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再见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有人说,在一个城市都没相遇,那就是缘分尽了。
还有人说,别说偌大个城市了,就连都在同一个小区里,分了就再也没见过。
缘分是道无解的题,可若不是有一方放不下,苦苦挣扎,将自己破碎的的心缝缝补补。
阻挡不了日日夜夜的思念和心动,成了病态的习惯。
乔言恨沈竹恨到把所有联方式拉黑,还有家里关于她的东西也都丢掉,一刻没有犹豫,以为断掉联系,感情就会慢慢淡忘,但终究是是自欺欺人罢了。
她从未往前看,像个小偷一样窥探沈竹的社交账号。
见到沈竹的那一刻,强装镇定不敢看她,乔言怕忍不住掉眼泪,心底的掀起的海啸只有她自己清楚。
重逢时汹涌的情动,乔言真的控制不了,沈竹是她感情中的罪人,但她却能轻易原谅。
没出息,她一遍遍骂自己。
渴望沈竹,一发不可收拾。
脑海里都是刚才交错的呼吸和旖旎的喘息,彻底没救了。
夜里,乔言无法平静,想着沈竹抵达顶峰的状态,自给自足来了一次。
沈竹最近在着手准备打官司,她找的律所虽比不上林清月所在的廉合,但也不差,接她案子的律师对这类纠纷非常有经验,她还算是比较有信心的。
提交完所有资料,等着走程序。
目前最操心的是生存问题,不能坐吃山空,沈竹于是在网上剧组,投递简历。
她的短视频账号很长时间没更了,流量也下滑的厉害。
也没有甲方找她合作广告。
沈竹自拍了几个视频,剪辑了一下,配上当下最热bgm,然后发出去,点赞量才勉强过千,是她账号有史以来最惨淡的一次。
她正愁着呢,听见房间外头的孙兰芳在哈哈大笑。
打开门,看见母亲拿着手机直拍大腿,前仰后合的。
“妈你下午不上班呀?”
“我休息。”
“哦。”
孙兰芳边笑边朝她招手:“你过来看你演的哈哈哈。”
沈竹走两步就停了,满脸黑线:“不看,有那么好笑吗。”
她妈把音量放的老大,想忽视都难,听着台词,应该是演到了她想用嘴喂男主喝药,然后总被女主插科打诨,药全喷在了他脸上。
“……”
尬死了这种小土剧,烂的不行,弹幕里还有人磕她和女主cp的,沈竹演了之后都不想再回忆,虽然靠着它赚了点钱,但一想起来,真是脚趾抠地。
孙兰芳察觉她脸色不太对劲:“心情不好?我不看了。”
沈竹说:“没事,你看吧。”
“不能演戏了,就还是去做记者呗。”
“我都脱离媒体行业很久了。”沈竹就没往这方面想过,出来容易,回去难。
“不要去大电视台,去你之前学姐给你介绍的那种地方网络媒体嘛,从打杂干,慢慢来。”孙兰芳按照自己老一套理解给沈竹出谋划策。
“现在都有背调。”沈竹怕她听不懂,解释说:“人家会把你之前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不做了,调查的清清楚楚的。”
孙兰芳抿抿唇,说“那你什么打算?”
“我在想。”
这时候,微信响了,是梅姐发给她的语音条。
她点开,放在耳边听,转身又进了房间。
“竹子,我大学同学在做制片人,她刚好有个戏在选角,你去试试看吧,万一选上了呢,不管什么角色,演了再说,总比没有的强。”
前经纪人梅姐知道她的处境,热心肠的给沈竹介绍了个戏。
“谢谢梅姐,您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难忘。”
天无绝人之路,沈竹高兴地在床脚丫子乱晃,得亏她之前没少讨好梅姐,积攒的好人缘派上了用场。
“别贫,剧组在y城,你这几天抽就空去一趟。”
“行啊,我马上看票。”
“那就这样说。”
聊完工作,梅姐还在语音里苦口相劝:“竹子,你跟公司闹解约,这样一来,你以后在圈里就更难混了,除非有人捧你,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他们会编造黑料吗?”沈竹问。
“他们”指的是得罪了的娱乐公司,即使她没有黑料,也会想尽办法抹黑你,毁掉你。
“当然呀。”
“我知道了,梅姐,我心里有数。”
又道了几声谢,沈竹便在手机上订票,然后告知孙兰芳。
当妈的自然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去吗?y城倒是不远,高铁3.4个小时,什么时候去?”
