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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短暂的,永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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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的次日,按规矩新媳妇是要下厨房给姑嫂洗手做羹汤的。

阿遥起了个大早,系上围裙就操持起来,挺快的就搅和了一锅疙瘩汤出来,还不等猎人夫妇发表评价,杨骎一马当先地喝了两大碗,喝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毕竟从道理上讲,阿遥和他已经算作是“一家”,所以他丢人现眼,阿遥也得跟着连坐。

把杨骎扯到次屋里,阿遥一个劲儿地埋怨他:“你干嘛呀,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连吃两大碗,人家猎人大哥都没吃饱,我看大嫂的眼神儿都快在你身上剜出窟窿眼了。”

杨骎掸掸袖口的灰尘:“是么?我没注意,谁有那个闲工夫看她呀。”

阿遥在心下嘀咕着“可你丢的是我的人”,忍了忍,没说出口。

杨骎难掩喜悦:“杳杳,这还是我头一回吃你亲手做的饭呢!”

“是吗?”阿遥回首往昔,发觉此言非虚,谦逊道,“那你觉得咋样啊?给点评点评。”

杨骎摇头晃脑地一乐:“盐放晚了。”

这个评价让阿遥很不乐意,蹬了他一脚:“你做得好,那以后都你做!”

杨骎握住了她的脚踝,十分讨嫌地搔了搔脚心:“我做就我做,你爱吃,我就爱做!”

偶尔的瞬间,这种狎昵还是阿遥有点不知所措,她想抽回脚踝,却不料杨骎握着脚踝的手已经滑上了小腿,整个人也欺身到阿遥面前。

“杳杳,”他的目光闪烁着愉悦大胆的光芒,“咱们白日宣淫吧!”

阿遥觉得这话大为刺耳:“滚一边儿去!没有正事儿!”

杨骎黏黏糊糊地往她身上贴:“可不就是没有正事吗?你看人家两口子感情多好啊,咱们是新婚,不腻乎一点容易让人起疑。”

虽然说已经立了春,但此间仍是一片冬日景象,的确不太有耕作之农事繁忙,阿遥和杨骎都是忙碌惯了的人,这闲出屁的日子就很难熬。猎人夫妇恩爱起来确实非常恩爱,并且不怎么避人,十分的热闹,常于午夜时分扰人清眠。

杨骎每当此时都会在被窝里一边打滚一边跟阿遥说悄悄话:“你说他们两个气人不气人?杳杳,你说他们是不是故意的要闹这么大动静?”

阿遥微微叹息一声,提议道:“要不要下一盘盲棋?”

“下什么下!”杨骎开始对阿遥动手动脚,“咱俩跟他们比赛,咱们也闹腾起来,不就比嗓门大么!我也挺会叫的,你不用使劲,你就叫给我一个人听,不能便宜了他们!”

阿遥听他越说越不成话,就伸手去捂他的嘴,倒反被他摁住了一通轻薄,好不容易才从他胳膊下边钻出来。

阿遥躲到墙角去对围追堵截的杨骎连踢带踹:“哎呀,我受不了你了!”

“受不了了?你才跟我过了几天你就受不了了?我这还怕累着你保存了实力呢,我跟你说你这就得锻炼,你不练怎么成呢?”

他的人和他的语言都是统一的骚气冲天,阿遥觉得自己身处鲍鱼之肆,被污染了个透彻,简直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只能捂住耳朵钻进被子学起了王八,杨骎不依不饶地一把把被子给她掀了。

“昨晚上那个样式你不是也挺喜欢的?我看你当时都酥了……你别不好意思承认……你跟我面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咱们现在也不是外人了,咱们从来也不是外人呐,咱现在是一家人了,你中意什么你得告诉我……”

阿遥最受不了的就是杨骎浪话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的那个劲儿,干脆一抬腿跨坐在了他的身上,用食指摁住了他的嘴唇。

杨骎还笑着,视之为情趣,满怀期待地看阿遥下一步要干什么。

“别跟我闹!”

