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军医特意开的这药方子,要养您身子的,不光现在要喝,今后还要日日喝,王府已经备好月余的量了。”
启阳一旁直点头,道:“公子快喝了吧,您的身子是极要紧的事儿。”
“月余?他是要我住在这里吗?”霁泽云极其抵触,一碗都不愿喝,更别说日日了。
“北渊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说您在这王府病了,王府就有责任将您养好,”安明说,“还说已经告了十日的假,让您歇在王府,养好再走。”
“胡闹!”
霁泽云气急,端药几口就喝完了,碗摔在托盘上,蜜饯也没吃。昨夜没来得及发的火,就着这极苦的药,来势汹汹。
捡了榻侧的落血就起身向外走,身子松松的,是真疼,也是真的很生气。越想昨夜那混蛋干的事就越生气,抬起落血对旁边秀丽的竹子就是一排横扫,一断断一排。
满院子侍女们紧着跪,这位主子可是王爷捧着的人,气着了对王爷当亲儿子养的竹子也毫不手软啊,可没人敢吱声儿。
霁泽云甩袖离去,留下散竹满地,安明启阳紧跟上去,直到出府门也没人敢拦,看门侍卫摆出哭脸,心道:影哥不在,确实不敢招惹这主儿啊。
这头奚铭每日一封信,不间断的往青云屏送,人他虽然是没见到,倒是收到了一封回信,落款阮清,信中意思明确,归根结底是拒了他的意。
可奚铭没放弃,今日又是三日一次去青云屏的日子,他正准备去,得知了师哥中毒之事,又改道去了霁府。到达霁府门前才发现师哥不在府上,中了毒能去哪儿?奚铭选择在府中等着,未时三刻才等到霁泽云回来。
奚铭见着人没事了,终于放心不少,阮清的事儿也听师哥交代了几句,他听得进去,也自己会斟酌。
“阿铭,天色晚了,你快些回吧,”霁泽云说,“不用担心我了。”
“师哥,近日我住你府上吧,也好照顾着你,反正假告都告了,待在府上无趣我也能给你解解闷啊。”奚铭说,“我前几日叫人给你新制了衣衫,近日送来看你试过,我安心。”
“也好,早就想让你搬来府上了,在这儿好好住着吧,”霁泽云笑说,“阿铭真是沉稳不少,我都叫你给念着了,正好,前两日给你挑了件玉佩,觉得很是衬你,明日来我房里取走吧。”
“嗯!”
“关心师哥应该的,师哥忙,自己顾不上这些事,我来正好。”奚铭跟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