样客气了。你们可以触碰彼此,可以说很多话,可以用同一个杯子喝水……夏以昼乐在其中,可你有些郁闷。

这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啊,你和哥哥从小就这样。

还是说这些就可以算谈恋爱了?

那这样平平无奇的恋爱你已经谈很多年了。

说不失望是假的。

这些天你情绪最高涨的时候还是那晚吻住他,你贴着那软软的唇瓣,心跳得快要炸了,大脑一片空白。

你……真的迈出了这一步。

这种胆大包天的行为在你脑中盘旋了许多年,青春期那会儿你也不止一次地想象和夏以昼接吻是什么感觉,常常一想就是小半天。

应该是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像很好亲吧。

但想是一回事,真正做了之后你反而不知所措起来,就那么呆呆地贴着他,满脑子都是“好软好软”,对下一步完全没有打算。

还是夏以昼先反应过来。见你愣住,他从唇间溢出一声低低的轻笑,然后温柔地吻你。

夏以昼一直都是个好老师。小时候你的课业都是他辅导的,你的生活技巧都是他手把手教的,他永远都有足够的耐心,按部就班,循循善诱,一步一步直到把你彻底教会。

就连接吻也是。

那晚不过几分钟,你在他的细心引导下,很轻松地就学会了怎么回应,怎么换气。

他怎么这么会……你这样想着,快要溺毙在他的气息里。

你们的初吻没有任何遗憾,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

一想起来那个吻,到现在你还会瞬间脸红,还会难以置信。

你真的,和夏以昼亲了。

只可惜那晚的情动不过昙花一现,你们确认关系后,反而再也找不到先前那种感觉了。

你有些郁闷。

夏以昼进来便看到你直挺挺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只露出头顶一个发旋。

“该换药了。”

你感受到他坐在了床边,倏地掀开被子,盯着他看了几秒,又把头蒙上了。

“嗯——”你在被子里闷闷地哼了声,却没有动作。

“怎么了?”夏以昼把药品放在一边,往下拉被子。

力道轻得和小时候哄你那样。

你没回答他,闷了一会儿之后再次掀开被子,腹部用力,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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