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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大结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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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闻一默在回津州的路上被一批警察拦了下来,乡村马路上,两边都是绿野,他的车停在路边,与之相对的,也是一辆接着一辆停靠在路边的警车。

风轻云淡,闻一默的脑袋上抵着一杆枪,持枪的...是许燃。

“什么人?”闻一默表示自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从你身上开始出现这种药香,我就怀疑你了,我现在只问你,人呢?”许燃长身玉立,他不是个爱暴露情绪的人,所以仍跟他好言好语,可是手上的枪,已经开了保险。

闻一默不为所动:“你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

闻一默摊手摇头道不知。

许燃旁边的李成峰开了口:“我们调查发现,你每天在津州和桐乡往返,一回到桐乡祖屋就躲在屋子里可以一整天不露面,在绥南时,景老师一直和你在一起,可后来你却告诉我们他去找李奕蓝了,景老师一向稳重,他去哪里不可能不告诉我们队长,所以,是你把他藏起来了,对不对?”

闻一默立即反驳:“我给你们说过,他曾告诉过我他活不长了,生了很严重的病,所以想去找李奕蓝碰碰运气,至于他为什么不告诉你们队长他离开的原因,你得自己问他,恕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李成峰对他油盐不进的样子又急又气。

“你还在说谎!”这时,许燃后方一个人突然冲上前,拽住闻一默就把他揍翻在地:“我没许队长那么好脾气,我只问你,人呢?”

是李奕蓝。

李奕蓝是今天接到消息扑回津州的,他风尘仆仆,满面风霜,面貌看着成熟了许多,想来,这段时间吃了不少苦头。

“你把他藏在那间祖屋里了对不对?”李奕蓝提着他的衣领问。

闻一默瞳孔一动。

许燃看见他眼睛一闪,立即收枪上车:“去祖屋。”

同时,他们把闻一默也抓到了祖屋。

可是祖屋人去楼空,屋子里里外外都被翻遍了,并没有张景月,只有卧室床上悬挂的空输液瓶显示这里曾经有人待过。

“靠!这栋房子里安装了信号屏蔽器。”蒋靖十分火大地将搜罗出来的四五个信号屏蔽器仍到地上,他道:“景老师一定打过电话求助,只是信号被屏蔽了。”

火爆脾气的李奕蓝闻言又开始揍闻一默:“你究竟把他藏哪里去了?”

闻一默死活不开口,像个哑巴。

“你说不说?”李奕蓝暴怒,一拳又一拳揍上去,旁边的人拉都拉不住。

闻一默被揍得鼻青脸肿,但他还是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这时屋外踉跄跑进来一个女人一下子飞扑在闻一默身上护住他:“你们不要打他,不要打他,我求你们了,求你们了,我带你们去,我带你们去找他。”

话落,所有人都看向了女人。

一直默默被揍,一声不吭的闻一默亦抬头看她。

女人接触到他的眼神,羞愧地垂下了脑袋。

警方赶到那片花田,却没有看见张景月,夜幕降临,油菜花收了白天的娇媚,在晚风中摇曳睡去,可田坎上只剩下一张轮椅孤零零地立着。

轮椅里没有人。

“我就是把他送到了这里,他非要在这里下车,我说送他去医院,他拒绝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对不起,对不起。”女人流泪道歉。

四野无人,清风拂面,后来,许燃将这片花田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张景月。

......

明亮温暖的灯光下,张景月悠悠醒转,睁开眼时,他看见一个慈眉善目又眼熟的老人。

老人笑意温蔼:”你醒了。“

“你醒了?”这时,旁边又扑过来一个人,一张白皙俊俏的脸展露在张景月的眼前。

“江淮?”张景月恍恍惚惚中,觉得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江淮,你...”

“我没死,”江淮对他展露一个又大又明媚的笑容:“你也没死。”

“我...”

张景月话没说完,江淮率先开口:“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江淮脸上担忧。

“我也不知道,”张景月垂眸,转而又看他全身上下,高兴道:“看见你活蹦乱跳的,真好。”

“那是。”江淮对他笑了一下,展示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不适,随后弯下腰和他说:“那天,我在坠入山崖之前,提前跳车了,后面就一直躲躲藏藏离开了那个地方。”

“你没死,太好了。” 张景月脸露欣慰的同时,也长长舒了一口气。

“是啊,活着真好。”江淮应了一嘴,看他面色惨淡,又放低声音问:“对了,刚才爷爷喂你喝了点米汤,你好点了吗?”

“爷爷?”张景月看向站在江淮身后端着碗慈眉善目立着的老人,浅笑道:“卢爷爷,好久不见。”

是故人。

“山茶花虽长在山野开出的花却最是无瑕,警官你立于泥垢却冰魂雪魄,和山茶花很是相配。”这是卢大开曾对许燃说的话,但他也说过,比起许燃,张景月更像一朵山茶。

卢大开端着空碗一步步走到张景月床边,笑着说了一句话:“春天来了,茶花也快开了,苦尽甘来,景先生,你以后的日子还长着。”

张景月听完这句话,眼眶显见的湿润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奇怪的是,离开了那栋祖宅,离开了闻一默,张景月的身体竟然慢慢好转,卧病在床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他现在竟能杵着拐杖下地帮卢大开和江淮做点小事。