杨骎握着阿遥的腰贱嗖嗖地扭了扭身子,做了个“就要闹”的姿态。

阿遥不知怎么的,心底隐藏了一阵儿的魔鬼影子又崭露头角了,她捏住了杨骎的下巴:“你要闹也行,但得按我喜欢的法子来。”

杨骎眼睛一亮,小狗似的乐颠颠地直点头。

成亲后,他们像所有的夫妇一样探索和熟悉彼此的身体与喜好,杨骎在此前的岁月里对阿遥充满神往的想象,他一直以为她是荏弱的,娇柔的,像他们洞房那夜一样泪盈盈的,让他几乎不忍心用力,生怕她不能够承受。可是那一天,他见识到了另一个样式的阿遥。

杨骎的双手被阿遥用腰带捆缚在了身后,阿遥坐在他的双腿上捧起了他的脸,小声嘱咐道:“嘘……我不会伤害你的……最多就是有点疼……只是一点点疼而已,你受得住。”

寒光在杨骎眼前一闪,他看见阿遥拔出了鲨鱼皮刀鞘的匕首,刀尖轻轻地贴在了他颈侧的动脉血管上,是点点寒透的凉意。

杨骎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糊涂了,他看着阿遥那双杏眼中流露出一丝媚而阴鸷的凶光。

难耐地,他嘶哑着叫了她一声:“杳杳——”

阿遥短促而又不容反抗地命令道:“嘘!不要叫!”

阿遥觉得自己体内血流的速度都加快了,她感到有点微微发热,这种缓缓滋燃的兴奋让她很舒适。

杨骎因紧张而绷起的青筋让阿遥不由自主地咬住了下嘴唇,呼吸立刻变得短而急促了。她的目光在杨骎脸上停留了一瞬,然后伸出左手覆住了他的双眼。

杨骎的喉结动了动,心想阿遥要是趁此刻对他割喉放血他也是无可奈何了,可是他找不到她这么做的理由。一时间,杨骎既不知阿遥要对自己做什么,也不知她要怎么做,整个儿的惶惑了,在紧张中等待她对自己命运的宣判。

阿遥握着匕首的右手微微带了一点颤抖,刀尖沿着鼓起的青筋轻轻划破了,杨骎的紧张让血珠一颗接着一颗滚落,他感受到阿遥的身体难以抑制地簌簌抖动着。

“杳杳……”

他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却突然感受到一股迅捷湿暖的触感滑过了他的颈间,那是阿遥用舌尖卷走了血珠。

血珠还在一滴一滴往外冒,被阿遥猫一样的舌尖一一卷走。此时阿遥移开了捂住杨骎眼睛的手掌,和天日一起看见的还有阿遥吞咽血的表情,她的唇上还残留着一丝血痕,杨骎发觉这于他而言是新奇的、陌生的、也是颇具刺激性的,隐隐的,他感觉自己也有点兴奋起来了。

阿遥一偏头,非常温柔地吮了一下那道清浅的伤口,舌尖再次滑过的触感让杨骎头皮发麻。

“她这是拿我当个玩意儿了?”杨骎心里乱七八糟地纳罕着,“她这是作践我呢?”

他转念又想:“她喜欢这个样式?她是从前一直喜欢?还是……谁让她变成了这样?”

她于他而言,还是充满了许多未知。

阿遥舔了舔嘴唇,和杨骎对视了。

杨骎的双手被她捆在了身后,腿又被她压着,几乎是动弹不得,可是鼓胀的欲望也让他越来越忍耐不得、压抑不得了。

他探头去吻她,被她往后一缩给躲过了,然后露出调皮狡黠的一抹笑容。

这让杨骎更受不了了。

“杳杳,别吊着我了,快给我吧——”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阿遥好像是喜欢在情事中见一点血的,血能诱出她眼底的光来,她喜欢一点一点地施加折磨诱动起杨骎的欲望,然后看他在欲求不满中发红的双眼和迸射出来的目光,那让她觉得掌控的欲望被极大的满足了,至于要不要满足他的欲望,要看她肯不肯发一发慈悲。

阿遥在此刻之前也一直没有仔细观察过杨骎的身体,现在哪怕以审视的目光来看,这具身体不折不扣地富于健康活力的美感,看得她恨恨的,想把他的生命力剥夺下来一部分塞进自己的身体里。

