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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德沃和伏地魔，哪个更强一点？

巫粹党和食死徒们可能会就这个问题而撕上几百回合，后者还会大吼格林德沃根本就不算是黑魔王！明明我们的dark lord才是唯一的魔王等等此类。

瑟兰的脑子里短短飘过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思绪又飞了回来。

经过和伏地魔的交谈，她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的态度转变为了认真——她发现这人比自己还卷。

不仅发现了连自己都没发现的有蛇怪的斯莱特林密室，还从一个默默无名的混血小子发展成了巫师界的大魔王，甚至还有闲工夫研究瑟兰的笔记和魂器。

“你每一次分裂灵魂的时候是新增了一个大脑吗？”瑟兰用一种敬佩的眼神看着面前的黑发男人，她听了一会伏地魔关于她笔记的见解，再结合了一些道听途说，觉得他的人生简直就是龙傲天逆袭记。

怪不得格林德沃让自己小心，虽说天才只是见瑟兰的入场券——

年轻的男巫五官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非常立体，看上去彬彬有礼。

但瑟兰清楚地知道，伏地魔对自己的杀意还没有完完全全消下去。

“我只是运气稍微好一些罢了。”汤姆里德尔谦逊地笑了一下，眼底偶尔划过一丝红光。

瑟兰杀了他的追随者。这些人中，弱者为寻求庇护，野心家想沾些威风，还有生性残忍者，被一个能教他们更高形式残忍的领袖所吸引。

但不可否认的，他们在被瑟兰杀死前对伏地魔都是忠心耿耿，怎么换算下来的话，瑟兰死个十几次才能抵偿回来他的损失。

可是——

他们之间有一个连他都不知道的、该死的血盟咒语。

也不知道自己的哪个血缘祖先立下了这个该死的咒语，它们根生蒂固在自己和面前这个女巫的血液中，就像荆棘一样攀附着他们的心脏，这个咒语非常非常强大，估计还会影响一百年。

他们是为什么会立下血盟？什么条件下立的？

伏地魔并不知道，但他相信自己会知道的，而且会破解它。

伏地魔和瑟兰都在神色如常地互相套话，少部分的学术讨论里混入了大部分的勾心斗角。

“…我不会完完全全地站在你们任何一边。”瑟兰说道，她用魔杖抵在桌子上支着下巴，看上去很困。“就目前看来，你的最终目标和我的可完全不一样。我这次来本来是打算问你要回我的半本笔记…不过这么看来我觉得我还是得把它留给你。”

瑟兰懒散的声音还在继续，“说实话我认为魂器的研究并不适合巫师，这会使你的灵魂不稳定。可是你已经踏出了第一步，就必须走完后面几步。”

瑟兰到达此地时的时间接近傍晚，此刻已经是午夜。高悬的月亮挂在天上，她总能若有若无地听到几声狼嚎——今晚似乎是月圆，可能这附近还游荡着狼人。

（最起码杀了好几个阿尼玛格斯是狼的巫师的瑟兰：赶紧看看周围有没有红名）

“事实上我已经制作了很多魂器，而我的主魂依旧很稳定。”汤姆里德尔礼貌又不失高傲地笑了笑，双手交叉撑起，尖下巴搁在手背上，两个人看上去都很漫不经心。

瑟兰的眼神在他手上的戒指上瞥过，挑了挑眉。

确实很稳定，连魂器都有自己的血条了。

看着那个小小的“汤姆·里德尔（戒指版）”后面最起码有两千的血条，瑟兰眯起眼睛再次感叹：“你比我当时刻苦多了。”

最起码她没有疯到把自己切割成切片。

她最近真的有点容易犯困，可能是时间旅行终究是影响了她，最起码到现在瑟兰还在调时差。

如果说逃过一百年的代价是一天里大部分时间睡觉，那可千万不要啊。

看着面前又打了一个哈欠的女巫，汤姆：…

“……时间也不早了。”他的这句话从牙缝里飘了出来，几年来的偶像光环几乎要碎了一地。

说实话在他的想象中，瑟兰的性格应该是沉稳、人狠话不多，会为自己后辈指明灯的类型，但是看到这个白发女巫慢吞吞地摸索出一本看上去很破烂的笔记时，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哦对了……你之前看的笔记都是我为了糊弄韦斯莱校长一本正经写的内容，但是这个可不一样。”瑟兰得意洋洋地笑了一下，眼里不可觉察地划过一道怀念。“这是我和你那几个斯莱特林前辈一块写的，上面的批注可一定要看喔。”

“上面有很多我们和斯莱特林学了的互相坑害对方的小魔咒，换算到现在应该都算黑魔法吧。”

汤姆里德尔：……

小魔咒的范畴是？

“非常感谢前辈。”汤姆里德尔接过书，但是没有用手，而是用一个无声的漂浮咒将它放在了书架上，“我空余时间会翻阅的。”

瑟兰又打了一个哈欠，颇有深意地说：“未来会知道。”

她目前还不希望伏地魔倒台地太早。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伏地魔似乎是瑟兰和塞巴斯蒂安两种不完全相同的人的集合体，他有着瑟兰的狡猾和城府——最起码他在校期间很会伪装，也有着塞巴斯蒂安那种强烈追随黑魔法的心。

她很期待伏地魔能做到什么地步。

“哦对了还有。”瑟兰站起身扭了扭手腕，她支下巴支的手指有点充血。

“我不会杀你，但并不代表我不会杀你的部下。”

这句话几乎要撕破了两人看似风平浪静的表面，先前的懒散消失不见，瑟兰此时此刻就像一把出鞘的锐刃，眼神里冷漠达到冰点。

只有在这时，杀了最起码全英国三分之一巫师的瑟兰危险程度才完全体现了出来——

她的那双灰色眼睛里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红色，那是她最后独吞古代魔法的证明，她有着自己的自私和傲慢，就凭着自身力量这一点，这也是没有任何人敢和她正面叫板的缘由之一。

颁发梅林一级勋章和魔法部的警惕并不冲突。

她和伏地魔不一样的是，瑟兰从不畏惧死亡。但这有关于她的另外一个秘密。

“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伏地魔看着瑟兰眼睛的变化，嘴角的笑容变大，看上去总算有点真心实意了，但杀意从不骗人。“前辈，下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