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谁？”梁泽舟刚刚在发愣，没有听清路桐说出的名字，“抱歉，我刚刚走神了。”
“石溪和陈芃芃。”路桐又将名字念了一遍。
“手机给我看看。”梁泽舟朝路桐伸出手。
“队长，我眼神也没有这么差吧？名字都能看错。”路桐撇了撇嘴，把手机放在梁泽舟的掌心。
“没有，我就是想看看那幅画。”梁泽舟接过手机，翻看着公众号，直到翻到中间的部分，看到和墙上相同的皇后。
这就是石溪和陈芃芃的画吗？
那位皇后正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用口红在嘴唇上涂抹，镜外温柔和善，镜里却露出了可怖的笑脸，眼神变得犀利，嘴角上扬，笑容变得诡异，让人背后发冷。
这种画能出现在这里吗？看起来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这幅画想说什么？人心难辨还是自己......
画下了自己的故事。
“画的时候是他们照着已有的画作画？还是他们自己对着剧情设计一幅画？”梁泽舟走上前看了看墙上剩余的画作，对路桐问道。
“这个没说，要不我问问？”路桐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嗯，”梁泽舟把手机还给了路桐，往墙体那继续走去，但他几乎是贴着墙走的，所以脚碰倒了墙边地面上的几个酒瓶，没有碎，他停住了脚步，低头皱眉看着地上的酒瓶，里面的液体却顺着瓶口流了出来，“啤酒瓶？”
“怎么了？”宋南行听到声响后走到梁泽舟的身边，见他蹲下身，“这气味好重。”
宋南行对气味是比较敏感的，闻到点酒味就喘不上气，有点儿想吐。
“没事吧？”梁泽舟视线移到了宋南行的身上，看到宋南行脸色不太好，起身扶住了他，“要不要先去车里会儿？”
“没事，缓一缓就好了。”宋南行示意梁泽舟松开自己，然后自己去外面逛了一圈，顺便戴了个口罩走回来。
“不能闻酒味？”梁泽舟皱眉道，“你要不还是去看看别的地方吧，这里我来就好。”
“好。”宋南行走去别的地方了。
“易子，你过来一下。”梁泽舟喊着不远处还在看墙体的李易。
“怎么了队长？”李易拿着相机走到梁泽舟身边。
“这几瓶酒带回去验一下有没有指纹，然后对里面的液体进行化验。”
“好的，”李易把几个酒瓶拿起来往外走去，忽然回头看向梁泽舟，“队长，南行哥那边是不是有新的发现，我看他盯着那面墙已经看了好久了。”
梁泽舟听完，朝宋南行那边走去，“有新发现？”
一直发呆，在做什么呢？
“没，”宋南行的视线从墙体上离开，指了指巷子对面路上的那个监控，“能让路桐看一下这里的监控吗？”
“好，”梁泽舟转身叫路桐，“小桐！”
“欸！来了来了，队长有何贵干？我还在问那幅画的事情呢。”路桐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你待会儿顺便把这里的监控调出来给我看看，”梁泽舟见路桐还在认真地和手机对面的人联系，“没事，你联系完再调监控也没问题。”
“我联系好了，”路桐关上手机，“他们说是自己设计的，把剧情给他们，让他们自己画。”
“这样啊。”梁泽舟听着点了点头。
“然后，他说还有问题的话可以再联系他。”路桐看着梁泽舟，接了一句。
“先留着吧。”
“好，你们打算回局里了吗？”路桐看着自己的手机，还在回对方的消息，“我先回车上查监控了？”
“你想回去了？”梁泽舟观望了一下四周，“你先去车上吧，这边应该没有交给你的事情了。”
“秦昭艺和林琪都在局里等着，石溪也在联系了。”
“好，估摸着我们还要一会儿的，你先去车上吧。”梁泽舟走的时候拍了拍路桐的肩膀，把车钥匙丢给了他。
“嗯。”路桐一边看着自己的手机打字，一边离开了现场。
回车上先摸鱼摸一会儿，再看监控吧。
“还有什么其他发现吗？”梁泽舟走过去问宋南行和李易二人，“怎么没看到子青和子安？”
“子安姐去找旁边的住户了，子青应该陪她一起去了，免得与上什么不好的人。”李易说道。
“让他们回来吧，我们可以收拾收拾准备回局里了。”梁泽舟点了几个人让他们轮班看着现场，“留几个人在这守着现场就好了。”