这种身体的好转,好到他已经在幻想自己是不是有一天可以去见许燃了。

张景月他们所住的地方,是一个偏远的小山村,离镇上都有几十公里,而且这里人烟稀少,走过一户人家后,还要爬遍半个山坡才能再见另一户人家。

卢大开此前说要带着老伴的骨灰盒去外面看看世界,但是他的身体不允许了,他在外面漂泊没多久就昏倒在出租屋中,后被人发现送去医院检查,已经肝癌晚期,没多久的活法了。

后来,他带着老伴的骨灰来到这个小乡村,看这里油菜花繁茂,当地人也平和,于是便决定在这里定居,用张景月给他的钱租了一块地,以种植为生。

他先是在路边捡了受重伤昏倒的江淮,后面又在和江淮去镇上赶集的花田边捡了昏迷不醒的张景月,是江淮把张景月背回来的。

江淮,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的?”张景月问他。

江淮回:“这里离津州不远,你曾经说你住在津州,所以我想来看看。”

“那时候身上受了伤,走到这里就倒下了,是卢爷爷救了我。”

卢爷爷笑说,都是缘分,都是缘分。

后来有一天,江淮忧心忡忡地冲进屋里,对张景月道:“景月,我要走了。”

“走了?”张景月一顿,拿过拐杖,问:“为什么。”

江淮道:“我今天出门,好像看到了温落和温旭,如果他们出现在这里,那么魏选清一定会在。”

江淮着急忙慌回房间收拾行李,张景月跟过去:“你真的看到了?”

“是的。”江淮回:“温旭的样子我记得,温落的样子我也不会忘,他...我更不会让他知道我的存在。”

张景月道:“警方一直在通缉他,没想到他还敢入境。”

“他应该猜到了我没死,来找我了。”

江淮以极快的速度背上行囊,和张景月告别:“景月,我要走了。”

张景月心里一阵难过:“你走了,就只剩我和爷爷了。”

相处那么久,他早已把江淮当做了家人。

张景月问:“那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那是当然。”江淮笑着对他说:“天涯海角,就没有我江淮走不到的地方,不要难过,也许就像这次一样,我总会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冒出来,人生路很长,聚散终有时,相逢亦有期。”

“景月,后会有期。”

江淮的行囊轻飘飘的,脚下的步伐却踏实又坚定。

是啊,人生路很长,聚散终有时,相逢亦有期,不必为谁的离开而难过,有缘自会相见。

一个月后,卢大开癌症病发,在病榻上长逝,张景月为他收尸,将他葬在后山上,为他立了一所坟。

又是一年清明,张景月提着香蜡纸烛前往后山祭拜。

回程的途中,路过一片油菜花田,这条路他走过很多遍,非常熟悉,但今天有点不同,首先,是前方花田内传来一阵悠扬悦耳的口琴声,那声音纯粹、清澈不含一丝杂质。

其次,声音传来的方向,小路中间忽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一摇一晃从花田中走来,那是一个才刚学会走路的小男孩,白色小衬衫外罩一个明黄色背带裤,头上戴一顶小鸭舌帽,肩上斜挎着一个纯白小布包,手里拿着一个小网兜,步伐跌跌撞撞,就这样撞进了张景月的视线。

小男孩的小布包上悬挂着一个警察小公仔,随着他的走动一荡一荡的,这公仔,和张景月在家里放着的那个,一模一样。

小男孩的小脸圆圆,白白嫩嫩,眼睛大大,像两颗黑葡萄。

油菜花田里有蝴蝶翩飞,拿着小网兜的他正在扑蝴蝶。

“留声,走路要小心哦。”口琴声即止,花田里传来人声,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从花田中显现,他一只手抱起了走路不稳的小男孩叮嘱道。

目光流转时看到杵在小路上离他们四五米远的张景月,脸上忽然绽出一个温柔的笑,道:“我和留声去到你家门口,不见你人,问了个路人才知,你到山上祭拜了,本想在家门口等你,可是留声坐不住,我看这里有片菜花田,就带他来玩玩,没曾想在这里见到了你。”

男人顿了一下,朝他打招呼:“景月,好久不见。”

张景月看见他熟悉眉眼,眼眶里生了泪,他笑,可声音哽咽:

“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所以再见之时,心中的情绪已排山倒海翻滚而来。

许燃从未生过他的气,也从未怪他不辞而别,他只是看见自家院子里的那株山茶,从未枯萎,所以笃定,他一直在。

“叔叔,想...想抓…抓蝴蝶…”幼童天真稚嫩的声音响起,网兜挥向天空一上一下,他想抓住在他眼前飞舞的一只蓝蝴蝶。

许燃抱着他,跟他说话:“留声,这位叔叔,在你小时候还抱过你,那时候你小小的一团,还不会说话走路,只会扁着小嘴巴哭,他怎么哄都哄不好你...”

听到这话,沈留声懵懂的大眼看向张景月。

“他是...”张景月已经隐隐约约猜出眼前的人是谁,但他不敢相信。

“沈留声。”许燃道:“他叫沈留声。”

是沈渐离和简心仪的孩子,许燃告诉他。

张景月眼泪哗一下落下来,慢慢地,慢慢地,靠近许燃怀中的幼童,咫尺之距,望见他流泪,沈留声抬手为他拭去:“别...别哭...”

这时,花丛中又飞来一只蝴蝶,和先前那只蓝蝴蝶一起绕着三人转了一圈,最后一只停在沈留声手上,一只停在他的鼻尖上,沈留声瞪大了双眼一动不敢动,眼里又惊又喜,他看向自己的叔叔,叔叔也笑看着他。

两只蝴蝶停顿了几秒,又飞起来,扑棱着翅膀离开,沈留声见蝴蝶要跑,他忙伸手去够,谁知那两只蝴蝶并不是要走,而是依旧围着他们温柔飞舞。

晚风正好,岁月缱绻,金黄的油菜花田里,有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在肆意蔓延。

聚散终有时,相逢亦有期,再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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