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勒斯又变回了原来沉稳而又可靠的样子,光看那清俊高挺的背影,还以为这是一个成熟稳重的成年人。
至少她现在这样子,就算脸庞依旧稚嫩,也仍让艾琳有了孩子已经大了的满足感。
经过久别重逢的滋润,艾琳比昨天更有活力了些。她神采奕奕地回:“啊,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你们睡得正熟,所以我就没打扰你们。”
昨晚是她一年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梅琳达的怀抱就是她的港湾,让她这只风雨飘摇濒临破碎的小船静静地停靠了下来。想到分别时那依依不舍的拥抱和仿佛灵魂都沉溺进去的吻,艾琳脸上不禁爬了几缕红霞。
这落在莉莉的眼里,又不得不让她多想。刚刚她换掉小裤裤便飞快将其藏起来的窘迫,勾连着梦里和湖边的记忆,让她总觉得艾琳可能在回味昨晚的愉悦。
毕竟在望远镜里,艾琳的表情确实挺享受的。
但她又觉得随意在脑中编排女朋友的母亲有些不礼貌,所以在心中默念了好几遍“打住”,努力将目光和思绪从艾琳身上移开,安静地站在塞维勒斯旁边,盯着桌上的培根和鸡蛋。
瑞玛看到了,忙把桌子另一端的一叠饼干推过来,“饿了吧,这培根和鸡蛋已经冷了,不如吃这些饼干。”
被误会的莉莉没有拒绝,拿起饼干就往嘴里塞,甚至顾左右而言他:“怎么只有你们,詹姆斯他们呢?”
“看比赛去了,”瑞玛说,“走了后门,那个场馆检票的刚好是阿尔法德先生的朋友,所以托了他的关系弄到了几张票。”
“那可真是走运。”嚼着饼干的莉莉撇了撇嘴。
阿尔法德先生爱好旅游,天南地北的行走给他带来了庞大的人脉。这次托关系的朋友是他在纽约的巫师酒吧认识的,因为意气相投还曾结伴度过一个礼拜的美国东海岸之旅。
后来就算各奔东西偶尔也会通过书信联系。正是这般的挚友,阿尔法德才能顺利走关系拿到票。
“毕竟走关系,三个人就是上限了,我和本杰明他们没有那么想看,所以就詹姆斯和西里斯跟着阿尔法德先生去看比赛。”瑞玛看莉莉吃了好几块饼干,嘴唇却干得出了细纹,连忙又给她和塞维勒斯倒了水,顺便还招呼着没动的塞维勒斯,“你也吃啊,填填肚子。”
这时佩妮穿着围裙,端出来一个大铁盘子,上面是一整块圆圆的披萨,料很足,香味扑鼻。她觑了一眼像仓鼠一样啃饼干的莉莉,将切披萨的圆刀塞进莉莉手里,“你真能睡,早上怎么叫你都不醒,现在饿了吧?!哼,别愣着了,切披萨,切完你们可以先吃。”
佩妮还是那么嘴硬心软,莉莉握着圆刀在披萨上比划了两下,觉得自己没把握切的平均,当即眼珠子一转把圆刀给了塞维勒斯。
“到你发挥实力的时候了,塞维,就像你平时切魔药那样。”莉莉灼灼目光烫在塞维勒斯身上,充满了鼓励与信任。
塞维勒斯一向不会拒绝莉莉,这次当然也不会。
她拿起圆刀随意地在披萨上划了几刀,刀痕将披萨切成了一模一样大小的八块。这结果让莉莉举起了大拇指,并立刻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想塞进嘴巴。
热腾腾的芝士被拉成了长丝,刚出锅的披萨饼烫得莉莉不停地换手拿。而在塞维勒斯眼里,莉莉那泛着水光的嘴巴小口小口地吹着气再咬上一点,像极了可爱的小动物。
她手指微动,似乎是想去捏捏那鼓起来的脸颊。那肯定是软滑舒适的触感,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