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上海的同志不会大晚上莫名其妙发这种示警电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邓书记独身冲入军委解释,几位主要的首长一致决定先转移城内群众,但不能造成恐慌,所以就用了突击演习的名头,让子弟兵挨家挨户敲门,组织群众尽快转移到防空洞。
同时,邓书记也没忘了那个有问题的老张,亲自带队,让士兵强行将他背到了防空洞里,一对一监视。
“干的漂亮!我在村子里抓了一个CC的特务,是那个的联络人。”赵丰年压低嗓音,在邓书记手心画了个圈。
邓书记了然的眯起眼睛,竖起大拇指,转而担忧的说道:“小赵,你面色有点犯白,一会找个大夫瞧瞧,莫要留下病根。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吗。”
“我没关系,倒是来的路上我也闻到了那股刺鼻的味道,咱们瑞金城要好好清洗一番,确认安全了,才能把群众放出去。今晚要是出不去的话,就准备一些毛毯被褥以备过夜。”赵丰年皱眉道。
“晓得咧。”邓书记应下。
谈话间,他们已经到了防空洞的内部,村民们来来往往,忙着搬运桌椅,他们顺着搬运的方向望去,带门的房间里摆满了绿色的仪器,一个熟悉的身影跑出来。
正是欧阳,欧阳抓着脑袋吼道:“天线呢,天线架好了没?”
“还没。”远方传来一个模糊的回应。
“快点啊!”欧阳的头发被抓成了鸡窝状,他焦急的来回踱步,差点撞上邓书记,整个人都弹起来,“哎呦,吓死我了,邓书记你别挡我路啊。”
“欧阳同志,你好不讲道理啊,明明是你撞得邓书记。”赵丰年仗义直言道。
欧阳这才反应过来,还有一个人,没睡醒似的小眼睛瞬间睁开,他拽住赵丰年就往屋里拖:“丰年快来帮我调试电台,我都急死了。”
“这不天线还没架好吗,再说了夏指挥让我们帮老张去点名呢。”赵丰年苦笑一下。
“让他等,我比较急!”欧阳霸道的把赵丰年扯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不等赵丰年反应,耳机已经戴到他头上,欧阳一把将他按在了座位上,旋开了电钮。
耳机里传来电流的滋滋声,赵丰年一边调频一边说道:“欧阳,我正好需要你帮忙给伍豪同志发份电报,非常重要。”
“我也想联系伍豪呢,今天是周四,这样,调完你自己发。”欧阳稍稍平复了下心情,从桌上摸出一本高尔基的《在人间》递给他,刚巧外面人报告天线架好了,两人便安心调试起机器。
哆哆!
赵丰年急忙将书塞进一堆文件里,欧阳烦躁的喊了一声:“谁啊?过会来,忙着呢。”
“是我。有事。”邓书记语气不像刚刚那般和气,有些冲。
“进来,进来。”欧阳无奈给他开了门。
邓书记推门而入,愤慨道:“狗日的特务,王八蛋,老子要把他剁成十八块,扔到江里喂鱼。”
怎么了?赵丰年不明所以,刚刚不还好好的么,邓书记没说话,红着眼睛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染血的小布包,好像是手帕裹着什么东西,但是上面大片的血迹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赵丰年仔细拆开包裹,里面金光一闪,一根岑亮的小黄鱼赫然出现,这……又是什么情况?
外面不知何故,人声鼎沸堪比赶集,赵丰年挤入人群中,看着地上小小的尸体发愣,小鬼,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