阿遥的指尖拂过他的肩颈,沿着胸腹的肌肉线条一寸一寸地抚触,不由得在脑海中想象用匕首切割他肌肉纹理时的声音和手感,那一定很有韧劲儿,她想。

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审视他,修长结实的两条腿线条利落,身姿挺拔,她得实事求是地承认这是一具漂亮的足以令她心动的身体。于是她就在怦怦的心跳中用匕首挑自己最喜欢的部分划出了新的伤口,在杨骎绷紧的神经中欣赏小小的血滴像珊瑚珠一样沿着肌肉线条流动、滚落。

伤口都很浅,但纵横遍布,阿遥用指尖点了血珠在舌尖上品尝,然后又用蘸了血的指腹在杨骎的脸上抹了道道痕迹,最后久久地在他的双唇上流连勾勒。杨骎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觉得有种毛骨悚然的刺激和吸引力,他张口含住了她的指尖,舌尖缠裹舔舐残留的血气,然后用牙齿轻轻咬住了,一点一点地叩紧牙关,不动声色地和她较劲。

阿遥说话算话,并没有弄疼杨骎,这些浅浅的伤口还不如被猫爪子挠一下来的伤害大,对于杨骎来说,睡一宿就会弥合长好,也绝不会留下任何伤疤。杨骎的欲望彻底被阿遥这一番折腾给鼓励调动起来了,可他越想要,阿遥越是躲,似乎成心要看他出丑似的。

她在索取的时候总是很贪婪,而在给与的时候又十分吝啬。

“杳杳……”他难耐地发出了乞求一般的语气,而她却愈发气定神闲地继续撩拨着,叫杨骎恨得牙痒痒。

不过阿遥最后作茧自缚,玩火烧身,用力过猛地遭了现世报。

杨骎只觉得她的重量突然落在了他的身上,整个人呜咽了一声,下巴贴在了他的颈窝。

“怎么了?”他挣开捆在手上的腰带揽住了她的身体,“疼?哪儿疼?”

阿遥的小腿抽筋了,赖赖唧唧地哼哼疼,杨骎得意洋洋地迎来了反攻的良机。

杨骎用温热的手掌托住了她的小腿肚,轻柔地帮她摩挲舒展,还不忘嘲笑她两句。

“傻子,遭报应了吧!”

阿遥现在失去了反击的心劲儿,悻悻地拉过被子蒙住了头。

杨骎的手法老练,没一会儿阿遥的小腿就恢复了正常,她觉得也就到了鸣金收兵的时候,可惜脚踝被杨骎给攥住了。

“想走?”杨骎笑了笑,带着坏劲儿,“没门儿!”

“干嘛,还想收钱呐?”

杨骎握着阿遥的脚踝拉过她的双脚踩在了自己的胸腹上:“收钱?都是我的!”

说着他低下头亲了亲阿遥令他魂牵梦萦的脚踝,又很不要脸地一路向上,吻了小腿,吻了膝盖的内侧,还使坏似的轻轻啮咬了阿遥大腿上的软肉。

阿遥被这痒中带痛的感觉折磨的像一条上了岸的活鱼似的使劲儿扑腾,左扭右扭地要摆脱杨骎的控制,但却被他双手掐住了腰。

她觉得如果自己真是个妖精,那修炼完这一遭,也许真的可以升仙。

她现在是他的,同样,他也是她的。

杨骎似乎必须通过一次又一次、反复不断地求证来向她确认凿实这一事实。

“杳杳……”他在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我从前总是恨自己没有再早一点遇见你,你说咱们之前浪费了多少时间?”

他的吻一下一下落在阿遥的头发、额头、耳垂、鼻尖、唇瓣、下巴……阿遥几乎分不出精力去和他对话,光气喘吁吁已经需要她调动体力去平衡了。

“可我现在觉得咱们就是这时候遇见了是最好。”

阿遥体力不支,不能陪着他折腾一整宿,便使了个巧劲儿,猝不及防地从他身边溜走了。

“干嘛?你这是耍赖!”杨骎伸手去揉捏她的小腿,“允许你歇一会儿,然后接着再来!”

阿遥哼哼唧唧地撒娇,把杨骎磨得心软没了脾气,只好手臂揽过她的腰,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下巴抵在了她的头发上,时不时偷情似的亲她一下。

杨骎觉得这样的亲密的依偎甚至比火山爆发似的欲望结合更好,相比起来,那是短暂的一时冲动,而这样环抱着,耳鬓厮磨着则是漫长岁月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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