“就这两天。”
“这么急呀,新闻说这几天台风要来。”
沈竹不以为然:“每回都这么说,哪回不是拐个弯儿就走了。”
台风虽然不光顾,但总会留下点动静,下个两天大雨,也是影响出行的。
“要不等台风过了再去吧。”
“机会可不等人,错过了就没了,梅姐叫我尽快去呢。”
收到订票成功的信息,沈竹心特好,搂着她妈笑眯眯地说:“你看,票都能买到,说明没事。”
“注意安全啊,有事给我打电话。”孙兰芳说。
“好的。”
次日一早,沈竹乘坐高铁出发y城,赶到所在的剧组,按照导演所要求的场景进行即兴发挥。
制片在翻看关于沈竹的所有资料,时不时地看一眼她的表演。
还算可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演技吧,对小成本网剧来讲,也够用了。
虽是熟人介绍,可沈竹毕竟正陷于解约风波,况且也没有立马答应老同学就要用她,还是有待考量。
制片人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只说:“三天内我会给你发邮件,你先回去吧,辛苦你跑这一趟。”
“好的,不辛苦,谢谢您,谢谢导演。”
沈竹朝在座的鞠了一躬,表示十足的感谢。
制片微笑着点头。
等结束后,沈竹收到孙兰芳的微信,让她完事了赶紧买返程的票回南城,当天有大暴雨。
买了票,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她在高铁上收到短信提示,y城也有大暴雨。
同时,南城的天气预报显示橙色预警。
好在顺利抵达了南城,一走出车站,迎面就是瓢泼大雨,天空仿佛撕开了一条口子,整个城市都是磅礴的雨幕,绵密的冷意像夹杂着冰块往脸上砸,冻得人牙齿打架。
眼看雨越下越猛,出租车一辆辆载客开走,沈竹只好线上打车,显示要排队等候。
“……”
她正打算进站,等雨小了再走,乔言的微信进来了,她问:“你在y城?”
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孙兰芳私下在跟她联系?
沈竹一边进站,一边回信息:“这会不在,我刚到南城。”
“在下大暴雨,你在哪儿?”
“高铁站。”
“有车吗?”
“还在等。”
微信再没响起提示音,过去大半小时,打车软件仍然在排队界面,检票闸机口外站了许多人,跟她一样都在等车。
“这雨太大了,出租车都不过来了,来了也是漫天要价,网约车也打不到,咱只能等雨小了再走,行吗?”
