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德发在最前面,跑得跌跌撞撞却又飞快,那架势,犹如一头发情的公牛一样。杨文斌,脚步轻快而又灵便,闪电一样追在后面。跑在第三的是陈三二,他那样子,犹如一条猎犬在紧追一只野兔一样。落在后面的是孟思中,拧着裤子,湿着□□,看起来有点手忙脚乱的狼狈情形,犹如一个半夜逾墙的偷情汉,险些儿被人逮到一样。四个人,一个追一个,跑的是一条线路,心态看起来不一样,动作和姿势看起来自然是泾渭分明,真是各怀鬼胎一般。四个人,跑了一阵,累了一路。
跌跌撞撞,跑到了一座山洞之前,只见山洞门口,三个人,一个站在一块石板上,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打量什么。一个无精打采地坐在石板上低垂着脑袋,似乎在若有所思。一个歪歪斜斜地依靠着背后的石壁,似乎在打瞌睡。忽然听得噼噼啪啪的声音,顿时惊醒了三个人,一起朝着声响之处看来。看见了有人跑近,三个人一起警觉了起来,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之上。等到何德发跑近了,才认出是何德发,三个人不觉松懈了起来,其中一个假倭懒懒地说:“是你,吓我们一跳。”另外两个是真倭,因为他们穿的衣服看起来大是不同。何德发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等不及站稳脚跟,大声说:“看见我妹妹了吗?”几个笑了起来,说:“找你妹妹哟。”“她进去了。”何德发听了,就要往里跑。
这时,那个假倭看见了从后面跟着跑来的杨文斌,正在奇怪,忽然又看见稍远处一点的陈三二,还有孟思中。那个假倭急忙指着后面问何德发怎么回事。何德发喘着粗气说:“自己人,和我一伙的。”说着,就急忙跑了进去。三个倭寇看着跑来的杨文斌,急忙说:”你干嘛的?”杨文斌气不急不喘,说:“我和他是一伙的?”一个倭寇还要问什么,另外一个倭寇说:“最近在招兵买马,难道他是何德发引来入伙的?”于是就不再问,准备让杨文斌进去。这时,陈三二跑近了,看见杨文斌在等他,于是也在洞口停了下来。紧接着,孟思中也跑到了。三个倭寇看他提着裤子,□□处一片,忍不住大笑起来。杨陈两个看见倭寇笑,扭头一看孟思中,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时,那个假倭看见了从后面跟着跑来的杨文斌,正在奇怪,忽然又看见稍远处一点的陈三二,还有孟思中。那个假倭急忙指着后面问何德发怎么回事。何德发喘着粗气说:“自己人,和我一伙的。”说着,就急忙跑了进去。三个倭寇看着跑来的杨文斌,急忙说:”你干嘛的?”杨文斌气不急不喘,说:“我和他是一伙的。自己人。”一个倭寇还要问什么,另外一个倭寇估计说:“最近在招兵买马,难道他是何德发引来入伙的?”于是就不再问,准备让杨文斌进去。这时,陈三二跑近了,看见杨文斌在等他,于是也在洞口停了下来。紧接着,孟思中也跑到了。三个倭寇看他提着裤子,□□处一片,忍不住大笑起来。杨陈两个看见倭寇笑,扭头一看孟思中,也跟着笑了起来。
三个倭寇笑得前仰后合的,其中一个直接挥手让三个进去。陈孟两个跟着杨文斌进去了。
三个进了洞门,立刻都小心起来,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个啥情况,哪里藏着黑枪或者暗箭,陷阱机关。此时,孟思中几把整好了裤子,不然,一会儿跳出几个持刀的倭寇来,难道他孟思中提着裤子和倭寇厮打吗?那样的话就是太不把倭寇放在眼里了。
只见前面几条岔路,准确地说是几个岔洞,里面显得幽暗昏黑,似乎隐隐透露着神秘和诡异。几个不知道该朝哪个岔洞而去。看看一共是五个岔洞,三个站着犯了难。正在打量之际,听得右边第二个岔洞那里叽咕一声,杨文斌闻声走去,陈孟两个紧紧跟着,两个跟得很紧犹如两个跟屁虫一样。这洞里透着诡异,情况凶险,不跟紧点都不行
杨文斌轻手轻脚地走在前面,唯恐声响大了会惊动倭寇。陈孟两个跟在后面。走了一会儿,洞里更昏暗,幸而在石壁上,每隔五六丈的距离,就有一个凹坑,里面放着一个碗,碗里燃着一截灯芯,那灯芯正在发着一片悠蓝的光。那光忽闪忽闪的,似乎飘渺不定,看起来诡异,似乎一个妖媚的鬼魂,正要蛊惑于人一样。
三个都蹑手蹑脚的,唯恐脚步声带动风吹,那残风拂过,也许会吹灭了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光,到时候周遭一片黑暗。
