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意焦急不已，按兰斯洛特纪元历，他们已经进去三天三夜了，“cimdy，时空永恒里什么情况了？”

cimdy：“没死。不过跟死没什么两样，天谴不会活着放过他们，除非……”

“？”

“除非那个人类有近乎弑神的能力，打败天谴，否则时空永恒里的一切都听mors的，天谴就是mors，他们不敢忤逆，扎克拉克也不能。可你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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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谴兽伤心地用后足抱着自己痛失的两前足哭泣，哭得震天动地，洪水滔天，他想搞死搞残那一对野鸳鸯，奈何他们一个觉醒无限位移，一个觉醒飞行瞬移，比乱飞的苍蝇还难抓。

yours舀了一口时空之河的水喝，然后坐在小石块上低头一言不发。

陆沉替他整理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扎起来放在他脸的一侧。

yours蹭过来求抱抱，陆沉顺势把他揽在怀里，“为什么那么伤心？不就是打不过天谴吗？”

“我们谁也出不去，我本来以为，可以送你出去的。我太弱了，我打不过mors，也打不过天谴。我是双子神，天谴杀不了我，我不想看你被他杀死。我好绝望。”

因为天谴愤怒的情绪，时空永恒进入永恒黑夜，不知黎明什么时候会到来。

陆沉仰望星空，沉默了会说，“死没什么可怕的，在我做出选择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不要难过，你可以去找我的每一世，我们还会在一起的。”

yours像个孩子一样，耍赖地用手环住他脖子，把整个人重量压在alpha身上，泪眼婆娑，“我不要。我只要你。”

陆沉用指尖替他用拂去眼泪，“我对你们这儿不熟，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能做点什么，才能苟活下去？”

“没有用的，你是人类，你不可能觉醒4s。3s也不能，你吃了扎克拉的果实，才突破极限。我的真身在时光之镜里，时空永恒倒塌，镜子碎了，我拿不回自己的身体，我也不能觉醒4s。没有绝对力量，我们打不过天谴。”

“那就是没有办法了。或许，我可以试试别的办法，就比如说，越级强杀。”

“mors说过十个3s都不能杀死4s，4s代表神的领域，是绝对力量，神是不死的，只有神才能杀死神。”

“也就是说，只有成为神，才有杀死天谴的可能。”陆沉摸着下巴，玩味地笑，“你看我能成神吗？”

“别开玩笑。”

“逗你玩的，看你板着脸比生气的葛里还严肃，别不高兴，你alpha现在脑子转得飞快，都快要冒烟了，我现在懊悔自己读书时候没好好听课，或许葛里那本手札里记着一些事儿，能对我们的情况有用。”

“那本手札在哪里？”

“被霍森拿去搞研究了，下落不明。霍森被捕了以后，也许被格里斯私藏起来了，或者在国家博物馆等着付费展出。”

“Figman，我不想跟你开玩笑，我笑不出来。”

“好吧。我尽量严肃一点说，我出生时测出觉醒等级只有B级，所以经常被人嘲笑废物。葛里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将特殊渠道获得的材质融合进我的身体，后来我就觉醒了s级，葛里将那个特殊材质命名为God，意思是神之领域。”

“我连s级都是人造出来的，你猜我能不能凭借这个觉醒4s？”

yours不可置信，“真的？”

“真的。我觉醒s级以后，一直没公开，所以很长一段时间还继续被人嘲笑。他们觉得我除了有贵族头衔，有爵位世袭外，一无是处。索马冀战役挤走了原定前线指挥官格里斯，还打了败战回来，背上叛国罪，这是我人生最灰暗的时候，被说废物当之无愧，所以我没有为此解释过。”

“不是的，你只是不知道，我们的孩子即将诞生，那本应该是你最幸福的时刻。”

“要不是和你重逢，我将一辈子被蒙在鼓里，而促成你我重逢的契机，是格里斯刻意安排的，他让我去乌玛岛营救你。没有他身居高位的情报，我根本不可能和你这个等级的实验兵器有交集。不论他对我做错过什么，我对他都……恨不起来。”

“不提这些伤感的，我反思了一下，我前几次觉醒多半跟伤痛逃不了干系，A级机械羽翼觉醒，是葛里一截一截敲开脊柱灌注进God。s级无限愈合，被人打断了脊柱和腿，终于恢复得差不多，可以坡脚走，又被抓起来打断了脊柱和腿，然后就觉醒了。ss级无限愈合二阶，你知道的，我的身体被炸成一片片，是mors用神力缝合的。你说如果非要觉醒4s，我是不是该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化为灰烬，然后重生？”

“Figman，我还有一个办法，双子神同生共死，杀了我，天谴也会死。”

“与你同生共死的是mors，不是天谴，你确定这方法管用？不要拿未知的去赌，我赌不起。”

“反正都是死，赌赢了，你能活着出时空永恒，赌输了，我们一起死。不用拦我，我是半神，你拦不住我。”

“yours……”

“Figman，我心意已决，”

yours几乎没给陆沉反应的时间，转身朝天谴兽飞去。

肚子饿得咕咕叫又痛失前足的天谴兽看到yours无所畏惧地朝自己冲过来，有点摸不着头脑，害怕有诈，吓得往后一蹦，一个踉跄又滚回时光之河里洗了个澡。

它刚从河里冒了头，yours就出现在它面前，冷着一张脸，心事重重像是死了老公一样，看得天谴兽一渗。“你做什么？”

“放他出时空永恒，要么我和你同归。”

天谴兽认真地想了半天，终于歪着脑袋道，“吾就知道你们这对野鸳鸯，竟干不是人事。双子神死了一个，另一个也活不成。你想寻死，mors知道吗？”

yours蹲在河边盯着天谴，“mors是死是活，关我屁事。我alpha没死就行。最多我死前，给mors立个碑。”

天谴兽一时竟答不上话来，竟觉这话也有几分道理。

双子神间虽有情，但应该不多。

过了会，它答，“吾不能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