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很忙,还是安慰了他会继续跟进此事,让他不用过于忧虑。并且无论京栒霜如何,都不会影响他与广海帮的关系。
乔尔森站在东门门口,之前被纪相芷撞坏的地方修复得和以前一样,宋福代为赔偿时还私下让乔尔森跟柏望讲价,柏望爽快抹了零头,纪相芷也被责令三个月不能出龙城。
时间裹挟着世界不断前行,那些没有跟上时间的事物只会被渐渐遗忘。
包括记忆与情感。
乔尔森已经快要想不起小时候妮可气鼓鼓埋怨他吃掉了自己藏在枕头下的草莓糖时他是什么心情了,也想不起生病时母亲握着的手是什么触感。
他曾经为某件事哭了好几天并且不理父母……他想不起是为了什么了。
一块饼干,或者是一个小玩具,还是不能出门的傍晚?
他都记不起来了。
他一直告诉自己京栒霜只是失踪,她是那么狡猾聪明的人,怎么会轻易就离开呢。
但倘若一切都是真的。
她就是意外去世了。
他也会有忘记她的一天吗?
他或许该忘了她。
她只是一个喜欢骗你的骗子,乔尔森。
不要再为她流一滴眼泪了。
……再也不要。
乔尔森决定去找白亦告别。
怎么说也一起相处了那么久,走之前还要打个招呼的。
他穿过基地的窄巷,月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落在铺着石子的小路上。
像一层霜。
快到白亦住的院子时,乔尔森听见细细的,不太清晰的女声。不待他停下脚步仔细听,二楼露台的门打开,他看见一个女子披着灰绿色的大衣背对着他靠在露台栏杆上。
康德拉跟着出来了。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金属烟盒,分了一根烟给女子,又拿了打火机给她点上。
一颗红色的火星在黑夜里跳动着。
康德拉也叼了根烟,低头去蹭她嘴边的火。两颗火星依偎在一起。
乔尔森记得那件外套,白亦夸过它的舒适方便,她一般都把这件衣服挂在卧室门口的衣架上,晚上出门拿东西什么的时候会披着。
他在这时想起了和白亦第一次见面。
真奇怪,他那时候为什么会觉得她和她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