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着眼抱住她,“......好。”
*
夜渐渐深了。
守在地牢前的小弟子坐在地上打起了瞌睡,忽觉身前一阵暖意,瞌睡瞬间醒了。
入目是一截金线勾勒的青衣,再往上看,是杜长老和善的神情。
他吓得一骨碌从地上爬起,“长、长老。”
“夜间轮值不容易,早上好好休息。”杜纯往地牢中探了探头,“情况怎么样?”
小弟子尴尬地蹭了蹭鼻尖。
按照规矩,他应该每一个时辰查一次地牢。但他就守在门口,心想晚个一两刻钟也没什么,没想到被杜纯逮到了。
杜纯没有难为他,“我去看看。”又嘱咐着方才给他盖衣服的随行弟子,“你在这里守着。”
她一路行到项青阳牢房前时,项青阳已经醒了。
自从告诉杨悠雁玉玦的事后,他已成了惊弓之鸟,每一个时辰就要被戒事堂的巡查弟子吓醒一番。杜纯往他身前一站,还没来得及开口,项青阳的腿便“扑通”软了。
杜纯叹了一声,“你真的察觉到了戒事堂的灵力?”
“我、我......”
项青阳知道自己的脑袋悬在这个答案上,缩在墙角拼命摇头。
“你放心。”杜纯平静道,“我相信你的猜测,否则就不会来问你了。”
见项青阳还是摇头沉默,杜纯继续道:“八宗会盟一结束,你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项青阳愣了片刻,眼中满是哀伤。
他怎么不明白?提早让玉上的魔气暴露,相当于是给了天音宗警戒,让他们提防八宗会盟会有人变卦。
上次的魔气已经快要将他同化,他成了半魔,等八宗会盟结束后就会被处决。透露出更多的消息,也许是他活着的唯一价值。
“我觉得那是戒事堂的灵力,但不一定准确。”项青阳擦着眼角道,“我是音门弟子,清楚音门的灵力是什么样。云剑门弟子的功力更阴柔,很好区分。那玉上的灵力偏向阳刚,与戒事堂非常相像。”
他扑倒栏杆旁,难过地晃着栏杆道:“长老,我只是实话实说,我没有任何诋毁其他人的意思!”
“我知道。”杜纯默了片刻,“只是你这句话让我想到了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