是一对情侣在说话,男孩在征求女孩的同意。
就这个时候,乔言打来了电话,沈竹愣了下,接通。
“我在b出站口,你在哪里?你现在往外走。”
乔言在暴雨里撑着伞,行走难度加大,风雨飘摇,她根本站不稳,几度差点摔倒。
她咬着牙,双手死死握着伞柄,走的异常辛苦。
沈竹看到乔言,鼻头一酸,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雨里,奔向乔言,稳稳扶着她的手,:“你……”
就这么一小会儿,她浑身都湿透了,乔言的伞朝她倾斜,揽着她的肩膀说:“先上车。”
俩人搀在倾盆大雨里搀扶着彼此,艰难地坐进车里。
乔言回去开的非常慢,能见度很低,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家。
“去洗热水澡,我等会给你找衣服。”
沈竹愣在玄关处,身上的雨水顺着衣角滴滴答答地落在地板上。
再次站在这里,太恍如隔世了,乔言的家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比如鞋柜里并不见她曾经穿的粉色拖鞋,和她贴在墙上的卡通挂钩也一并消失了。
很明显是特意清除过关于她所有的痕迹。
“愣着干什么,换鞋啊。”
乔言没想那么多,一心只怕她感冒,蹲下亲自给她拿了双客用拖鞋。
“你快去洗澡,我给你找睡衣,今晚就在我这儿过夜,明天再回,等会跟你妈发信息说一声。”
乔言说的自然,推着呆愣的沈竹进了次卧旁边的洗手间,而她自己则回主卧浴室洗澡。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找出睡衣,轻轻走进洗手间,敲了敲玻璃门,说:“衣服我放在洗衣机上了,洗完出来换。”
水声戛然而止,沈竹脆生生地应:“好的。”
乔言在客厅里玩手机,一心二用,竖起耳朵听见吹风机声,起身去厨房热牛奶。
等沈竹出来,一杯热乎乎的牛奶放在桌上:“喝了,暖暖身体。”
“谢谢。”沈竹捧着杯子,仰头就是一口,把她烫的眼泪花都出来了。
“慢点喝,牛奶热过头了,不好意思。”乔言紧张地抬起她下巴,让她张嘴,左看右看,舌尖发红,四目相对,尴尬地分开
“去y城做什么?”
“面试。”
“你怎么知道我在y城?”
暖气开的很足,沈竹的小脸逐渐爬上两团鲜艳的红晕,漂亮水润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瞧着乔言。
“今天刷到你的视频了,主页ip显示在y城。”
沈竹明白了,原来是她昨天发的作品,流量分析,部分浏览量来自同城,乔言刷到很正常。
不过乔言那会问的时候,她已经在南城,高铁信号差,ip地址可能没加载过来。
沈竹看着乔言手里好看的玻璃杯,里面的液体像饮料又像酒,便问“你是在喝酒吗?”
“我在喝橙汁。”乔言看她一眼。
“……”
明知故问了,谁大晚上喝个饮料,还这么有情调的晃来晃去。
沈竹觉得牛奶好甜啊,越喝越渴,打上了乔言酒的主意,舔舔唇,问:“你这是什么酒啊,好喝吗?”
乔言笑了:“来一杯?”
“嗯。”
乔言便重新拿了个杯子,给她倒了一小半,看着她先小口抿了抿,尝尝味道,然后直接一口喝完。
“像饮料。”沈竹意犹未尽。
“后劲大。”乔言给她添上:“慢点喝。”
沈竹托着发红的脸:“你以前不喝酒的。”
“升职后,工作压力就大,失眠,喝点酒好睡觉。”
其实是断崖式分手,走不出来,造成的失眠,乔言要面子,才不会对前任说一些被同情的话。
俩人越坐越近,乔言垂眸,慵懒地打量靠在她怀里的女人:“为什么去当艺人?”
“我想多挣点钱。”
“记者不是你的梦想吗?”
“梦想不能当饭吃,我看到银行卡的进账我就开心。”沈竹扬起脸对她一笑:“我很俗吧。”
乔言不做评价,没接她的话,喝完自己杯里的酒:“舌头还疼吗?”
“有点儿。”
“我看看。”
沈竹伸出一点点舌尖。
乔言自然而然地含住,欲望好似岩浆涌动,身体瞬时滚烫,一次次失控,缺氧,整个人都快化了。
女人耐心的亲吻,却像在折磨。暴风雨前的平静罢了。
乔言就喜欢这样磨她。
最后在卧室里醒来,精疲力尽却不知餍足。
“卡我没带,下次还你。”
“嗯。”
沈竹翻过身,撑在上方,眼神中情潮翻涌,低头舔咬她锁骨,呢喃:“乔言,我们这样算什么?”
“什么算什么?”乔言咬住食指,视线往下,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暧昧的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