“她们回来了。”宋南行看向梁泽舟的后方，是正在朝这走来的白子安和白子青。
“我们回去吧，现在这里应该是看得差不多了。”梁泽舟转身说。
“好。”白子青注意到这里只有五个人，“欸？路桐呢？”
“他在车上查监控。”
“泽舟，我和你说明一下旁边住户的情况，”白子安走在队伍的后面，“他们都说这条巷子里总会有很多小混混待着，会出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很多人都怕被报复所以就选择沉默，类似于眼不见心不烦吧，但是他们说近期都没有人来，很安静。”
“小混混很多吗？”梁泽舟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让宋南行坐进去。
“对，住户说他们一般都聚集在小巷子里，抽烟喝酒什么的，没人敢走到那一块地方。”
“不太好的事情是指？”
“就类似于打架斗殴吧估计。”白子安往后靠了一下。
“这种事情应该会被发现的吧？”不等梁泽舟说话，宋南行先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们说没有人提过这件事情，基本都是看到了或是听到了就避开，平常有人一提起来，就会有其他人阻止。”白子安心里是不赞同不向警局说明的这种做法的。
“这样啊。”宋南行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最近都没人来这吗？”梁泽舟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分出一部分脑细胞出来思考。
“对，几乎所有的住户都说没有，但是有几个住户说自己路过这里的时候都会闻到烟酒味，他说觉得这边小混混还在，只是不出来逛了，所以就快步走掉了。”白子安回忆道。
“没事，等待会儿小桐把监控调出来就知道了。”宋南行看了一眼后视镜，就能看到后车的后座上，路桐在捣鼓他自己的电脑。
梁泽舟看着前方有些出神，似乎没注意到直行已经变为绿灯了，但后面的车子并没有没按喇叭。
宋南行抬头看到是绿灯，但转头看梁泽舟没有动的迹象，提醒了他一下，“想什么呢？绿灯了。”
“噢噢，绿灯了啊。”梁泽舟的右脚微微一侧，踩下了油门。
“在想什么？这么认真，”宋南行微微笑道，“以前也没见你会有连绿灯都没注意到的时候。”
“在想那幅画。”梁泽舟一副严肃的模样，如实回答道。
“画？”宋南行没有仔细看那面墙，所以没注意到那幅画里给他的信息。
“回去和你说，让路桐给你看看那幅画。”梁泽舟打着方向盘开始倒车。
“好。”宋南行点了点头，看着后视镜。
那是林琪吗？
“下车吧。”梁泽舟停下了车，打开了车门，看到李易他们的车也刚刚倒进了车位。
“那是，林琪吗？”李易凑过来，皱起眉，“我脸盲了......”
“是。”白子安检查了一遍车的车窗是否关好了。
“这来回走来走去的样子，她看起来很紧张啊。”白子青笑道。
“应该是过分紧张或者焦虑导致的。”白子安看了一眼门口的林琪。
“林琪，你们等了很久了吗？”白子青走上前去。
“没有没有，我们刚到没多久。”林琪瞥了一眼坐在那的秦昭艺，翘着个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等他们的到来。
秦昭艺你在干什么？他们可是正经的警察啊！
“石溪来了吗？”
“石溪？”林琪顿了顿，看着有些慌了神。
“怎么了？你认识她吗？”白子青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太好。
“是......是的，我们是同班同学，学姐，她也来吗？”林琪想向白子青再次求证一遍石溪是否会出现在这儿。
“对啊。”白子青没有再多说什么。
“什么时候进去？我待会儿还有事。”秦昭艺开口了，语气也不知是不屑还是单单的平淡。
“我先带你们过去吧。”白子安刚说完，背后就响起了一个名字，让林琪和秦昭艺同时回头。
“石溪,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