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少师是谁了。”他张开扇子,在殿中踱步,笑着说:“不如让臣来替您想想,他好像是皇后曾经的心上人。”
听他提及当年之事,皇帝愤然出声喝止住他:“够了,闭嘴!”
冯严青却是不管他如何,只是继续说着:“河东薛氏,书香世家,其独子十岁便写锦绣华章,闻名于京,而后十六中举,二十一举夺魁,成为您钦点的太子少师,薛寒山。”
说到这儿,冯严青顿了顿,他嘴角微勾:“哦,您还为了方便他给太子授课,许他自由出入皇宫。”
听到冯严青继续自顾自的说着,皇帝气得将面前的书案上的东西,全都挥扫在了地上,他咬牙,看向冯严青的目光也泛着浓浓杀意:“朕让你别说了。”
但冯严青却似感觉不到,他耸了耸肩,笑着摊手说道:"臣只是说实话罢了。"
“如今燕楚对我国虎视眈眈,章氏手握重兵,而皇后恰好诞下了一位皇子,陛下当真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冯严青不再去看他,而是转身朝殿外走去,临走前还留了一句:“还望陛下能够仔细想想。”
朝露殿。
章崇德带着一家人坐下不久,就见冯严青摇着手中的折扇,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冯严青刚坐下,就听着外边传来福公公捏着他那副尖细的嗓子,高声喊着:“陛下驾到。”
朝露殿的一行人,闻言全都起身,向皇帝跪下行礼。
李彻一路走到主位坐下后,才说道:“不过是家宴罢了,各位不必如此拘束。”
听到他说这话,跪在地上的一众人才敢起身。
冯严青坐在椅子上,朝上边看了一眼,见李彻早已没了之前在御书房失态的那般戾气,倒是整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浅浅的笑意。
冯严青的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一个弧度,眸色幽深。
怀疑的种子一旦产生,便会越长越大。
他这个外甥啊,到底还是年轻。
朝露殿外,章韫看着秋荷,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紧张的问道:“本宫今日这状态怎么样。”
秋荷无奈的扶额:“娘娘,您是见自己的家人,不是去见外国的使臣。”
“这不是,许久不见吗。”听的章韫尴尬的笑了笑。
秋荷听到大殿内已经开始传出袅袅丝竹声,她催促着章韫:“娘娘,您再不进去,这宴会都要开始了。”
章韫自然也是听到了,这才提步向大殿内走去。
李彻听着外边太监传报,知道是皇后到了。
但是刚在御书房才听了冯严青的一番话,他这会儿倒不是很想见章韫,但宴会已经开始,所以他只是眉头轻皱,又很快反应过来,将表情收了起。
李彻看向右边坐下的章崇德。
他才想到,今日章氏一家人,都在此处。
章韫一路走到主位上坐下,等到坐好后,她才敢将视线朝右边转去。
章缙此刻正好抬头看向章韫,当他看到阿姐的视线看过来这边的时候,他立刻冲着章韫,嘴角一弯,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章韫自然也是看到了自家的小弟,她抿唇轻笑,不过这一举动,倒是引起了旁边李彻的注意。
他朝下看去,才注意到坐在不远处的章缙。
“想来阿缙也是许久未见姐姐了,想念的紧,不过上次四皇子百日宴,怎么并未看见你来。”
章缙听到皇帝对他开口询问,立马站起身行礼说道:“那几日不幸染病风寒,怕将病气传给您和皇后,所以并未前来。”
李彻听后了然,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既然如此,待会儿朕独许你和皇后相处片刻,以解你们姐弟思念之情,如何。”
他对他这个小舅子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只是知道章韫很喜欢她这个弟弟罢了,所以才说了那番话。
“阿缙谢过陛下。”听他独许自己和阿姐相处,章缙的一双眼眸里都浸满了笑意。
“人都到齐了,宴会便正式开始吧。”
李彻摆手示意,福公公拍了拍手后,大殿内立刻歌舞升平,传出举杯换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