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魏冉乐不可支地拍着他的肩膀。
白起闻言一愣,欣喜道:“谢将军提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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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林辙陪着楚暄来到嬴疾的寝宫外,楚暄看了林辙一眼,心情复杂地敲响了门,不一会儿一名宫侍前来开门,
“严君可在府上?”楚暄对其一礼。
宫侍点头,又摇头,略带歉意道:“大人说他不见客。”
楚暄想了想对宫侍道:“还请管事大人帮我带句话给严君,说在下是张子的义子,名唤‘楚暄’。”
宫侍一脸疑惑,点头,关上门。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门再度被打开,来人还是那宫侍,只见他手中握着一个布囊,双手捧着向楚暄奉上:“公子,严君让小的将此物交于您。严君这几日身体不适,恕无法接待二位公子,但他让小的和您说这物件便是他的态度,且此物只能由您和林公子持有,不可交予其他人。”
楚暄闻言一怔,接过布囊对宫侍行礼:“多谢,请带我二人向严君问安,这便不打扰了。”
宫侍点头,将门关上。
林辙凑近看这物件,见楚暄将其打开,他愣住。
“严君这么爽快?”林辙大喜。
楚暄握着令牌反复看了眼,“这令牌非同小可,可号令秦国的所有军队,见此令牌如见秦王。”
这块令牌是嬴驷临死前给嬴疾的,嬴荡几次想夺过去都未得逞。
“严君的态度不言而喻了。”楚暄握着这巴掌大的令牌,却觉得有千斤重,他深吸一口气,将其交给林辙,“你拿着吧,这场战如何打,还要听林将军安排。”
林辙被他这声“林将军”喊得羞涩起来,双颊发烫,嘴角止不住上扬,接过令牌又揽过楚暄的腰,乐呵呵地笑道:“回去慢慢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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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令牌后众人便开始战略部署,严君的态度让魏冉等人松了口气,依严君之命这部分兵力调度由林辙说了算,林辙也顺理成章地成了主帅。
经商讨后,由林辙、白起、王龁等人带兵前去蒲阪迎战,林辙将从骊山军营和大散关军营处各调一万兵马,加上魏冉和芈戎麾下还有义渠兵们将近五万师,三日后启程。
大军启程之日正是嬴稷登基之日,魏冉将亲自护送嬴稷前往章台宫,芈王妃和楚暄随行,这趟登基势必血染咸阳宫,王宫内定会设下埋伏,芈王妃安排聂施等禁军守在暗处,若是剩余的王室公子和反叛的朝臣们发动暴乱,他们便请出义渠王带领的义渠兵们平叛党。
总之,无论费多大的代价都要将嬴稷送上王位。
“对了,楚公子。”魏冉叫住楚暄,从怀中掏出一捆卷轴归还他手中。
楚暄一看,有些惊讶,又听魏冉道:“这诏书好得由你当堂宣读,我魏冉不沾这个光!”
楚暄看了他一眼,笑道:“那楚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但这遗诏……没有盖玺印。”
魏冉哈哈大笑,将这诏书摊开:“已经盖好了!”
这时,芈王妃取出一枚玉质的物件,正是玉玺,楚暄总算明白为何嬴壮那时说不杀嬴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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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泉宫偏殿内,林辙褪下楚暄的衣衫,替他换药。
那伤口已经开始结痂,看着有些狰狞,林辙盯着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丑,不好看。”楚暄靠在床栏上,说这话时嘴上挂着一抹笑,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你看那么认真做甚?”
林辙抬眼,神情复杂地看着楚暄,一言不发地取过药,上好后仔细替他包扎。
楚暄知道他在想什么,待包扎完后拉住林辙的手,将他往自己身上带:“我答应你,会保护好自己,不会再受伤了。”
林辙闻言身子放松了许多,顺带环住楚暄的腰,将头靠在他左肩上。
“几年没打仗了,生疏了不曾?”
“你也太小看我了。”林辙撑起身子笑道。
“那你也要答应我,保护好自己,我在大殿内等你凯旋。”楚暄环住他的脖颈,“至于那嬴壮,先留他一命带回来,其余的你想怎么来都可以,别弄死他就成。”
不知哪个点又踩到林辙的痛处,他顿时不满起来,方才还笑着的脸此刻又沉下去,目光幽幽地凝视着楚暄,赌气似的掐着哥哥的下巴,往他唇上发狠地啃了上去。
楚暄一阵莫名,但也没有反抗,眯着眼看着身前无端闹别扭的狗崽子,他嘴中尚存着太医开的汤药的苦涩味儿,顺道让林辙也尝尝这“苦头”。
待楚暄被吻得有些岔气时林辙才放开他,头抵着他的额头,以怄气似的口吻闷声道:“记住,我愿意帮他是因为你,若他再让你受伤,我就,就……”
“你就什么?”楚暄嗤笑,摸着他的脑袋。
林辙盯着他的双眼,凶巴巴地说:“我就把你绑了,带走!让他这辈子都找不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