正走之间,忽然听得前面传来稀里哗啦一大股声音,似乎是无数人在走路一样。三个一惊,看见旁边一个岔洞,赶紧一闪身钻了进去。这岔洞里是一个独洞,洞口小,洞里稍微宽大一些,四壁溜滑,地上有些水渍。三个站在这洞里,听得外面脚步声喧嚣,不知道有多少人来,三个大气也不敢出,躲在这洞里,手都拿住剑柄。孟思中则早已把两把飞刀捏在手里。
不一会儿,那稀里哗啦的声音变成了轰轰的声音,越发来得近了。终于,三个躲在岔洞里,看见外面一大溜人走过,昏暗的光线之下,看得出各种服饰,有当地的服饰,但是其间,奇装异服更多,个个携带兵刃,刀剑叉戟,还看见一个人拿着一个铁锥,走得气势汹汹的,似乎要马上去砸死哪个一样。
三个在岔洞里担惊受怕地注意着外面,似乎外面是一堆堆豺狼一样。等到那堆豺狼走得差不多了,那声音越来越小了,轰轰变作哗哗,后来渐渐低沉了,三个方才放下了三颗悬着的心,互相看看。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里都有些困惑,不知道那伙倭寇又会干什么造孽都事情去了,只恨自己几个人少,不然,真想一刀子宰了这些打家劫舍的豺狼。
三个人出了这个岔洞往前走走。洞里虽然每隔几丈远,就依旧在石壁上的凹处隔着一盏灯,但是还是显得昏暗。三个又走得一阵,看见前面两处岔洞,不知道该往哪个岔洞走去。三个嘀咕一阵,决定分开来走,陈三二和孟思中一道,走左边,杨文斌独自一个,朝右面走。杨文斌说:“那个何德发的妹妹,估计有麻烦,你们看见了,尽量帮他一下。”陈三二和孟思中看看杨文斌,半信半疑地点点头。看着陈孟朝着左边走去,杨文斌也独自一人走向右面。前面依旧昏暗,走得一阵,忽然听见什么声音,这声音细碎,犹如午夜里睡着的人在梦魇一样,在含混不清地梦呓,说些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话。杨文斌觉得有些奇怪,也不知道是被这古怪声音吸引了,或者是被这古怪声音蛊惑了,看起来有点不由自主地朝着这声音走去,似乎鬼拉着他杨文斌一样
杨文斌不由自主地朝着那神秘的声音逐渐走去。走了一段路,那声音越发近了,是左边的那里传来的。仔细听听,好像是两个人在对话。说的是本地的话。杨文斌顿时精神一振,看来可以偷听到一些悄悄话了。偷听到一点悄悄话,大概是每个人都很愿意的的了,杨文斌也不例外。他贴了过去,从石壁后面,微微一探头,只看见另外一间石室里,有两个人,在说话。只见昏暗的灯光映照之下,那两个人,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看起来有点面熟。另外一个三十有多,两个人正在说话。三十几岁那个说:“你报告给小林大人的情报,千真万确吗?”那个年轻人得意洋洋地说:“我搞来的情报,难道会有假?”三十几岁那人说:“那你怎么不和小林大人一起去拼杀呢?而是装肚皮痛。”年轻人说:“我想方设法搞来情报,就不错了。难道还要我去冒险?”三十几岁那个说:“你难道有什么计策?”年轻人压低声音说:“我们为他们卖命,也不要那么尽力,去拼杀,刀剑不认人。能躲就躲些,反正嘛,也不过是为了钱财。所以我装□□痛。”三十几岁那人点点头,说:”你老弟的看法,和我正好一样。”说着话 ,年轻人十分得意地哈哈大笑,这笑法,就像凭空白地捡到一大堆金子一样。三十几岁那人也九分得意地跟着哈哈大笑。笑够了,年轻人说:“这下子,尉迟囧有他受的了,一大堆武士忽然逼上门来讨债,吓都吓死他了。他现在,只怕跪在武士们面前求饶。”听到这话,杨文斌心里一惊,一颗心都顿时颤了起来。就差点两股颤颤了和汗水都吓出来。
三十几岁那人又说:“那些武士们,现在只怕已经开始抢劫了,不仅是抢劫,还糟蹋女人,想到这里,我觉得我也应该去。”说着话,他双手往前一搂,似乎他面前站着一个美女,在乖乖地等着他搂抱一样。接着,他又用嘴往前一凑,似乎他前面站着一个美女,在等着他去亲吻一样。那个年轻人说:“你想这口,慌什么,等得了赏钱,我带你去登州,到时候包你满意。”三十几岁那个人说:“你我弟兄,在乎的岂是这点赏钱?”说着话,两个人相互看看,在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
杨文斌看看那两个家伙,恨得咬咬牙,这两个假倭,倭寇的帮凶,真恨不得立即跳出去,一下子干死他两个才好。但是此时是在倭寇的老巢,一切情况未知,断然不能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